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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灼凰的記憶里沒有這一切,師尊這般說,即便她相信,卻也不知該如何面對,訕訕笑笑,岔開話題道:「我、我都不記得了……」
青梧聞言失笑,本捧著她臉頰的手後移,修長的手指托住了她的脖頸,隨即青梧俯首,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隨即道:「我都記得。」
灼凰只覺全身血液都在此刻被他這一吻點燃,臉頰燒得厲害,她忙後退一步,從青梧懷裡出來,萬分慌亂之間,灼凰只好嗔道:「師尊你既道心未動,又為了我好抹去了我的記憶,就別……別這麼對我!你不修無情道啦?」
說罷,灼凰看了看青梧,匆匆丟下一句「先處理柳不渡的事」,然後便大步離去。
青梧看著她的背影,不由一笑,隨即以神境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出現在灼凰身邊,同她並肩而行。
灼凰餘光看著身側的青梧,控制不住自己便去想她和師尊之間發生的那些她已忘記的事。她和師尊,當真、當真做了那世間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
青梧微微側頭,便留意到了灼凰的神色。他的小徒弟,當真是什麼心思也藏不住,此刻這般好奇且隱帶探究的神色,可是在想他們之間的事?
青梧不由挑眉,等回棲梧峰吧。
青梧對灼凰道:「柳不渡和平城的事,怕是不好處理。」
灼凰問道:「怎麼說?」
青梧輕嘆一聲,對她道:「柳不渡揭發邪修,平城人不容邪修,看起來,他們都沒有錯。」
灼凰聞言,不由緩下腳步,師尊說得沒錯,他們對柳沉星做下這等忘恩負義之事,可細究起來,他們好像都沒有錯,根本無法對他們做出任何合理的懲罰。
灼凰神色間流出一絲悲哀,夾雜著一絲迷茫。
青梧見此,對灼凰道:「驚陣已破,但平城人和柳家人,他們心間的那些嫌隙,怕是再也無法修復了,這等人心渙散如一盤沙,柳家怕是也再無成為宗門的機會,此事後,只會日落西山,逐漸瓦解,也算是他們的報應。」
縱然灼凰為柳沉星感到惋惜,可這件事,當真無法為柳沉星討回公道。無情道仙君墮成邪修,仙界沒有人容得下。
灼凰重嘆一聲,對青梧道:「我在柳沉星的回憶里,看到一團白光,那白光里發出一名男子的聲音,是他指引柳不渡促成了驚陣。」
灼凰看向青梧,對他道:「此人或許就是那個隱藏在背後,修為極高的人。我們方才墮入虛空時聽到的聲音,也是他!」
青梧點頭,對灼凰道:「你離開之後,我也聽到他的聲音。他傳音不是用靈力,而是只抵識海,此人的修為,當真深不可測。不知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灼凰亦是蹙眉,對青梧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幫妖界建陣,就絕不是什麼好人。好在他已經現身,我們先將剩下的陣都破了,遲早會查到他真實的目的。」
青梧點頭,對灼凰道:「回棲梧峰吧。」
第 49 章
驚陣已破, 灼凰和青梧得以順利離開地牢。
剛一出來,灼凰一眼便看到柳不渡。
他此刻正在不遠處的假山後,偷偷摸摸地看著地牢這邊,見她和青梧出來, 柳不渡一下便躲去了假山後, 面上神色焦急。
灼凰停下腳步, 傳音對柳不渡道:「別躲了,你躲不過我們的眼睛。」
柳不渡聞言,抬腳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看向他們師徒, 眼里隱有厭恨。
灼凰對他同樣厭恨,只道:「她已經走了, 屍身我也會帶走, 為她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安葬。」
柳不渡聞言急了,厲聲大怒道:「你們有什麼資格帶走她?」
說著,柳不渡長劍出鞘,即刻御風朝他們師徒二人襲來,他絕不能叫任何人帶走她!他好不容易留下她!
青梧隨手一抬, 柳不渡便被擊落在地, 重摔難起。灼凰對他道:「你可有想過, 地牢的怨氣為何會那般大?」
柳不渡道:「她含冤而死, 怨氣自然大。」
灼凰嘲諷一笑, 開口道:「柳沉星從未因你們對待她的方式而生恨。她的怨氣, 皆因死後被困陣眼,不得自由。」
柳不渡聞言一怔, 眼里神色絕望,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灼凰怒道:「不可能什麼?你明知她會有怨氣!你分明就是利用驚陣報復平城和柳家!哪怕她死, 你都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和意願。你恨柳家和平城逼死她,便利用她來報復,可分明最大的罪魁禍首是你!」
灼凰接著道:「我們抹去縛魂咒後,她便走了,甚至未入鬼道,足可見,她對你,對平城都毫無留戀!你若不想離開她,從一開始,就別做任何傷害她的事,可你做了,現在又不肯放手,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假惺惺地為她報仇,何必這麼賤呢?」
灼凰白了柳不渡一眼,看向遠處,她多一眼都不想再看柳不渡,只對他道:「你的所作所為,我會回稟無妄宗,想來柳家再無步入宗門的可能。你便守著如今的平城和柳家,就這樣過下去吧。」
說罷,灼凰看向青梧,對他道:「師尊,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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