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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存劍大驚失色道:「這,我們也要這樣練劍嗎?」
楚藍點頭說:「我當年比他還要狠。」
這句話一說出口,蕭峰、宣庭之等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楚藍見了有些意外道:「怎麼?難道你們都覺得我是隨便練練就能練成這樣的武學奇才麼?」
「是啊!」
「師父你這麼年輕就已經練成了天下第一的劍法,師祖他老人家得多厲害啊?」
楚藍突然來了興致,開始給大伙兒講他們心目中的「師公」的故事。
她在《天龍》里時間不算短了,在英雄大會上結識了不少武林人士,後來更是住到了點水劍屈鳳家。
當然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只隱隱約約有一點關於春秋時期越女劍法的傳說。
但那是真正的傳說。
楚藍好不容易聽人說起,對方說話的口吻還跟茶館裡的說書先生一模一樣,傳說里只提到春秋時期有個少女教授了原本被吳國劍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灰頭土臉的越國劍士,自此扭轉乾坤,越國反敗為勝,一舉攻破了吳國國都,救回了傳說中傾國傾城的美女西施。
根本沒有提到「越女劍法」這四個字。
那人講故事的語氣玄之又玄,顯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世上真正有這樣的劍法。
如今滿江湖無人不知楚藍這位天下第一劍,但她的來歷對天下英雄來說也同樣成謎。
不錯,她說她背的是勝邪劍,使的劍招名為越女劍法,家住在漢水之畔。
再多就沒有了。
她的師門有多少人、若是祖傳的劍法,祖上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在江湖上闖出名頭、還是說她家裡人都只在家中練劍,從沒有在江湖上闖蕩過?
蕭峰曾經答應過楚藍,不問她如何得知那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這在他心中的意思差不多等同於不向楚藍提問叫她為難。
他也果真信守承諾,從沒有問過楚藍。
此時她主動說起,蕭峰也是聽得聚精會神。
「越女劍法最開始沒有名字,是在放羊時與一隻白猿公公對打中琢磨出的簡單招式。」
這聽來似乎比茶館裡說書先生口中的故事更加離奇。
楚藍也不管他們會不會相信,只是把越女劍法的來歷模糊說了說,更多的是回憶起自己剛剛開始練武的時候。
宣庭之等人聽完了之後,倒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堅定地說道:「那我們以後也要跟師父一樣!」
夏存劍搖頭嘆息道:「你們一個個都比我練得快,還要跟我比勤奮,這是要叫我無路可走啊!」
但他當然也知道,楚藍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不存在偏心誰,那麼他們誰學得快、誰學得慢一點,就只是自身的原因了,怨不得別人。
因此只是說說而已。
楚藍說道:「不用擔心,你早晚也會找到合適的對照組。」
夏存劍先還不解,但等到楚藍又收了新的資質比他更差的學生後,他就漸漸明白了。
蕭遠山傳回來的訊息,慕容復等人果然收拾了家當一路往西夏的方向去了。
他們是舉家遷移,再精簡有一些重要的東西還是不能不帶,因此行李非常多,自然甩不脫獨身一人沒有任何拖累的蕭遠山了。
他跟蹤途中甚至還可以抽空到處看一看。
新年時收到的那封信,蕭遠山問起楚藍釀的酒來。
他問的不巧,過年期間,楚藍釀的黃酒一經拆封在屈家大受好評,尤其受到了蕭峰的熱烈讚揚。
有這個一天三頓飯都離不了酒的人在,楚藍釀的酒再多也不夠喝的,更何況她釀的本來也沒多少。
屈家人、加上楚藍本人、再加上蕭峰,才過完年那十壇黃酒就喝的只剩下一壇了。
收到蕭遠山的信時,楚藍已經在計劃著要走,當然不可能再釀酒,只好把那一壇留著不讓人再喝了。
可再是不讓,她要遠行,也不方便帶著一個大酒罈子。
只好找了牛皮袋分裝。
只是這麼一倒騰,酒又沒了許多,最後只剩下三袋子。
楚藍也不去問是誰偷偷喝了剩下的酒。
只是牢牢看守著唯一僅有的三袋黃酒誰也不讓動了,準備見著了蕭遠山後交給他,少也沒辦法,誰讓他兒子……咳咳。
這一回楚藍等人出了洛陽城後也是往西而去,沿途按照冊子上記的地址找人。
這樣見的人多,但找到合適的學生的概率卻不大。
楚藍接連劃掉了冊子上的六個地址,一個合適的學生都沒有找到。
還是在即將踏入西夏境內之前,她又去了一個名為四象宗的門派里找到了一個學生。
比夏存劍的資質還要差一點,五十點資質。
在冊子上記下地址的是他師父,他本人並沒有去嵩山參加少林寺的英雄大會,自然也沒有見識過楚藍的劍法。
楚藍明說了這個少年的資質一般般,可能學了也學不出什麼名堂來。
那少年一聽就打退堂鼓,說他已有師門,不能另投別派。
被他師父拿了雞毛撣子追著抽得嗷嗷大叫,不得不加入楚藍西去的隊伍。
楚藍既然答應了四象宗的掌門說會上門來尋找合適的學生收徒,而這少年又的確檢測出了資質,她也不好說不要。
總而言之,這少年是被他師父逼著來的,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有多勤奮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