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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紙的地方被嬴政派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任何一個膽敢擅入的人,殺無赦。
不是沒有人派人前去打探過,只是每一個都有去無回,也都讓眾人意識到,嬴稷並不希望造紙術流傳出去。
然而對於很多人來說,如果能得到造紙術,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這也是一筆賺錢的買賣。
哪怕不考慮掙錢,若是紙張能夠自給自足,也能省下好大一筆錢。
各自都有自己小心思的臣子們相互對視一眼,不確定他們要是覺得嬴稷應該公布造紙術,會不會被嬴稷視之為圖謀不軌?
一時之間沒有人回答。
「政兒,你怎麼看?」這時候嬴稷既然點名問起嬴政。
「自然不給。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誰,我秦國的東西是我秦國花費心力研究出來的,我秦國想給誰就給誰,我秦國不想給,他們要是敢搶,我秦國就敢滅了他們。他們此番前來,與其說是要詢問造紙術,不如說是來探聽我秦國的虛實,想看看我秦國有沒有底氣對付他們六國的進攻。」嬴政一語道破關鍵。六國的伎倆,分明是借著造紙術,想把他們擰成一股繩,最好能夠逼迫秦國有所表露。
想看秦國的虛實,那就讓他們看好了,反正秦國絕對不可能因為六國的逼迫而交出造紙術。他們要是敢逼,秦國就敢給他們好果子吃。
子楚聽著嬴政那狂傲無比的話,很是想問問嬴政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然而這等好似要動搖大秦軍心的話,子楚當然不會當眾問出來。
「說的不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要的不僅僅是造紙術,更是想看看我秦國有沒有在和他們拼上一拼的勇氣。合縱聯盟,從前的秦國不怕,如今他們還想再來一回,那就得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秦國也早已不是昔日的秦國。」嬴稷是想休養生息的,誠如趙姬所言,秦國打了這麼多年的仗,確實應該歇一歇。但是如果有人認為眼下的秦國不值一提,他們認為六國一起上能對付得了秦國,嬴稷也不介意再起兵戈。
聽聽嬴稷的語氣,便知嬴政為何敢那樣囂張。
秦國有秦國的底氣,誰也別覺得秦國現在不動會是怕了他們六國。
六國想必已經碰過頭,但對於造紙術又心之嚮往,故而不敢輕舉妄動,也只能想著利用輿論壓一壓秦國。
具體他們到底還有多少盤算,人到了秦國一切便可知分曉。
「六國來使,子楚負責招待他們,帶著政兒一道。」嬴稷看著底下臣子們的反應,二話不說的決定把事情交給子楚和嬴政來辦。
子楚突然被點了名,頓了半響,嬴政反應極快,馬上道:「是。」
兒子都答應得如此的爽快,子楚還能說個不字嗎?嬴稷也不會允許子楚說一個不字。
「想辦法弄清楚他們有多少後招。我秦國的造紙術讓他們見識見,寡人也無妨,但要說給他們絕無可能。」嬴稷也是個壞心眼的,面對別人來討東西,明擺著是不想給的,但是又想引誘著他們犯錯。
「上回我們秦國對趙國出兵大王曾經下令六國,誰要是膽敢出兵援趙,必然要承受秦國的怒火。上回沒來得及顧上魏國,既然信陵君再一次來,咱們得好好的招待招待。」嬴稷聽著嬴政說起舊事,突然笑了,「你欲何
弋㦊
為?」
「自然是要讓他們見識見識秦國的厲害,讓六國的人知道我秦國秦王言即出,行必果。」嬴政眨了眨眼睛,認為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考慮,說出口的話做到唄。
誰人聽不出嬴政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好想出言提醒提醒嬴政,千萬不要在這種時候惹怒六國,那對於秦國來說並不是好事。
「想必上回信陵君全須權尾的回去,魏國更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他們已經在心裡覺得我們的秦王說出去的話不過如此。甚至在他們看來,秦國如今沒有足夠的底氣對他們動手。在我們秦國要是都不能爭一口氣,往後這天下再也不會有人把我秦國放在眼里。」嬴政知道有多少人不認同,但是他也知道該怎樣說服他們認同。
一旦秦國露出了疲憊之色,甚至是一絲絲的退卻,六國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野獸立刻迎面撲來。
當真這個道理,大秦的朝臣們不懂?
與其等著六國的人來驗證,大秦到底還有沒有實力和他們六國對抗,倒不如秦國先把自己說過的話付諸行動。
所以換句話來說,信陵君魏無忌一旦進入到秦國的境內,必須得讓他知道秦國的厲害。
嬴稷愉悅的笑出聲了,「想法不錯,反正你和信陵君也算有舊,不如由你來負責給信陵君備一份大禮。」
一聽嬴稷這句話,眾人也終於想起來了,嬴政在逃回秦國的時候,不小心落入魏國人手中,恰好抓住嬴政的人正是信陵君魏無忌。
說來嬴政和趙姬能夠從信陵君手裡逃出來,也算是相當有本事。
「我可以直接打信陵君一頓嗎?」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嬴政居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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