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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公儀月沉搖頭,諷刺道:「你以為托羅王是如何威脅他,刺殺你的。」

  好歹是看了那麼多的電視劇,蕭博容頓時反應了過來,道:「托羅王給他下了毒?」

  「不錯。」公儀月沉看著西日阿洪,皺眉道:「而且,他的體內有兩種毒。」

  「兩種?」這一次,就連西日阿洪都驚訝地抬起了頭。

  「一種是慢性毒藥,長期破壞你的身體,這種毒從你出生起就開始使用了,你活不過三十歲。另一種就應該是托羅王下的毒藥,活不過三個月。」

  「三十歲...」西日阿洪有些失魂落魄,片刻後突然大笑起來,「三十歲,哈哈哈三十歲。」

  湖藍色的雙眸落下淚水。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苦澀道:「父王,我是你的小獅子啊...」

  說著,他哭笑著,瘋瘋癲癲的衝出門去。

  「這...什麼情況?」蕭博容一臉懵,完全摸不著頭腦。

  公儀月沉眯了眯眼,意味深長道:「或許,是他一直以來的信念崩塌了。」

  「我還是沒聽懂。」蕭博容伸手,拉著他的衣袖扯了扯,撒嬌道:「好月沉,告訴我嘛!」

  公儀月沉扭頭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陛下真的想知道?」

  看著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般的小皇帝,公儀月沉眸光一閃,道:「想要臣告訴陛下也可以,但是陛下得答應臣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蕭博容警惕地收回手,道:「突然覺得也不是很想知道。你先說來我聽聽。」

  公儀月沉垂眸,淡淡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是最近看書看得有些眼暈,但是又很想把書看完,所以希望陛下念給臣聽。」

  蕭博容一聽,好像也沒什麼,頓時滿口答應,「好說,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我今天一定念書給你聽!」

  聽到這話,公儀月沉的唇邊飛快的勾起一抹笑意,而後又收斂回去。

  「按照前任托羅王的想法,他會在西日阿洪十八歲的時候將王位傳給他,然後自盡...」

  「等一等!」蕭博容舉手,打斷道:「為什麼他會自盡?」

  「前任托羅王與師父是好友,我小時候見過他,是個非常有傲骨、甚至可以說是高傲到極端的人。他骨子裡的驕傲,其實並不允許他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還活著,也不會允許西日阿洪還活著。」

  「西日阿洪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托羅王室當時只有他們兄弟二人。如果他死了,托羅王室後繼無人。所以,他賭了一把。」

  「若是西日阿洪能活下來,他就培養西日阿洪,讓他成為托羅下一任的王。如果他活不下來,他會忍著噁心與其他人結合,儘快生下繼承人。」

  「不過,他不會允許象徵著他錯誤過往的西日阿洪一直存在在這個世上。與其說西日阿洪是他為托羅準備的下一任王,不如說西日阿洪只是一個傳承宗廟的工具。」

  「作為一個工具,活到三十歲,只是為了保證在他三十歲的時候能擁有後代罷了。」公儀月沉嘆了口氣。

  「這、這。」蕭博容有些愣神,他喃喃道:「可是,他真的沒有愛過西日阿洪嗎?」

  「誰知道呢?」公儀月沉眯起眼,指尖輕輕在案上敲擊,「或許,在他為西日阿洪取名為小獅子的那一刻,是愛的吧。」

  蕭博容吸了吸鼻子,聽得有些難受。

  「可是,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蕭博容問道:「你猜的嗎?」

  「不。」公儀月沉搖頭,眸色有些複雜,「因為西日阿洪體內的慢性毒藥,是我師父配置的。這些故事,也是我從師父的手記里看見的。不過,他的手記里並沒有指名道姓是誰,但是今天看見西日阿洪體內的毒時,我就知道了。」

  公儀月沉的師父是上一任國師,在蕭博容登基前一年仙去。

  「好了。」

  看著情緒有些萎靡的小皇帝,公儀月沉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走吧,臣要收取報酬了。」

  「哦...」

  呆愣愣的小皇帝被他牽到床邊,然後手裡就被塞了一本書。

  他抬頭一看,大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撐著腦袋躺在了床上,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己。

  長長的墨發垂落在胸前,公儀月沉輕笑一聲,道:「陛下,開始吧。」

  蕭博容低頭一看,那是一本封皮淺色的書,上面沒有名字。

  他順勢坐在床邊,清了清嗓子翻開書,念道:

  「那紅著臉的探花郎挑開帷帳,而後立刻閉著眼轉身,臉愈發紅潤起來。口中結巴著道歉,哪兒還有半點清正的模樣。」

  「一雙軟白的手順著胸膛向上,那探花郎扭頭一看,一張美人面貼在他的肩頭。雙眸含春,眼角具是風情...」

  「嗯??!」蕭博容讀著讀著停了下來,一臉震驚地看著手上的書,臉也像是那書中寫的探花郎一般,紅的不成樣子。

  「這不是、不是...」

  嗯,結巴起來也和那探花郎一般模樣。

  「不是什麼?」公儀月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故意質問道:「陛下怎麼不讀了?」

  這還讀什麼嘛!

  蕭博容紅著臉飛快地扯開那書外面的封皮,看著那花花綠綠的熟悉封面,只覺得臉上要燒起來一般。

  難怪覺得那麼熟悉,這不就是他失蹤的那本《春日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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