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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他們一個個離開後,楚藍覺得一直嗡嗡響的耳朵總算清淨下來了。

  因此她也不反駁蕭遠山的話,轉而振奮道:「咱們練武去。」

  西夏一品堂全憑她一己之力給毀了。

  楚藍說要練武,蕭遠山蕭峰、夏存劍宣庭之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精神一振。

  「行啊!」

  「練武去練武去!」

  楚藍救下的全是武林人士,路上宣庭之等人早晚也是要雷打不動的練劍,刻苦勤勉,自然也會與其他人切磋,武藝倒是也各有精進。

  尤其是宣庭之,不愧是楚藍收的學生當中資質最好的一個,他練劍的進度眼瞅著已經後來居上,比所有人都快出一大截。

  可惜時日尚短,在劍意上頭還沒有什麼進境。

  楚藍說的他也都盡力去領悟了,但可能有時候就差那麼一點兒契機,契機不到,總不能真正做到心領神會。

  楚藍倒是不著急——

  在《射鵰》里她叫馮默風不可為不盡心盡力,那也是足足十五年後他才學會了全套越女劍法。

  宣庭之這才不到一年呢,用系統的話說,他的資質再高也高不過她本人,連她都是一步一步踏踏實實走出來的,宣庭之更不用著急。

  不過,根據教馮默風等人的經驗,楚藍也是想著,往後還是要在遼宋邊界上多走一走。

  楚藍教學生是絲毫不藏私的。

  她會的、經人同意之後的,她都十分樂意教學生。

  像是《九陰真經》、全真教的獨門輕功金雁功、還有幾套基礎的劍法,她也都在平日裡穿插著教了學生。

  只是他們學不學得會、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那她就說不準了。

  系統的資質檢測是針對越女劍法的,對其它武學它卻從不出聲給出任何建議。

  楚藍也習慣了,並不強求。

  倒是宣庭之給了她極大的驚喜,這人長得好,資質高,學什麼都快得很。

  楚藍不得不聯想到自己,咳。

  見獵心喜之下,她單獨指導宣庭之的時候漸漸就變多了,心裡盼著他能夠早日學會她所有的武功。

  與眾人分別之後,幾人既然已經離大同不遠,趙文峰趙文雨兄妹又是盛情相邀,楚藍等人也想著麻煩了他們一路,索性送他們安全到家。

  便跟著一起去了一趟大同府。

  再折返時,路過了雁門關。匆匆幾十年倏忽而過,如今的雁門關亂石谷自然尋不見當年的絲毫痕跡——除了那一塊石壁上蕭遠山留下的絕筆。

  幾十年前的慘事發生時,蕭峰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孩,自然不可能對這裡有任何記憶。

  他也不認識契丹文字。

  但此時與父親一起見了那石壁上的字後,也仿佛見到了當日慘死的母親,忍不住與他對視,熱淚盈眶。

  好在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他們父子二人終得團聚,眼下的日子過得也還不壞。

  過了雁門關回到大宋的地界後,楚藍一行開始往南而去,她一路繼續按照冊子上的地址去挑選合適的學生、也是往縹緲峰靈鷲宮的方向去。

  她可沒忘了逍遙派傳的神乎其技的醫術。

  他們剛剛出發沒多久,尚且離西夏不遠,走了一日後就有一個奇怪的消息傳到了楚藍等人耳中——

  說是西夏一品堂被楚藍滅了大半,堂主李賢宵殞命後,西夏皇族在西夏搞了一波大清洗。

  凡是不為西夏所用的習武之人,要麼給他們用了悲酥清風,要求他們歸順西夏,不願意直接殺了。要麼問也不問索性直接驅逐出西夏。

  這麼一來,仍在西夏的慕容復可就倒了霉。

  他被蕭遠山追著折磨了許久,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太對了,明明以前也曾經裝成李延宗混在西夏一品堂里。這回西夏針對國境內習武之人大肆搜捕,他的反應竟然不是低調行事、或是佯裝順從,而是直接跟西夏的大內高手動起手來。

  他武功不弱,還帶著家臣,一起動起手來,也並不吃虧。

  據說最後是一個女人陡然出手,先以攝心之法亂了他的心聲後直接將人打成重傷,武功也廢了。

  而後慕容復一行人便被趕出了西夏——

  他們不能回大宋,只得狼狽不堪地往回鶻去了。

  楚藍:……

  倒是蕭遠山聽了這消息後也是爽快地仰天大笑了幾聲——想來他也明白,對於原先自詡皇族後裔、自命不凡的慕容復來說,落入如今這喪家之犬一般的田地,那可是真真的生不如死了。

  他心情暢快,突發奇想要教蕭峰契丹話和契丹文字。

  理由也很正當:「你也是契丹人,怎能不會說契丹話、寫契丹文字。」

  說話倒也沒什麼,蕭峰既認了父親、認下自己的契丹血脈,他爹說得原也不錯。

  但要叫他拿筆寫字……

  蕭峰可就做了難。

  但他是個孝子,蕭遠山就是提什麼無理要求,只要無傷大雅,他一般也都會順從,更別說這回還是很正當的理由啦。

  只能硬著頭皮學。

  不知道為什麼,楚藍每天看他一個魁梧大漢拿著一支小指粗細的軟毫筆咬著牙苦苦練字,總會想到當初在桃花島上被黃藥師逼著練字的自己。

  一連看了幾日後,她終於忍不住說道:「我既然稱蕭伯伯是伯伯了,大哥也是我大哥,當然也該認一認契丹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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