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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人,於是乾脆試著殺死自己,以人類的方式死去。
再次睜眼,便是魑魅橫行的無限遊戲。
他穿著病號服,面無表情的吃下想要傷害他的鬼怪,慘白著一張臉靠著牆角乾嘔。
好噁心,好想吐,好想死。
怎麼還沒有死,怎麼還沒有死,怎麼還沒有死…
面前猝不及防地出現一張乾淨的餐巾紙。
與骨節分明的手。
餘辜抬眼,只見眼前的人穿著黑色風衣,腰細腿長,半蹲著身體挑眉看向他。
「小孩?而且還是病人?」
咕咚——
是久違的食慾。
餘辜咽了一下口水,退化許久的觸手隨之甦醒,貪婪地將獵物密密纏繞。
好餓。
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
【可憐柔弱的人形殺器邪神攻x清冷酷哥人類戰力天花板受】
強強聯手打怪,蘇爽
第3章 生氣惹!
停下?什麼停下?
洛有一瞬間突然聽懂了對方在說些什麼,聞言迷茫的抬起頭四處打量,當他看見密密麻麻地鋪了滿屋的透明觸手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些觸手與他剛才在記憶中看到的黑色怪物的觸手如出一轍,只是顏色從黑色變成了只有他才能看見的透明色。
這是……這是他召喚出來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洛不可置信的情緒,最靠近他的一根透明的觸手抬起末梢的觸手尖尖點了點,就像是在對他點頭承認一般。
「嗚嗚……」
身下的雌蟲已經渾身被觸手爬滿了,斷斷續續地發出好聽的呻/吟,洛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已經開始體力不支。
他只是想多吃幾口這隻雌蟲的信息素,並沒有傷害對方的想法,於是連忙試著收回觸手。
滿屋猙獰粗大的觸手在他的操控下就像是乖巧聽話的小孩一般,洛才剛有「收回觸手」的念頭,這些透明的觸手就迅速向他湧來,回到他的身體之中。
不過短短三秒,房間裡重新恢復整潔,四處攀爬的觸手盡數消失,就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洛看見抱著自己的雌蟲深深地鬆了口氣,然後嘴巴張張合合,又在說著些他聽不懂的語言後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這又是在說什麼?他怎麼又聽不懂了?
—
「可以嗎?」
故淵在第三次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之後終於不得不面對一個不幸的現實——
這隻雄蟲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現在的故淵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浸滿了雄蟲信息素的氣味,眼角還帶著未盡的紅,若是被門外的人看見了,恐怕會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這可是能頂著A級雄蟲信息素的壓力淡然拒婚的故淵上將,居然會被一個剛破殼不久的小雄蟲逼成這樣狼狽的模樣,可見這隻雄蟲的信息素究竟到了如何恐怖的地步。
但此時室內只有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雄蟲,故淵只覺得自己在犯罪。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忍不住想要嘆氣,連比劃帶表演的向著小雄蟲傳達自己的意思。
「我需要,扎你一下,取一點血,可以嗎?」
故淵來回比劃了兩遍,終於得到了對方恍然大悟的眼神。
只見小雄蟲點了點頭,然後從長發下伸出一截白嫩的手臂遞給他,乖軟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讓他取血。
這可比帝國的那些雄蟲們有禮貌多了。
故淵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拖著還酸軟的腿抱著小雄蟲站起來。
他先是配好了凝血藥劑,然後才從醫療櫃裡拿出取血的小夾子,小心地托起雄蟲柔弱無力的手,快速用夾子夾了一下後立刻給小雄蟲止血。
而剛破殼的小雄蟲全程只是好奇地盯著他和自己的手看,仿佛是在看什麼很有趣的事情一樣,才離開不久的精神觸手也又黏黏糊糊的纏了上來。
好在這次精神觸手收斂了許多,沒有像剛才一樣直接把他纏的嚴嚴實實,而只是虛虛地繞著他的手腕,就像是循著本能追求庇護的小幼崽一樣,尚且還在故淵的接受範圍之內。
他強忍住手腕上的癢意,安置好血樣之後打開了換氣扇,一直等到屋內濃重的雄蟲素的味道徹底散盡之後才敢去開門。
「刷啦——」
剛才匆匆關上的門被故淵重新拉開,他單手抱著小雄蟲,側身請在門外等候多時的雄保會的幾隻蟲進門。
雖然屋裡的味道都已經散盡了,但故淵還留著淺淡牙印的腺體和凌亂的衣衫無不說明著剛才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故淵沒怎麼在意門外眾人或驚訝或嫉妒的眼神,面無表情地對領頭的雄保會的蟲道:「雄子的血樣已經放在冰櫃了,接下來就麻煩你們對雄子進行等級測試了。」
「好的,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故淵上將,接下來請將雄子交給我們吧。」
雄保會領頭的也是個雌蟲,對這位為帝國征戰多年的上將還有幾分敬意,至少表面上的客套話說得很到位。
但他身後的那隻蟲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一隻嬌小的亞雌,他先是嫉恨地看了一眼故淵脖子上的牙印,隨即開口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