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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嬴政忙完一圈回來,聽說趙姬回了行宮,因為他爹跑到行宮找他娘去了。
嬴政倒不至於離不開趙姬,只是對於子楚的行為,嬴政想了想,當年的父親能夠見色起意的不管不顧趙姬是呂不韋的姬妾,娶了趙姬,這些年以來兩人也算恩愛,雖然日子過得艱難,在子楚沒有拋下他們回到秦國之前,子楚對趙姬算得上不錯。
對於趙姬來說,前塵往事她已經忘得一乾二淨。芯是宣太后的她也不想和子楚這個曾孫有任何深入的糾葛,故避而遠之,但對於子楚來說,妻子還是從前的妻子,縱然有了新人,子楚也並沒有將趙姬拋之腦後。在這一點上來說,子楚算是一個相對不錯的男人。
醒悟
得出這個結論的嬴政又意識到不對了。
那是他爹, 他這樣評價他爹對嗎?
況且趙姬早已經不是從前的趙姬,並非有了男人的愛就滿足的趙姬。
眼下的趙姬,心繫大秦的江山, 一心一意只想要壯大秦國。男人對於趙姬來說,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再加上子楚的身份,在趙姬心裡也是個坎。
父母之間的事, 嬴政還是少管為好。
但是嬴政不想管,子楚還是找上門來了。
「你母親有跟你提到過對我的想法嗎?」子楚雖然確定趙姬心裡沒有別人, 但被趙姬如此明確的拒絕,甚至不介意子楚休了她,子楚的心裡依然有些難受,思來想去,終是尋上嬴政。
被問個正著的嬴政和子楚對視,「父親此話何意?」
算是病急亂投醫的子楚, 聽到嬴政的問話, 稍稍一愣, 隨後也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是他兒子,他要跟自家的兒子說起那些丟臉的事嗎?
「我想問一問父親。倘若再來一次,父親在趙國還會丟下我們回到秦國嗎?」聽到嬴政問話的子楚,錯愕的抬頭和嬴政再次對視。
已經發生過的事,子楚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嬴政如此直白的問起。
作為被拋棄的一方, 嬴政心中是懷揣著怨恨的, 這一點子楚早就已經知道,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彌補嬴政。
可是這一刻被嬴政問起時, 子楚只是微微一頓,隨後還是堅定的回答, 「出了城的我還是會回到秦國。」
子楚雖然知道自己對不起趙姬和嬴政,但是哪怕再來一回,已經出了城的子楚都不可能再回到趙國接趙姬和嬴政。
自知對不起趙姬和嬴政,然子楚可以去彌補,絕不會回頭。
「父親能坦誠相告,孩兒也想告訴父親,無論是在我和母親的心裡,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永遠不可能再回去。有怨也好,有恨也罷,我們都只能往前走,不能回頭。父親也應該往前看,而不是在不斷的回頭。」是的,縱然嬴政沒有想過要原諒子楚,也希望子楚可以不必再糾結嬴政和趙姬的態度,因為事情已經發生,無論子楚再怎麼努力去彌補都彌補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往前走。永遠也不要再回頭看。
如此糾結的子楚,在嬴政看來是不應該的。
他的父親哪怕從前看似懦弱,也只是為了在趙國自保。沒有人能成為子楚的靠山,或許他死在趙國,對於秦國來說會成為秦國出兵攻打趙國的理由。因此子楚謹慎小心,只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但那也證明了子楚並非是蠢得無藥可救的人,連最基本的形勢都不清楚。
嬴政看著子楚,只覺得此時的子楚所追求的也並不是趙姬和嬴政的原諒,而是其他。
果然聽到嬴政這一番話後,子楚的神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啊,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無論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改變。我們所能決定的是未來。」子楚目光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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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嬴政,嬴政反而有些莫名,他到現在都弄不清楚子楚到底為何而來。
「沒想到政兒真的長大了。」子楚感慨一句,同時也站了起來,「既然能夠在大王的身邊得大王指點,政兒好好學,定要長成國之棟樑。」
丟下這句話,子楚竟然離開了。
嬴政滿腦子的黑線,在子楚的身後喊:「父親此來的目的達到了嗎?」
他還沒弄清楚子楚到底尋他所為何事,怎么子楚這就走了。
子楚轉過頭望著嬴政道:「算是達到了。看到我兒長大懂事,我心甚慰。」
說著竟然沖嬴政露出了一抹笑容。
嬴政看著子楚的笑容,又好像回到了當初在趙國的時候。
每回子楚最開心的時候就會露出這種笑容,所以方才子楚那一句我心甚慰,是真正發自肺腑的。
不知怎麼的,嬴政不由自主的挺直身板,高聲的回應,「父親放心,我會跟隨大王學好。等父親下一次看到我,就會發現我比之前更好。」
「好。」子楚再一次露出了笑容。再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是嬴政還是想不明白。
這個問題嬴政問到趙姬頭上,反倒是趙姬一眼就看明白了。
總的來說,是子楚看到嬴政深受嬴稷的器重,也就意識到極有可能他可以通過嬴政成為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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