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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夏子捂著腦袋,一臉懵道:「還備著啊?昨夜到現在,送了三四趟熱水了。」

  「你這閹人,怎麼懂得這裡頭的學問。」魏紹元嗤笑一聲,搖頭晃腦道:「所謂食髓知味,早著呢!」

  被教育的小夏子抽了抽嘴角,心說就跟您嘗試過一樣。

  ......

  錦被搭在腰間,暴露在空氣中的背部上錯落交替著數道紅痕,一看就是被指甲抓出來的,分外顯眼。

  外面的交談逃不過習武之人的耳朵,公儀月沉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小皇帝,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嘴角。

  好在他聽不見,不然不知道得羞成什麼樣子。

  懷裡的小皇帝紅唇微微張開,有些委屈的小聲嘟囔著什麼。

  這樣近的距離,自然不會逃過公儀月沉的耳朵。側耳傾聽,低低的求饒聲將他再次拉回熾熱的昨夜。

  明亮的眸色漸漸暗沉,公儀月沉頭疼的伸手揉了揉眉心。

  看來,確實要讓他們再送一次水了。嗯,要冷水。

  蕭博容是被肚子的飢餓感弄醒的。他有些茫然的睜開眼,而後面色瞬間扭曲了起來。

  「嘶——疼!」

  捂著自己的屁股,蕭博容咬牙切齒道:「你好過分!」

  「臣怎麼過分了?」公儀月沉手捧一卷醫術,緩緩翻過一頁。聞聲偏頭笑道:「臣可是...分外照顧陛下的感受。」

  「胡說!」蕭博容紅著臉,氣鼓鼓道:「睡就睡,你為什麼要打我屁股!」

  天殺的,這樣清冷的大美人,為什麼在那檔子事上帶著些難以言說的粗暴。

  想到這裡,蕭博容臉愈發紅潤起來。

  其實還、還挺爽的...

  但是!那也不能打我屁股啊!

  面對小皇帝譴責的語氣,公儀月沉翻書的手指頓了頓,略有些尷尬起來。他輕咳一聲,低聲卻直白道:「誰讓陛下那處的手感...實在是...」

  「好了你閉嘴吧!」蕭博容惱羞成怒,也顧不得疼痛了,猛地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而後再次齜牙咧嘴起來。

  扯、扯到痛處了!晶瑩剔透的淚花在蕭博容的眼眶裡打轉,十分不爭氣的滴落下來。

  公儀月沉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醫書,抬手摟住蕭博容的腰,替他調整了一個姿勢。

  「昨日我上了藥的,還是很痛嗎?」

  「廢話!」蕭博容瞪了他一眼,一臉扭曲道:「我都說夠了夠了,你還不停。」

  這話讓公儀月沉有些委屈。這種事,是說停就聽的嗎?為了日後著想,他抱著小皇帝溫聲哄道:「許是因為沒用脂膏的緣故,下次用了脂膏就好了。」

  「下次?」自從表明心意後,蕭博容愈發的恃寵而驕起來。他輕哼一聲,仰著腦袋道:「慢慢等著吧。」

  公儀月沉嘆了口氣,語氣柔弱道:「看來,陛下果然薄情。這才剛洞房花燭,就要將臣打入冷宮了。」

  「裝什麼裝。」蕭博容張開嘴,一下子咬在了他暴露在外的鎖骨上,含含糊糊道:「我餓了,要吃飯!」

  裝可憐不成反被咬的公儀月沉輕輕抽氣,最後還是得老實抱著不願意走路的蕭博容吃飯去。

  吃了飯,魏紹元眉開眼笑地領著人收拾了御書房。那笑得像朵菊花似的老臉讓蕭博容有些牙痒痒。

  而後兩人便靠在一起,一個看醫書一個批摺子,溫馨的很。但這份溫存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打破。

  「荒唐!這才短短一夜,怎麼就死了數萬人吧!」蕭博容拿著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信上的內容。

  「只有一個可能。」公儀月沉面色也冷的很,他怒道:「那就是程文歡上一份摺子上作了假。瘟疫的殺傷力,遠比他摺子上寫的還要恐怖。」

  蕭博容只恨不得那程文歡就在他面前,好讓他一劍斬了他!

  「看來,前往西北的行程要儘快出發。」公儀月沉起身,皺眉道:「我在醫書上找到了幾種治療方法,但是並不知道那西北的瘟疫是否是其中一種,還得實地去觀察才好。」

  蕭博容咬了咬唇,縱容心中有萬千不舍,卻也知道現在什麼事最為要緊。

  「我即刻下令,派遣太醫院的太醫們隨隊前往西北。」

  「嗯,讓溫無言去挑些手腳麻利的就是。」公儀月沉道:「我需要去將師父留下的那些醫書整理一番帶上。」

  而此時的溫無言,已經挑好了隨行的太醫。

  「您上了年紀,就不必隨著去了。挑些年輕的去便是。」溫無言制止了徐太醫意圖跟著的想法。

  「是啊師父。」扶著徐太醫的張懷遠也勸道:「我領著其他人跟著和文君去便是,您就好好休息。再說了,陛下那兒還需要你呢。」

  溫無言淡淡的看了說話的張懷遠一眼,繼續道:「陛下下了旨,這次的行動以鳳君為首,咱們都是給鳳君打下手的。不需要多高的醫術,只要識得藥材,會看方子煎藥就行。」

  隨行的人選很快就選好,溫無言看著和徐御醫小聲說話的張懷遠,冷聲道:「張懷遠,跟我過來。」

  兩人來到僻靜處,張懷遠笑了笑道:「殿下喚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真正的張懷遠呢?」溫無言皺眉。

  張懷遠愣了一瞬,而後笑容擴大,「什麼真不真假不假的,我就是張懷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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