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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殉世已有數千年，日月輪轉，星河變幻，在時光的洗禮下，已經沒有多少人還能記得祂了，衛渺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這是自然常理，卻也讓人悲哀。
幸運的是，還有人從不曾遺忘。
容衍說話的時候面露虔誠，語氣堅定：「這個世上當然有神，祂是世界的化身，是創世神，也是唯一的神。」
更是，他從始至終的信仰……
作者有話說：
感謝汐寶&小天使投的兩個地雷，愛你鴨麼麼噠。
捂臉，最近好忙，考試各種，只能拖到過年放假才能完結了。
62 ☪ 發酵
◎你想知道世界的起源嗎？◎
伊若夏很認同容衍的說法。
因著祖上傳下來的古籍, 她對神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深信不疑。
她接著容衍的話繼續道：「據我先祖記載，神不僅創造了世間的生靈，更傳以人族修行之法。」
說到這裡, 她又好奇地問道：「各位大佬，前段時間官微說全民修行即將開始，我們以後修行的功法會是神當初傳下的嗎？」
衛渺搖頭, 「只知道是出自道門, 至於是不是當初傳下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遲疑了一會, 她還是問道：「其實我很疑惑，既然真的有神明存在，為何我以前從未聽說過？」
「那是因為我們的神明在數千年以前已經為了我們殉世了。」答話的是柳若熙, 曾跟在大部長袁承義身邊實習的她比一般人知道更多的內情，她唏噓道：「如果神還在, 或許一切都會完全不同。」
「呵！」鶴星洲嗤笑道：「真是可笑，依我看，所謂的神明殉世傳言不過是天底下最大的謊言罷了，神是天底下最自私的生物，你想倚靠神，神卻只視你為螻蟻。」
「捫心自問, 你會為了螻蟻犧牲自己嗎？」
「當然，我未曾受過神靈的庇護，也絕不可能信神！」
拋下這些話, 他就打算離開。
只是下一秒, 容衍的劍尖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只要再進一寸，他就會就此殞命。
「你可以不信神, 但你不能把無知當成榮耀, 並以此出言不遜！」
容衍持劍而立, 幽寒的劍光倒映在他的眼底，更顯寒氣逼人，「你覺得別人可笑，殊不知自己才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在眾人以為鶴星洲要因為嘴賤丟了性命之時，容衍倏然收了劍。
如鶴星洲這般的人這些年他見得太多了，若要一個個殺乾淨他劍下早該血流成河了，最重要的是，這不是阿姐想要看到的。
只是，時至今日，他依然不明白阿姐為何要殉世，就為了這些愚不可及的生物。
值得嗎？一點也不值得……
＊
一場鬧劇過後，場面變得極其尷尬，鶴星洲狼狽離開後，眾人也紛紛提出告辭。
葉流歌回到房間，依舊在回想容衍剛剛的那一劍。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出劍，那樣的迅如雷電，寒光凜冽，著實讓人驚嘆。
她看得真切，他方才那一劍，分明已經達到了道的層次，
同是習劍之人，她少不得生出了幾分比較之心。
若是換成她是鶴星洲，能不能接下那一劍？
答案是否定的，她雖然自認有幾分天賦，平日裡也算勤勉，可到底修行時間過短，如今的她修為固然算不得低，但比之容衍卻遠不如也。
無奈的是，給她成長的時間終究太短了，但她只要還想奪取神格，就一定會和容衍對上……
不過這也沒什麼，如果算上玉簡的力量，勝負猶未可知。
她並不覺得借力有什麼好羞愧的，這可不是比試，而是生死博弈，誰也不能讓她放棄神格，她想要的東西必須得到！
＊
第二天，依舊是十一帶領他們四處參觀，對於隊伍里突然多了一個人，她沒有多問，甚至沒有給出多餘的眼神。
她的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語氣溫婉，如果不是葉流歌親眼見過她昨日的屠戮，恐怕也想不到這位溫溫柔柔的十一姑娘有多可怕。
走到祠堂附近時，十一神情變得肅穆，她沉聲道：「這裡是我族的祠堂，乃是過往犧牲的先輩英靈的安息之所。」
「不知我可否有機會進去敬一炷香？」葉流歌問道。
「您想進去，自無不可，只是您身份貴重，先輩們恐受不住您這一炷香，若是損了福分反而不美。」
十一言語懇切，她這話一出，眾人皆將目光聚焦在了葉流歌身上，有驚訝的有探尋的還有深思的……
葉流歌沒有辯解，也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道：「還請十一姑娘帶路。」
「您請跟我來。」
沿著一條小路，葉流歌一行人進入了祠堂，祠堂裡面很簡陋，除了香爐，就只剩下一個個黑色的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牌位。
雖然是青天白日，密密麻麻的排位難免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葉流歌並不怕這些，卻依舊覺得心情壓抑，有什麼想說卻又無從訴說。
不過，她到底沒有再提出敬香。
是生性跳脫的伊若夏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小聲問道：「十一姑娘，我聽說這裡就是歸墟，也曾聽祖上說歸墟里的人都是神靈的使徒，我不明白，神靈的使徒也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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