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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我相信叔叔是不會像他那般作死,同餘孽勾結的。」蕭博容衝著安陸侯露出一個笑容,這讓安陸侯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朕需要叔叔解釋一下。封地里的三萬私兵,意欲為何?」

  安陸侯猛地顫抖了一下,勉強扯出一個笑臉,試圖矇混過關道:「哪兒有什麼三萬私兵。臣方才不是已經向陛下解釋過了嗎?」

  蕭博容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鬆開他的手,冷聲道:「安陸侯,朕給過你機會了。看來你們二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來人,帶上來。」

  在安陸侯和平成侯驚恐的目光中,兩個被五花大綁的青年被帶來上來。

  「父親!」

  其中一個青年掙脫束縛,撲到安陸侯的腿邊,痛哭道:「父親,莫要再掙扎了,陛下他全都知道了。」

  「父親,我們家的也是一樣。」另一個撲在平成侯身邊,低聲道。

  「這、這。」安陸侯嘴唇止不住的顫抖,卻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兩本冊子,是你們兩家的。」蕭博容舉起手上的藍皮冊子,勾唇一笑,「當然,你們要比劉崇德收斂些,這些東西不足以定你們多大的罪。」

  「不過...」蕭博容看著底下父父子子依偎在一起的畫面,淡淡道:「私自練兵意圖謀反,也是同樣能夠滅九族的。」

  「臣,臣沒有。」安陸侯哆嗦著道。

  「沒有嗎?」蕭博容將冊子在手上拍了拍,笑道:「圈養超出數量的私兵是板上釘釘的事。至於謀反...」

  小皇帝隨手抽出侍從的佩劍,抵在自己的喉嚨上。下一秒,一道血線出現在光滑的肌膚上。

  「陛下!」公儀月沉猛地握住他的手,滿眼震驚。

  蕭博容給了他一個看我表演的眼神後越過他,徑直走到安陸侯的面前,強硬的將劍塞入他手中。

  「安陸侯與平成侯於宴會上刺殺朕,意圖謀反。這個理由,夠了嗎?」

  「咣當。」

  安陸侯一下子丟開那把劍,看著蕭博容的眼神極其複雜。

  有震驚、怨懟,又夾雜著幾分欣慰與欽佩。

  「安陸侯是聰明人,現在該怎麼做,應當明了了吧。」

  安陸侯深深的望了蕭博容一眼,恭敬低頭,跪伏在地上,無力道:「臣,愧受皇恩。望陛下收回臣的封地,讓臣能夠在鳳都頤養天年。」

  蕭博容頗為滿意的笑了笑,歪頭看著呆愣住的平成侯,提醒道:「你呢,你選什麼。」

  平成侯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後結結巴巴地道:「臣、臣也一樣。」

  一旁的魏紹元上前,從那兩個青年身上取出冊封封地的聖旨,交還給蕭博容。

  「好!」蕭博容看著收回來的三份聖旨,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讚許道:「我大鳳有諸位賢臣,當真是一大幸事啊!」

  對此,安陸侯和平成侯只能相視苦笑。

  那個被他們輕視的小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精於帝王心術了。

  ......

  「疼疼疼!月沉,你就不能輕點兒嘛。」

  小皇帝伸著脖子,齜牙咧嘴的嚎,聽著頗為委屈。

  公儀月沉冷哼一聲,挑起一抹藥膏就抹在了那條血線上,力道絲毫不減。

  「陛下好威風啊。臣還以為陛下,不知道疼呢。」

  公儀月沉憋著氣,將藥膏細細抹好後用力將其放在案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這不是,為了讓月沉對我刮目相看嘛。」蕭博容伸手,拉住公儀月沉的手搖了搖,眨著眼賣萌。

  「刮目相看倒是沒有,不聽話的傻子我倒是看見了一個。」公儀月沉抽回手,冷聲道,「為什麼不按照我說的做。那把劍是否當真劃破你的脖子並不重要。」

  蕭博容向後一靠,癱在靠背上,順手撈過一個繡著紅獅子的抱枕抱在懷裡。

  「做戲嘛,當然要做全了。」蕭博容咧嘴一笑,頗為得意道:「如果我這一劍不真的劃下去,怎麼逼的安陸侯那老狐狸就範?」

  「你這般不聽話,往後不要指望我再幫你謀劃什麼。」公儀月沉喝著茶,平靜的威脅。

  「別嘛~」

  蕭博容丟掉抱枕,試圖將腦袋擱在小案上。

  「哎呦哎呦,嘶——」成功拉扯到傷口的小皇帝發出斯哈斯哈的聲音,想要用手去碰那傷口,卻又不敢碰。

  「就這麼想在脖子上留一道疤?」公儀月沉伸手將蕭博容那不老實的手給拉下來,威脅道:「到時候留了疤,別找我哭。」

  「那我要是真留了疤,月沉還喜歡我嗎?」

  公儀月沉聞聲抬眸,正正撞入那多情的桃花眼中。

  第30章 何為喜歡

  「回答我嘛。」

  小皇帝握著大美人的手,眉眼彎彎,看石頭都深情的桃花眼中滿是愛意。

  他放軟了聲音,重複道:「如果我留了疤,月沉還喜歡我嗎?」

  公儀月沉定定的看著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幾息後,他偏過頭,淡淡道:「陛下的疤又不在臉上,不影響陛下的容顏。」

  「那如果我的疤在臉上呢?」蕭博容噘嘴,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如果有一天,我毀容了呢?」

  公儀月沉聲音很低,幾乎要聽不見的程度,「不會有那一天的。」

  看著他這樣逃避這個話題,蕭博容嘆了口氣,頗為幽怨道:「好叭,我知道了。原來不管我有沒有疤,月沉都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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