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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到時,灼凰剛剛落座。而他的位置,就在她和妖尊的中間。
妖尊的右邊只有他們師徒二人,左邊則是各派掌門及仙界其餘的十位仙尊。
青梧同炎天見禮後,在灼凰身邊坐下,跟著傳音,致歉道:「昨晚是我冒犯,你別惱我。」
他也有些不解,灼凰昨晚中妖術後,分明說喜歡,他這才敢在給她解術後,往前進了一步。
卻不知還是叫她氣惱,怕是解術之後,無情道心的束縛便出現了。他也只能再次致歉,再去博她原諒。
怎料灼凰卻傳音道:「我不是氣這個。」
不是氣這個?七個水鏡中的比武已經開始,但青梧無心去看,不解轉頭看向灼凰。
他問道:「那為何昨晚開始,你便不理我了?」
灼凰氣息微落,想了想,道:「我了解師尊的為人,是我多想了,你別放在心上,左右咱們在無情道,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昨晚她確實很生氣,但現在想想,相處三百餘年,師尊從來不是不負責任之人,她不該那麼想他,也不該因這個緣故生他的氣。
他不會明知道心動搖的後果,還故意來招惹她。興許就是那媚術的影響,她自己堅定道心,每次及時拒絕,等他清理乾淨氣海,想來便好了。
昨晚那些想法,實在是不該有,像是在質問他為何不給自己承諾一般。
都在無情道,他沒法給她承諾,她也不該要什麼承諾。
所以這生氣的原因,她說不出口,也根本不該說。
青梧見她不說緣故,明白都因無情道三個字,便沒再追問,隨口搭話道:「梅挽庭對你倒是挺好,但他為人輕佻,怕是惦記你的容貌。」
灼凰不想提不相干的人,對青梧道:「妖尊在你邊上,你昨日不是說,要趁今日試探下他?抓緊辦正事吧。」
青梧眉眼微垂,只道:「好。」
青梧只好轉頭去和炎天搭話,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試圖找到些線索。
灼凰則一直觀看場上的水鏡,看弟子們比武。
兩場結束後,第三場弟子剛進入七個比武場,沒多久,左起第三個水鏡中,忽地出現一隻兩丈高的九頭鳥,悽厲兇猛,場上立時驚聲一片,跟著議論紛紛起來。
灼凰蹙眉看去,卻見那九頭鳥身上的妖氣,竟是直逼萬年大妖的水準。
灼凰立時轉頭看向妖尊,質問道:「妖尊,這等大妖,豈能出現在比武場上?」
炎天早已起身,亦面色緊張的看向那水鏡,似也在探究。
片刻後,炎天慌張道:「不好!這是石刻幻象!九頭鳥早已滅絕,這恐怕是石刻中前輩所留影像,意外被觸發!」
炎天轉身向青梧抱拳道:「還請仙尊明鑑!絕不是我刻意而為,這比武場乃仙妖二界同時選定,絕無弄虛作假的機會,出現此類大妖,確實在意料之外,我這邊親自處理!」
說罷,炎天轉身便以神境離開,下一瞬,出現在那石刻中,眾人緊盯著左起第三個水鏡。
但見炎天化回原型,一隻雄獅便同那九頭鳥對峙在一起,炎天沖那九頭鳥開口,獅吼之音瞬間響徹天地。
哪怕此時炎天身處石刻幻象,其獅吼之音,依然叫天地震動,聲聲如魔音般入心,仙師尊位以下的所有仙君,盡皆痛苦捂耳,拼命以靈氣暫封了耳識,方才得以暫時穩住心神。
便是連灼凰,在炎天獅吼之音的壓制下,都覺腦子有些發懵。
炎天已爆發妖氣,同那九頭鳥戰在一起,戰鬥中,他每嘶吼一次,天地便震顫一次。
仙妖二界所有的人都知道,炎天的獅吼之音,唯青梧可以壓制,想來對付九頭鳥不成問題。
怎料觀戰片刻,眾人便覺出不對來,那九頭鳥在炎天的嘶吼之下,居然只是耳中流血,行動略微遲緩,戰鬥中竟是絲毫沒有落於下風。
很快,炎天便被它找到機會,一翅膀扇飛出去,重重砸在不遠處的山壁上,炎天重傷跌落。
整個場地上,霎時間皆是一片驚訝唏噓之聲。
青松忙轉頭對青梧道:「師弟,炎天不敵,恐怕只有你了!那石刻中,尚有十名仙界弟子,救人要緊。」
青梧聞言不再耽擱,即刻以神境離開。
下一瞬,青梧出現在左起第三個水鏡中,眾人幾乎全部起立,緊緊盯著那面水鏡。
但見青梧在那九頭鳥面前凌空而立,周身蓬勃著萬千靈氣,衣袂披帛於靈氣中旋舞飛揚。
青梧心判已然出袖,他雙手結金剛不動印,隨即心判旋繞在九頭鳥周圍,於天地間大開大合,畫下三道金剛不動符。
隨著青梧一聲令下,三道符咒自三方朝那九頭鳥落下,形成一道堅固的牢籠,九頭鳥嘶吼著在金剛界中橫衝直撞。
困住九頭鳥後,青梧毫不耽擱,施展神境而動,將石刻中的炎天,還有其餘十名仙界弟子,以及十名妖界弟子,盡皆將他們送離石刻,確保他們安全,自己方才再次回去。
隨後青梧回到那九頭鳥面前,就在眾人格外期待的向看他攻擊九頭鳥的精彩場面時,怎料青梧卻轉身,一道靈氣朝水鏡打來,一下便關閉了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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