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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凰只覺一顆心在胸膛里怦然而動, 她眸色慌亂的四下看看, 隨即找藉口道:「我、我先去安葬柳沉星。」
青梧正欲說我陪你去,怎知灼凰卻已起身以神境離開。
青梧無奈,只好起身, 往自己房裡走去。
梅挽庭剛才說回房, 其實沒真的回房,一直在青梧房間的窗邊看著, 青梧一進門便看到了他。
見青梧進來, 梅挽庭蹙眉埋怨道:「你問什麼呀?你畢竟把她記憶抹了,問她肯定不好回答,晚上直接過去啊。」
青梧聞言,看向梅挽庭,似在思考。
梅挽庭恨鐵不成鋼地瞥了青梧一眼, 跟著嘖了一聲, 便轉身回了後院。
青梧看著梅挽庭離開的背影, 眉微挑, 忽覺他說得倒也挺對。
念及此, 青梧便先走過去在桌後坐下, 隨便拿起本書翻看。方才他去找掌門時,掌門跟他說, 觀昭等幾位其他門派的仙尊,找到了杜陣, 正在破陣,目前還沒有結果。
若是此番他們破了杜陣,那麼便只剩下傷、休、開三門之陣。
不過叫他奇怪的是,妖界布這些陣,少說也花了兩百年左右的時間,他們已破五陣,為何妖界到現在還是按兵不動?
還有那個修為很高的男子,卻也至今不現身,尤其破驚陣時,那個男子還同他和灼凰說話,他分明知曉,為何卻不出手阻止,任由他們破掉驚陣?
這些怪異之處,青梧尚有些想不明白,恐怕只能等八陣都破,才能找到新的線索。
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青梧還在琢磨妖界陣法的事,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棲梧峰上的金剛界波動,青梧轉眼朝灼凰房間看去,正見她已回來,朝自己房中臥室走去,浮空盤腿坐於榻上,準備調息。
青梧唇邊漫上一個笑意,隨即起身,身形消失在自己房中。
下一瞬,青梧便出現在灼凰身邊,抖落衣襟,坐在了她的塌邊。
灼凰感覺到身旁靈氣波動,忙睜眼轉頭看去,卻猝不及防對上青梧的雙眼。
灼凰心頭再復一緊,詫異道:「師尊?你怎麼來了?」
青梧整理下垂落的蔽膝,狀似隨意道:「身上還有些傷,尚未療好。」
灼凰唇微抿,目光落在青梧的脖頸處,跟著收回目光,隨即道:「能看見的都療好了。」
青梧垂眸看著自己衣擺,只道:「還有看不見的。」
看不見的,那怕是得脫衣。灼凰只覺臉頰忽地燒了起來,心也跟著怦怦直跳,一時不知作何回答。
青梧見她不答,跟著道:「你看過識海,應當知道那七日你傷了我多少。」
怎麼聽師尊語氣間還有些委屈?
灼凰訕訕笑笑,隨即道:「師尊你修為那麼高,那點傷,怎麼還拖到現在啊?」
青梧抬眼看向灼凰,見她面色通紅,但並無躲閃厭煩之意,便道:「你說要幫我療傷。」
說著,青梧手指翻動,一道靈氣便勾開了自己腰封上的束繩……
灼凰聞言面露無奈,笑道:「分明是你自己要求的。」
說著,灼凰回頭朝青梧看去,可轉頭的瞬間,她卻愣住,眼里頗有些驚訝之色。她沒看錯吧?師尊、師尊是在脫上衣?
青梧自是留意到她的神色,拉開曲領中衣尚的系帶,將其脫下,抬臂扔去灼凰榻尾,坦然平靜地問道:「怎麼?」
灼凰驚得轉過頭去,只道:「沒什麼。只是師尊……這樣……不太好……」
「哦……」身側傳來青梧的聲音,但聽他接著道:「我倒是習慣了,忘了抹了你的記憶。」
灼凰一驚,什麼叫習慣了?所以她和師尊之前,也是這般自然地面對彼此寬衣解帶嗎?
青梧盤腿坐上了她的榻,看著她的背影,唇邊隱有揶揄的笑意。笑意轉瞬即逝,說出一句叫灼凰更驚的話來,他道:「有次還是你幫我脫的。」
灼凰此刻只覺神魂都要飛出體外了,她顫聲問道:「有嗎?」
「嗯。」青梧斬釘截鐵地應下,跟著道:「合歡宗那夜,你道心動搖後,先強行吻了我,我推開你叫你穩住心神,但你不肯,又一頭扎我懷裡,跟著我便……沒堅持住……」
灼凰聞言,佯裝伸手揉太陽穴,擋住了自己的臉,隨即表情便徹底失控,一臉的難為情,她真的這麼幹了嗎?
而且,師尊不是無情道第一人嗎?她就親一下,往他懷裡扎一下,他就堅持不住了?
師尊的聲音復又在耳畔響起:「解決完司徒明和杜心蝶的事回來後那晚,在我房裡,你先將我按倒在了榻上,問我是你師父還是夫君,我回答……」
青梧故意停頓了下,觀察灼凰反應,但見她下意識側頭,一副側耳聆聽的模樣。
青梧唇邊再復漫上笑意,故意略去不說,只接著道:「那晚我的衣服就是你脫的……不對,你扯的。」
灼凰猛然轉身,一把捂住了青梧的嘴,本白皙無瑕的臉頰此刻已通紅一片,她忙道:「噓!你別說了!別說了!我幫你療傷……療傷!」
青梧聞言一笑,隨即正色,轉過身子,端坐在她的榻上,灼凰只好也轉過身子去,同他面對面坐下,隨即指尖運起靈氣,輕撫他身上的抓痕和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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