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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的探子們急切的追問旁邊的使臣,「這樣的人在趙國的時候就該把他殺了,怎麼能讓他回到秦國?」
可不是嗎,如今才不過八/九歲的嬴政已經如此出眾,再讓他成長下去,將來有一天他必然會成為他們趙國的心腹大患。
趙國明明有大好的機會可以將人置於死地,怎麼就錯過了呢?
面對探子們的質問,使臣那叫一個無辜。
「此事我如何得知。當年在趙國的時候,我只知道這一位公子是個頑劣不堪的,日常跟我們公子打都不休,從來不肯認輸。要說見識和膽量,誰會去關注一個孩子?」說到這兒,使臣也有些來火了。畢竟一個質子的孩子,誰會把他當回事兒。
「況且是我們不想殺了他嗎?是殺不了。」
對呀,當初在秦國圍困趙國邯鄲的時候,有人想把他們父子殺死在趙國。只不過是因為一個跑了,一個又下落不明,他們殺不了而已。
探子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想如何就如何。
「你也看到了?這嬴政相當了得,絕不能容他活下去,一會找個機會殺了他。」
四寶
以前殺不了都是以前的事了, 眼下他們必須要想方設法把嬴政幹掉。
這樣小的年紀出面把竟然能憤怒的百姓安撫下來,更順勢刷一波好感,如此能力, 讓他長成了一定會成為趙國的心腹大患。
既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把人解決掉, 不如他長成的機會。
在秦國不會有人意識到嬴政的重要時就是他們動手的最好機會。
只是聽聽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誰會覺得在秦國沒有人意識到嬴政的重要性呢?
「我勸你最好三思。」使臣出言相勸, 理智的分析道:「如今秦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秦王最寵愛的曾孫。若非如此,秦王又怎會讓他負責諸子百家的事。」
一看對方不服氣的眼神,使臣只能繼續勸說:「想要他死的不只是我們趙國,說來魏國當初沒有在大營中殺了這一位,是不是如今也曾追悔莫及?」
魏國來秦的正是那位信陵君魏無忌。
竊符一事, 魏無忌回去後亦受責罰, 眼下魏國派他前來, 無非是讓他將功折罪。只是不知是要如何的將功折罪。
嬴政暫時顧不上其他六國因他的出眾而生出的心思。請走了鬧事的百姓,嬴政緩緩走入驛站之內。
看到諸子百家,嬴政落落大方的相請,「不知諸位自入秦以來,秦是否有招待不周之處?今日之事,正在此代之賠禮, 請諸位莫與我國百姓計較。諸位若心生不滿, 不如將事情記在我們頭上。」
錯,百姓是沒有錯的, 錯的人只能是他們秦國的官員。
嬴政的言外之意也是在陳述這一事實。
剛才嬴政在下面和百姓說的話,諸子百家全都聽清了。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過出面和百姓起紛爭, 因為在他們心裡他們清楚地知道百姓都是純良的人,心中極是不滿才會表現出來,若說對他們生出不恭不敬之意,倒也沒有。瞧秦國百姓也只是堵在驛站外頭,並未有冒犯他們之心。
況且秦國的百姓堵在這兒,也並非要他們一個說法,恰恰相反,只是想得到秦國的解釋。
嬴政的出現代表著秦國,百姓們想要的解釋,嬴政也給到了他們。這件事情算是圓滿的解決,他們作為稍微挨了點邊的人,倒也不至於斤斤計較。
隨著百姓散去,陸陸續續的人從房間里出來,聚集在大堂之中,嬴政的話他們聽在耳朵里,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嬴政的身上,顯然是在打量著嬴政。
嬴政還不至於不讓人看。
「公子自奉詔以來,不知這些日子是在忙,亦或者是瞧不上我們,不曾得見?」顯然眾人之中對嬴政印象變好的並不在少數,但是也有人記著嬴政自得嬴稷的詔令至今,好些日子了,姍姍來遲的嬴政自然也讓人好奇他為何遲遲不現身。
「我對諸位所知甚少,不費一些時間又怎麼能了解諸位。」嬴政也不尋別的藉口,只答出這一句。
「況且諸位也該知道,你們自入秦以來秦國上下都對諸位關懷備至,秦國如何待客,諸位最是深有體會,但對我秦國來說,秦國也希望對諸位有所了解。我遲遲不來見諸位,確實是有意為之。諸位若是因此不滿,政在此向諸位賠一個不是?」嬴政說著已經朝眾人行以大禮。
坦率地承認自己那點小心思的嬴政,無形中又刷了一波好感。
誰和誰還不得小心翼翼的打聽打聽,在最後才決定要不要跟這個人混,或者要不要用這個人。
他們自打聽說嬴稷下達的詔令,就一直在等著嬴政的出現,無非也是想早早的了解嬴政是個怎樣的人。
嬴政年紀雖小,卻靜得下心,也能穩得住。通過時間的等待想要對此了解到他們每個人的性格或許不可能,但也能大抵知道,誰是靜得下心來的人,誰又不是。
其實一開始聽說嬴政被指派過來負責安排他們著書立說的事,他們在想是不是秦國沒人了,所以才派一個孩子來糊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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