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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無底線的偏寵和縱容。
洛猝不及防地就被故淵這樣虛虛的攏住了。
唇邊就是高大的軍雌被他折騰的悽慘的腺體,而受害蟲不僅不生氣,甚至還主動解開了衣領。
獨屬於故淵的溫暖的雌蟲素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讓洛想到了自己剛破殼的時候,也是如此,直接被這獨特的香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當時的故淵很不耐煩,甚至想著辦法想把他送走。
可現在,故淵跪在他的身前,對他說,想做的話就隨便做好了,他會解決一切後續問題。
洛才不管!這就是喜歡!
故淵就是喜歡他!!
洛張嘴,卻不是咬下腺體,而是附在了對方的耳邊,說:
「不許對我用尊稱。」
故淵愣住了,似乎並不明白為什麼洛突然提起這件事,但隨後便是來自小雄蟲溫暖的擁抱。
洛張開雙臂,直接抱住了半跪著的他,聲音比他這個真正的受害蟲還要委屈:
「圓圓為什麼和我這麼生疏,是不喜歡洛了嗎?」
「不是……」
故淵剛想解釋身份有別,就被洛打斷了。
「你不許說,聽我說。」
故淵只能安靜下來,保持著這麼一個並不怎麼舒服的姿勢,讓小雄蟲倚靠在他的身上小聲碎碎念:
「今天早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生我的氣,這件事怎麼看都是雄保會的錯……」
洛嘀嘀咕咕地告狀,從故淵的不告而別開始說起,說雄保會利用直播來監視他,不讓他和別的雌蟲有接觸,只想讓他回去相親聯姻,讓他為了能和故淵多相處一會只能選擇惡語相向。
他隱瞞下了關於「異形」和消失扭曲的記憶的部分,只說了自己經歷的一半,最後理直氣壯地下結論:
「總之不是洛的錯,你不能怪洛!」
故淵先是訝異和茫然,在聽到洛說「雄保會」的時候神色凌厲了一瞬,隨後在洛理不直氣也壯的結論下忍不住笑了。
他的神色依然平靜,抬手輕輕去摸洛的頭髮,就像是一年前那樣,如同在撫摸著一隻漂亮的長毛小黑貓:
「我沒有生你的氣,不用這樣和我道歉。」
洛:「……?」
「你真的不生氣?」
他不確定地問道。
真的嗎?他都做的這麼過分了也不生氣?
故淵試探性地將自己原本虛虛的懷抱落實了,見洛沒有反抗,便直接抱起對方,活動了一下自己蹲麻了的雙腿,一路把洛抱到房間的小沙發上坐下。
他依然半跪在地上,讓洛能夠與自己平視,笑道:
「真的沒有生氣。」
「畢竟也是我不告而別在先,你是我撿到的,遇到的第一個雌蟲也是我,我這麼做確實對不起你,你想要報復我,我當然不會生氣。」
「而且,只是一年,洛就學會自己和雄保會周旋了,我還真是沒想到,已經很厲害了。」
故淵的聲音放的很輕,像是在哄小幼崽一樣順著洛的毛哄。
又被當成幼崽了……
洛不甘心地鼓了鼓腮幫,故意問道:
「那我昨晚對圓圓做的那些呢?做了那些也不生氣嗎?」
故淵頓了一下,耳朵尖浮上了久違的紅。
「……不生氣。」
他輕聲道。
這不是洛想聽到的回答。
他得寸進尺,單手抬起故淵的下巴,讓對方直視著自己,繼續問道:
「那如果我真的讓圓圓懷孕了呢?也不生氣?」
故淵愣在了原地,似乎完全沒想到洛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的唇蠕動了幾下也沒發出聲音來,耳垂的紅已經爬上了側臉。
「不生氣的。」
他這一聲幾乎微不可聞了。
「為什麼呢?」
洛明知故問,話語間似是在嘆息。
「為什麼呢?圓圓……故淵。」
從剛才萌生的大膽的猜想輾轉於齒,終於被緩緩說出:
「故淵,你是不是喜歡我?」
故淵似乎是很不習慣在這種場合下被洛直呼姓名,不自在的想要扭頭,卻又因為洛鉗著他的下巴的手而無法動作。
其實洛手上根本沒有用力,只要故淵願意,完全可以掙脫。
但他就像是之前無數次無聲的縱容一樣,安靜地被洛抬起頭來,讓對方能夠完全看見自己眼中的波濤洶湧。
室內一片靜默。
故淵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洛突然站了起來,拉著跪在地上許久的故淵起身,墊腳向他靠近,固執地又問了一遍:
「你是喜歡我的,對吧?不是那種對幼崽的喜歡。」
故淵低頭,看向洛。
這個被他親手撿回來的小雄子出落的很漂亮,成績優異且有禮,甚至可以獨自與雄保會周旋。
他比全星際的任何一隻雄蟲都要優秀,沒有蟲有理由不喜歡他。
包括故淵。
明明一開始只是抱著完成任務的想法,但也許從對方第一次咬上他的腺體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變了味。
所以他才會在洛昏迷時做出那個決定,那個……永遠都不能告訴洛的決定。
看著洛精緻漂亮的臉,故淵順從本心,輕輕的「嗯」了一聲。
面前的洛於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