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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凰眉宇間疑惑之色愈發的重,她怎麼會記不清這麼多事情?她忙抬手結印,合目去觀照自己的識海。
仔細觀照之下,灼凰卻發現,她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的那些時間段,確實是什麼也沒有,記憶銜接得很完整。
灼凰再次睜開眼睛,若只是單純地記不起來,那隻能說明是她記憶力不大好了。但若是識海中也沒有,那就證明,確實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灼凰還是覺得奇怪,那些什麼也沒發生的時間段,她到底在做什麼?若是調息的話,她應當記得調息時的畫面,可連這都沒有。就好似那些時間段,莫名其妙從她生命中被抽掉了一般。
灼凰感覺她的腦子有些不對勁,她得去問問師尊。念及此,灼凰起身,以神境出現在青梧房門前,運起一道靈氣,打上他布下的金剛界。
第 41 章
青梧正在後院, 同梅挽庭說抹去灼凰記憶的事,叫他言語間萬望留心,莫要叫灼凰起疑。
話剛說完,青梧便感覺到金剛界振動, 他轉頭看去, 正見灼凰站在門外, 他在金剛界上開了個口子,放灼凰進來,自己外出迎上前。
師徒二人在青梧房中正堂見面, 剛看到師尊, 灼凰的目光不自覺便落在師尊身上,心間閃過一絲衝進他懷裡的衝動。
灼凰不由微驚, 將目光移去了別處。
青梧問道:「這幾日都沒好好休息, 怎不去調息?」
灼凰將剛才自己分析出來的不對都給青梧說了一遍,而後蹙眉對青梧道:「師尊,我感覺我有些不大對,怎麼會有那麼多時間段的經歷,在我識海里是空白的?就好像那些時間, 我不在這個世上一般。」
若是想不起的回憶, 進識海里看看便也知道了, 可是識海里也沒有, 就證明她壓根沒有經歷過。
青梧眸微垂, 神色間亦有詫異, 反問道:「怎會如此?」
灼凰神色間有些焦慮,蹙眉道:「師尊你也不知嗎?」
青梧想了想, 對她道:「許是被冤魂附身後,出現了什麼我們尚未得知的情況。你先別急, 左右你氣海無礙,只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問題,我會告知掌門,叫他儘快查閱典籍,幫你找出緣由。」
見師尊已包攬此事,灼凰便徹底放下了心,對青梧道:「成,那我便先不管了,等你找到答案再告知我便是,那我回去調息了。」
說罷,灼凰復又看了青梧一眼,那股眷戀之感再復傳來,嚇得她連忙以神境離去。
回到自己房裡,灼凰輕吁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心口。她怎麼忽然開始饞師尊的身子?想起自己之前那些個奇怪的夢境,灼凰愈發唾棄自己,之前只是想想,現在倒是連衝動都有了!
背幾遍清心訣!
想著,灼凰盤腿浮於榻上,邊運轉靈氣調息,邊默念起了清心訣。不知念了幾遍,她神思徹底入了調息之境。
灼凰走後,青梧前往妖界,去見掌門青松。
豐亨之盟還有一日,青松尚在妖界比武觀武場待著。
青梧出現在青松房間,傳音喚他。青松聽到傳喚,同旁邊的無垢宗掌門高仰止交代了幾句,便前往自己房間。
青松進門後,青梧抬手布下金剛界,青松忙問道:「師弟如何?陳國之事,可與妖界陣法有關?」
青梧點點頭,對青松道:「陳國確實有一個妖界布下的陣法,是景陣。」
青松聞言蹙眉,思索著道:「景陣?」
青梧點頭,解釋道:「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便是妖界布陣的思路。玉衡宗是死陣,陳國是景陣,還有餘下六個陣法。但這些陣,好似不是按照八門原本的方位所布置,死門本居西南,但玉衡宗在東洲,景門倒是在南洲,其餘的陣法,或許也有些不在其原本方位之上。」
青松聞言點頭,對他道:「你能查出這條線索,遠比咱們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找有用多了!我即刻通知仙界各宗門內諸位仙尊,叫他們按照餘下六陣的特性去找,若是他們找到後能破,便叫他們也破一破,別總是你們師徒出面。」
青梧對青松道:「妖界此陣事關重大,背後還有一個修為深不可測之人。掌門切記叮囑明白,叫諸位仙尊小心行事,最好結伴前往,莫要落單。」
青松應下,青梧跟著補充道:「目前我和灼凰,只破了玉衡宗的死陣,我們按照破死陣時的刑克之法,在陳國破景陣時,卻沒能成功。勞煩掌門再告知諸位仙尊,目前來看,已見過的兩個陣法都有陣眼,且陣眼或需活人,或需魂魄。叫他們可按此思路破陣,但絕不可拘泥於此,當順勢而變。」
青松點頭應下,對青梧道:「你放心了,我都記下了。」
青梧沖掌門行禮,隨即便已神境回了棲梧峰,他確實也已有好幾日都沒有休息,便回了自己臥房,打坐調息。
自豐亨之盟開始,師徒二人便都沒有休息過,灼凰到底是靈氣逸散過一次,即便青梧幫著梳理規整,但人還是挺累。
而青梧這幾日氣海連番擴張,新納入體內的靈氣,尚未得梳理,此番入調息之境,足有三日之久。
師徒二人此番倒是格外默契,灼凰也一動未動地調息三日。這三日,棲梧峰安靜得嚇人,著實是悶壞了梅挽庭,每日在屋裡上躥下跳,片刻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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