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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目不轉睛的盯著魏國的使臣,等著他們的回答。
「信陵君畢竟是信陵君,以大欺小信陵君做不到,還請公子再等個幾年,待公子長成之後再向信陵君挑戰。」縱然每個人都各懷心思,對上嬴政好聽的話也得說出來,他們魏國並不想要以大欺小,然而如果嬴政執意挑戰,並且鬧騰不休,最後逼得魏無忌或者是誰不得不出手也就理所當然了。
無奈出手,從而造就任何的後果也不需要特別承擔。
嬴政冷哼一聲,「少年的仇自然得少年來報。你們怎麼知道,待來日我長成之後還會將信陵君視作我的敵人。」
聽聽這狂妄無比的話,魏國的使臣們也算長見識,難以相信嬴政竟然輕視於信陵君魏無忌。
「如此說來,那我倒是想看看,待來日公子長成之後將是何種模樣?我在魏國等著公子。」魏無忌緩緩的從二樓走下來,高聲的回應嬴政。
「信陵君。」魏國的使臣們在看到魏無忌的那一刻臉色有些不好,怎麼這位來的這般快,不是說好了攔下消息別讓他知道嗎?
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不過隨後又默契的低下頭,把所有的主動權交到魏無忌的手中。
「說來信陵君自以為是君子。可是當初信陵君將我和母親抓在軍中以我們威脅秦國,難道信陵君覺得那是君子所為嗎?彼時的信陵君怎麼不覺得自己在欺負弱小?當初既然信陵君能夠用我們母子兩人威脅秦國,如今為何又不能接受我的挑戰?信陵君不肯應戰是因為害怕自己會輸。倘若是,那也請信陵君給句準話,只要信陵君認為自己輸了,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提挑戰之事。」有備而來的嬴政,哪裡是信陵君魏無忌三言兩語能打發得了的。
魏無忌的臉在瞬間黑透了。是啊,不可否認的一樁事實,當年的嬴政和趙姬落入魏軍手中,魏國用他們向秦國談條件索要城池,那個時候主事的人又是誰?
「信陵君,你所秉持的君子之道,在這亂世之中很難保持下去,我敬你是君子,但是在你身後的王,甚至是偌大的魏國之中有多少人能懂你的心?想必信陵君拒絕和我比試,無論是魏國還是在你眼前的這些同僚,他們都不同意,都在千方百計的向你施壓。足以證明君子的堅持並不令這個世界的人所接受。既然如此,信陵君何不如他們所願,也如我所願。」嬴政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可惜魏無忌卻不為所動的拒絕,「誠如公子所言,當日在兩軍交戰的戰場之上,我雖不屑於用公子和夫人威脅秦國,但魏國需要兩位,況且,比起我來,夫人和公子聰慧絕頂,早早想好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既挑撥了我們與趙國的關係,又不費秦國一城一池的平安的回到秦國。對公子和夫人,無忌佩服之極。」
嬴政萬萬沒有想到時隔兩年,魏無忌既然猜出了其中的彎彎道道,洞察了當初嬴政和趙姬之所以能夠平平安安回到秦國的根本原因。
「所以當初信陵君是有意放我們母子一馬嗎?我們應該謝謝信陵君。」嬴政何許人也,縱然被看穿了,他也不緊不慢,甚至毫不介意把魏無忌拉下馬來。
魏無忌掃過嬴政一眼,自然感受到嬴政言語之間充滿的惡意。
「當年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夫人和公子如此狠得下心來,置之死地而後生。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卻不是誰都能做得成這樣的事。不過看了公子這些年的表現,我覺得當初公子和夫人在魏國的大軍之內中毒的事情,極有可能是你們自導自演的,只是不知究竟是公子的手筆,亦或者是趙夫人的手筆?」魏無忌心中何嘗不存著疑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得到答案。
既然今天嬴政說開了,那他倒要仔細問個清楚。
嬴政輕輕一笑,「兩者有何區別?」
魏無忌和嬴政對視,「自然是有區別的。聰明如公子應該知道,若是公子的一番綢繆,對於我魏國來說,公子將是我魏國日後的心腹大患。當年的公子不過才七八歲的年紀,居然有那樣的膽識和能力。倘若是趙夫人,對於我魏國來說,心腹大患就不僅僅是公子一個,還有一個趙夫人。」
站在魏國的立場,誰喜歡強大的敵國有如此能幹的兩個人?
他們並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景,但是知道敵人存在的數量,至少可以讓他們有所準備,不至於將來死在誰的手裡都不知道。魏無忌很想知道到底秦國厲害的人都有幾個。
「不如信陵君猜一猜。」可惜呀,嬴政並不打算為魏無忌解惑。凡事留有懸疑,才能引人入勝。
「信陵君想好了,當真不願意和我一比?造紙術這等好物,錯過了得到的機會,或許再也不會有。」嬴政沒有忘記此番前來的目的,哪能讓魏無忌給繞開了?
魏無忌的視線再一次落在嬴政的身上。不會有人覺得嬴政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挑戰,是當真有必勝於他的把握吧?
須知一個鬧不好,他們六國好不容易統一的戰線,極有可能會隨著魏國得到造紙術而崩潰。尤其其他五國的人都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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