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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月沉刷地一下站起來,冷聲道:「臣看陛下也吃完了。臣累了,陛下請回吧。」
蕭博容還想著掙扎掙扎,卻直接被公儀月沉推出了攬月殿。
「碰——」
攬月殿的大門猛地關上,差點撞上蕭博容挺翹的鼻子。
多熟悉的一幕啊,蕭博容摸了摸鼻子。好像把人逗的太狠了,但是這種高嶺之花撩撥起來簡直快樂的要死好嘛!
攬月殿內。
公儀月沉把人推出去後就愣愣地站在門口處。
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薄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得口中微微泛著甘甜。
眸色暗了暗,快步走向書架,從架子上取了本書下來。架子上突然彈出一個小格子,裡面只裝了些泛黃的紙。
公儀月沉隨手取了一張,垂眸看著早已記得爛熟的內容。
【一生一世一雙人】
公儀月沉突然有些惱怒,想撕了這紙卻又停住。
「輕浮。」他恨恨地看著那張紙。
「浪蕩。」手指攥緊。
「不知羞恥。」紙張被揉皺。
\"...滿口謊話的小騙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撫平紙張,猛地將其扔回格子裡。
紙張輕飄飄地落下。
公儀月沉冷哼一聲,大力推回了暗格。
【作者有話說】
紙張:謝謝,有被無語到。
暗格:沒有人為我發聲嗎?暗格就沒有物權了嗎?這麼大力推人家,人家不痛的嘛!
小皇帝追夫第一招:死纏爛打追著人家餵早飯~(你一口我一口的才甜蜜嘛!)
第4章 口嫌體正直的大美人
某種意義上來講,皇帝完全可以說是一個高級社畜。
蕭博容從早上回到養心殿開始,屁股就沒從椅子上抬起來過。
雖說現下國泰民安,但是每天光是各地官員送上來的請安摺子就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那些個地方官一個個閒的發慌,大把的時間拿來咬文嚼字,同樣是吹捧皇帝拍馬屁,八個人能寫出十種花樣。
玩遊戲的時候像這種批閱奏摺的工作不過是小手一點,時間流轉大法就過了一個上午。現在可不行了,蕭博容是真的坐著看了一上午的摺子,感覺像是做了一個上午的高考語文閱讀一樣,頭疼的要死。
好不容易批了一半,準備下來走走。剛一抬屁股,臉上頓時換上了一副痛苦面具。
「嘶、嘶。」蕭博容滿臉扭曲,一手扶著腰,一手顫抖著伸了出去。
魏紹元急忙上來扶著蕭博容,滿臉心疼道:「陛下您慢著點,可是龍體哪裡不適了,奴才這就讓人去傳御醫。」
「大可不必,」蕭博容將大半個身子壓在魏紹元身上,虛弱地小步走了走,總不能把人家老御醫折騰來完了告訴人家自己龍臀麻了吧,都嫌丟人。
遊戲世界的背景果然離譜,整個太醫院就人家一個老太醫。
突然,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從魏紹元的身上接過了他。蕭博容猝不及防地被人半攬在懷中,耳畔傳來溫柔的笑聲。
「陛下還是老樣子,一批摺子就忘了時辰,每每要坐到全身酸麻才起。」溫無言看著單薄,實則雙臂有力極了,穩穩拖住蕭博容,不留聲色地將人圈在懷裡。
「陛下今日批摺子怎麼不叫臣來,沒有臣幫陛下撿出瑣碎聒噪的摺子,陛下定是要累著的。」
蕭博容回過神來,尬笑著從溫無言懷裡退出來,「你自己還有公務在身,日日拿這些瑣事拘著你,朕怕你累著。」
溫無言掃了眼空蕩蕩的雙手,低下頭斂去眸中的深意,輕聲道:「只要為了陛下,臣做什麼事,做再多事,都是甘之如飴。」
蕭博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說實話,溫柔掛真的永遠不會落時,且溫無言身為探花郎,模樣自然不差,可以說是朗月清風,一派君子文雅之氣,但是就是戳不到蕭博容的喜好上。
美則美矣,可惜不是蕭王八愛的那枚小綠豆。
「那個,你來找朕是?」蕭博容問道。
「落梅園的梅花開的好,讓臣想起了往日與陛下於梅下焚雪煮茶,吟詩作對的日子。臣讓人在梅樹下設宴,還請陛下賞臣一個薄面。」溫無言話里話外提及往日情分,姿態擺的極低,搞得蕭博容覺得自己說出拒絕的話都像在犯罪一樣。
但是感情這種事情,當斷則斷。給不了人家未來就不要亂給人家希望,渣男行為不可取。
蕭博容果斷拒絕道:「朕還有些摺子沒批完,怕是只能辜負卿的好意了。」
溫無言聞言,神色有些哀傷,「陛下對臣當真如此薄情。臣之心愿,無非是與陛下共食一餐飯罷了...」
「陛下既然厭惡臣到與臣吃一頓飯都不願意,又為何要讓臣進宮,飽受這相思的苦楚。」
「好了好了好了,」蕭博容連連擺手,內心充滿了負罪感,「朕沒有厭惡你,不就是吃飯嘛。吃,咱們有這個條件,吃大份的!」
溫無言聽罷露出了笑,如春風入懷。
誰知蕭博容轉頭就吩咐魏紹元,「你去,派人去通知武平貴君和哲良人。就說和文君在落梅園設宴,叫他們都來。」
溫無言臉上溫和的笑意差點掛不住,廣袖下的手緊了又緊。
算了,他默默勸誡自己,盛霍一介武夫不足為懼。至於路修平...他微微皺了眉,倒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