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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她便背著青梧,一步跨了出去。好在這次成功了,下一瞬,灼凰背著青梧出現在玉衡宗地下墓室里。
見終於出來了,灼凰鬆了一口氣。跟著耳邊傳來梅挽庭欣喜的聲音:「灼凰仙尊!你們出來了?解決了嗎?」
灼凰轉頭看向他,對他點頭道:「嗯,解決了。」
梅挽庭扣扣金剛界,對灼凰道:「放我出來。」
灼凰眼露為難,跟著身子一側,給他看了看暈過去的青梧,訕笑著道:「師尊暈過去了,他的金剛界,我解不開。」
梅挽庭這才看向青梧,見他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樣,梅挽庭眼露嫌棄。
灼凰鋪了一層靈氣在腰高的位置,便暫且將青梧平放了上去,左右得等師尊醒來放開梅挽庭才能走,索性歇會兒吧。
念及此,灼凰亦盤腿,凌空浮坐在青梧身邊。
梅挽庭這才問道:「他怎麼了?」
灼凰只道:「師尊為了救我破陣,有些陰氣入體,又去了兩成靈氣,消耗有些大。」
「哦……」梅挽庭瞭然,跟著他眼底露出一絲痛快的神色,青梧這一朝心動,是時時刻刻都在扒皮剔骨啊。
饒是現在青梧未醒,聽不見他的話,梅挽庭還是向他私下傳音,無比解氣道:「該!叫你當年亂他娘的燒!如今的一切,都是你的『福報』。」
說罷,梅挽庭眼底復又閃過一絲深切的恨意,狠狠瞪了青梧一眼。
梅挽庭的目光看向灼凰,眸中恨意淡去,轉而掛上一絲嚮往。
而就在這時,他竟見青梧的心判,正貼在灼凰腰間探頭探腦,梅挽庭立時反應過來,青梧重傷之後,莫不是雙修的癮又犯了吧?
梅挽庭眼底閃過一絲促狹,他雙手扒上金剛界,巴巴的看向灼凰,笑嘻嘻的問道:「灼凰仙尊,你想不想叫你師尊恢復的快些?」
灼凰警惕的上下打量他兩眼,跟著問道:「怎麼?你有辦法?」
梅挽庭指指青梧的手,對她道:「你先摸摸他的手,再親他兩下,我保證他過一會兒就活蹦亂跳的。」
灼凰睨他一眼,沒理。這東西在說什麼鬼話?
梅挽庭見灼凰對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眼露傷感,復又對灼凰道:「灼凰仙尊,我覺得你對我有偏見。」
在這世上,他害誰都不會害灼凰,拜青梧所賜,他也根本害不了。
灼凰道:「說來聽聽,我怎麼對你有偏見了?無垢宗那麼多人不是你害的?師尊的媚術不是你下的?」
梅挽庭聞言面露不解,媚術?什麼媚術?
他迷茫片刻,隨即看了青梧一眼,忽地反應過來,忙替青梧遮掩道:「啊對!當時你們要抓我,我只能用點保命的法子。至於無垢宗,那些人的事雖因我而起,但還真不是我害的,這個事情我跟你師尊也解釋過,我只是保命,最後所有的選擇,都是他們自己做的。不信等你師尊醒了,你問你師尊。我若是真害了那麼多人,你師尊會留我到現在嗎?」
灼凰看了昏迷的青梧一眼,目光有意無意從他唇上掃過,只對梅挽庭道:「姑且當你說的是真的吧。」
梅挽庭聞言笑了,一副討好的模樣,對灼凰道:「仙尊,你師父太兇了,以後我們外出,我就跟著你了,好不好?我給你端茶倒水,給你洗衣拖地,當你身邊的一條忠犬,你指左我絕不往右,成嗎?」
灼凰聞言唇邊出現笑意,感覺此刻的梅挽庭,若屁股後面有條尾巴就真能搖起來。還別說,這連自尊都不要的討好,聽著還挺受用。
灼凰笑道:「你們合歡道的,這嘴皮子都這麼能說呢?」
梅挽庭看了青梧一眼,對灼凰道:「也不全是,有些人就裝假的很。但我不同,我對灼凰仙尊,所言既所想,字字情真意切。」
灼凰沖他假笑一下,有意避開同他過多的交流,便道:「可你再情真意切,我也感受不到,倒是浪費你心意了。且等著吧,我調息了。」
說罷,灼凰結印合目,漸入調息之境。
神思沉睡前,灼凰心間尚想著今日的事,心間的波動如海浪般,一陣陣掀起,待她沉入夢境的那一瞬間,便復又回到了方才的山洞中。
心間那空了一處的感覺再復來襲,可伸手觸碰到師尊臉頰的瞬間,那空缺便仿佛被填滿,灼凰的心緊緊收起,徹底絕了思考之能,心間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瘋狂滋長,本能啟唇,順自心意,終是同師尊唇齒糾纏,抵舌深吻……
……
不知過了多久,灼凰呼吸一緊,兀自從夢中驚醒,眼睛一下便落在尚未甦醒的青梧面上。
念及梅挽庭還在,灼凰忙控制自己紊亂的氣息,整理面上神色,儘可能不叫梅挽庭看出來。
她且裝著繼續調息,再次結印合目。只是這一次,她腦海中的思緒,紛繁雜亂。
她只淺睡片刻,怎麼會又做這種夢?夢裡的她全然沒有現實中那麼多考量與計較,全然順著自己心意。
夢中的她回應了師尊的吻,且還同他……同那晚夢中的情形一模一樣。灼凰復又想起方才氣海那一瞬的動盪,不由眉心微蹙,她是否已有道心動搖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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