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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方才問你了,你要怎麼樣才肯將這幅圖交上來,或者我上去親自搶。」成蟜一向直來直往,況且他身為秦國的公子開這個口誰也不敢說他沒有資格,偏偏他的個性又一向是直來直往,根本不受約束。高高在上的秦王和那太后都寵著這一位公子,底下的朝臣們也不敢置喙,更何況如今成蟜質問的人是燕國來意不明的一個人。
荊軻抬起頭,笑笑道:「用一張圖換前程似錦,在下認為很是值得,只是不知道秦國得了這份圖敢不敢用?」
沒有人料到荊軻既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不得不承認,得到了所謂的圖,也並不代表秦國敢用。
「放心,只要這幅圖是真的,自有你的前程似錦。」嬴政何許人也,接過話也並不落於下風。如果荊軻只是用圖想要換一個前程,秦國給的起,只不知這一幅圖會不會讓秦國為此損失慘重。
防人之心不可無,縱然得到了所謂的防禦圖,秦國也絕對不會輕易做下決斷。
荊軻明白了,縱然圖給了嬴政,也並不代表秦國會把這張圖用起來。
「最高明的辦法莫過於這圖真假參半,一半真一半假。畢竟想要驗證所有的戰略部署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反而一邊打一邊查證會更可靠,如果想要給人一擊擊中不可能,如果真一半假一半呢?或者前面這些都是真的,獨獨在最關鍵的地方是假的,那就可以給秦國以重擊了。」趙姬悠哉悠哉的說起要是換成她會怎麼操作。
成蟜皺起眉頭不滿道:「他們要是敢這麼算計我們秦國其心可誅。」
「此言差矣,要知道我秦國現在是要滅燕國,所以為了保全燕國,不管他們使用何種計謀都是天經地義的。兵者,詭道也,不想要被人滅國,只能使出渾身解數。倘若今日換成了秦國面臨燕國的處境,秦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趙姬畢竟不是成蟜,她見過太多的算計,也知道所謂的算計都只是為了達到目的,那又怎麼能說誰對誰錯呢?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
嬴政聽著趙姬和成蟜的對話,在這時候好奇地問起荊軻,「如此,這幅圖你還要獻嗎?」
燕國和荊軻的所有算計都逃不過秦國睿智的太后和秦國,有所防備的秦國當然不可能輕易中計,這樣一來,燕國和荊軻想要達到目的可就不容易了。
「圖是真的,在下想要榮華富貴也是真的,何以不獻。」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荊軻斷然不可能承認要獻上的圖是假的。真的是真的,假的也只能是真的。真真假假,且看秦國敢不敢賭了。
嬴政笑了,成蟜立刻上前從荊軻的手中奪過所謂的圖。
本來成蟜就要交到嬴政手中了,突然想起來不對,回過頭問荊軻,「這圖上該不會是有毒吧?」
此話落下滿朝的人無一不驚,成蟜握著圖在手上直接打開,「找個大夫過來。在沒有確定圖上有沒有毒之前,還請大王和太后不要碰。」
如此維護嬴政和趙姬的成蟜,這一刻讓秦國下頭的所有臣子都覺得,這些年嬴政和趙姬對他的寵愛都是值得的。
「成蟜公子未免太小看在下了。」荊軻似是受到了莫大的折辱。
「你的這條命比起我秦王和我秦國太后的命,不值一提。我自然要萬分小心的提防你企圖一箭雙鵰。」成蟜難得動起腦筋,手裡捏著所謂的防禦圖,怎麼都不肯交出去。
嬴政和趙姬眼中閃過精光,很是以為未必不會是一箭雙鵰的好法子?
不管圖是真是假,嬴政和趙姬一旦得到這幅圖,都不可能不拿過看上一看,倘若在上面塗滿了毒素,兩人只要碰了就一定會中毒。若是劇毒,誰能不死?
「若是上面有毒,第一個死的將是在下。」荊軻在這時候又提醒了眾人,下方的呂不韋接過話道:「膽敢到秦宮行刺秦王的人,必然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用你一條命殺了我秦王和太后,秦國必將危矣,燕國之困得解,怎麼會不值得呢?」
不要怪他們用最險惡的用心揣測荊軻,那是因為荊軻從始至終只要有心要殺嬴政和趙姬,定然早有準備不可能活著回去,既然如此,如果能夠成事自然再好不過,若不能成事,至少這一位曾經為了燕國付出了性命,將來也必然能為天下人而稱頌。
荊軻此時不再說話了,有人注意到荊軻的額頭滲出了一層層的冷汗,連忙催促的喊道:「圖上有毒,圖上絕對有毒。」
「成蟜,快把圖丟了。」嬴政站了起來,催促成蟜立刻將手中的圖丟出去。
成蟜聽話的丟圖,抬手看著雙掌,這才發現雙掌竟然變得漆黑了。
嬴政和趙姬第一時間衝到成蟜身側,成蟜同樣額頭滲出一層層的汗珠,顫著聲音道:「大王和太后千萬不要碰圖。」
「太醫呢?」這種時候最需要的是太醫,趙姬和嬴政都催促趕緊去把太醫請過來。
「大王,太后,必須要趕緊做下決斷,此時毒素並未擴散,如果將公子的雙臂斬掉,必然能夠保公子的性命。若是任由毒素髮展下去,只怕公子的性命危矣。」有人趕緊的勸說,嬴政和趙姬需得立刻做下決定,看成蟜的情況或許還有救。如果任由毒素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成蟜的性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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