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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不同的答案同時響起,鳳一扭頭瞪了鳳二一眼,心說你就等著□□練死吧!
無視一臉無措的鳳二,鳳一自然道:「回陛下。我們一開始是躲在房樑上,當陛下說有要事和武平貴君詳談時,我們就去了屋頂。」
蕭博容不疑有他,特地抬頭看了眼房梁,好奇道:「可是,我並沒有看見你們出去啊。」
鳳一解釋道:「宮內的宮殿屋頂上,大多都有暗道。我們剛剛就是通過暗道出去的。」
蕭博容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而是問道:「所以,你們有沒有聽見溫無言和禮部尚書今日在宣政殿外說的話。」
聽到這話,鳳一當即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冊子,遞上去道:「今日負責在宣政殿執勤的是鳳七鳳八,這是他們整理好的對話冊子。」
那冊子很小,上面的字更小,十分方便攜帶和隱藏。
蕭博容只粗略了看了幾眼,就被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你看看。」將冊子遞給公儀月沉,蕭博容憤怒地抄起一旁的茶水一飲而盡。
公儀月沉沉默的看完冊子,而後嗤笑一聲,道:「原來,溫無言看中了花朝陽。」
「你還笑得出來!」蕭博容驚訝地看著他,抬高了音量道:「他溫無言要聯合禮部尚書搞我們哎!」
「嗯。」公儀月沉淡定的伸手拍了拍小皇帝的後背,替他順氣。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淡定?」蕭博容忍不住問道:「你有解決的方法了?」
「有什麼好氣的。」公儀月沉輕笑道:「溫無言的狼子野心,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至於解決辦法...臣確實有一計。」
「我是知道他有這個心思,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開干呀。」蕭博容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狠,說干就干。
「陛下不必擔心。」公儀月沉將冊子丟回給鳳一,淡淡道:「如果他看重的人選是花朝陽,那他不會成功的。」
「為什麼?」蕭博容越聽越糊塗,疑惑道:「花朝陽這個人有什麼說法嗎?」
公儀月沉沒有回答,只是吩咐鳳一道:「將這冊子送去給花朝陽。然後告訴他,眼盲之症,我能治。今夜子時,會有人在花府後門等他。三刻內不來,後果自負。」
等鳳一鳳二領命離去後,蕭博容急急地扯著公儀月沉的袖子,提問道:「花朝陽是個瞎子?」
「花朝陽不是瞎子。患有眼盲之症的,是他最重要的人。數年前,他就求到我師父門上,希望我師父出手治療眼盲之症。不過我師父因為西日阿洪父王的事情,發誓此生再不行醫,所以拒絕了他。這麼多年他求醫問藥,雖然都是化名,但瞞不過我。」
說完,公儀月沉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委屈道:「因為陛下,我要同時給兩個人看病。我好好一個鳳君,都快成了大夫了。」
蕭博容聽了這話,心中頗有些甜蜜。看著大美人低垂的眉眼,那長長的顫抖的睫毛像是扇在了他的心裡,痒痒的。
一個念頭湧上大腦,蕭博容選擇從心而動。
「啵——」
清脆的親吻聲響起,公儀月沉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的左邊臉頰飛速泛紅,連帶著眼尾都染上紅色。
「月沉這麼好,我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咯。」蕭博容捂著嘴,笑得像是只小狐狸。
歪頭,看著近乎石化的大美人,蕭博容肚子裡的壞水愈發濃郁。他屁股挪動幾下,貼坐在公儀月沉的身邊,再次湊上去親了一口。
柔軟的唇落在如玉的臉頰上,迸發出熾熱的溫度。
「我好喜歡月沉呀!」蕭博容張開雙手,環抱住公儀月沉的腰,將臉埋在了人家的肩窩裡蹭了蹭,熱情且期待的討要回應,「月沉也喜歡我嘛~」
良久,就在蕭博容以為自己今天依舊得不到回答的時候,上方卻傳來一聲低低的回應聲。
「嗯。」
「嗯?」蕭博容驚喜抬頭,雙眼中滿是亮晶晶的小星星一般,「你剛剛是不是『嗯』了一聲?」
「月沉的『嗯』是什麼意思呀,是答應我了嘛?」
公儀月沉偏過頭,避開那璀璨奪目的視線,低聲否認道:「沒有,陛下聽錯了。」
就有哦——」蕭博容開心地抱著人搖晃,用著帶笑的語氣譴責道:「你就是答應了!」
「沒有。」
「就有!」
「沒有...」
「就有就有就有!!!」
公儀月沉:...算了,不必和三歲小兒爭執。
被內侍伺候著吃飽喝足的貝貝用爪子推開窗戶,靈巧地從窗台上跳下來,注視著那兩個抱在一起的兩腳獸疑惑地歪了歪頭。
「喵?」
人類不需要吃飯的嘛?
花府。
圓臉的少年拖著下巴,眉眼彎彎地趴在窗台上。窗外花團錦簇,有幾隻鳥穿梭期間,叫聲一個比一個嘹亮。
少年似乎看見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將手從窗台伸出去,似乎是想要擁抱早來的春天。
平緩的腳步聲從少年身後響起,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少年伸出去的手拿了回來,然後將一個毛絨絨的手爐塞進他的手中。
「朝陽哥哥,你來啦。」
少年扭頭,空洞的目光看向某處。
「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