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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一個人又有多少三年的時間。

  我和夏油傑接觸也不過三年,如今一些形式作風,偶爾自己也恍惚發現竟還留有他的影子。

  「征十郎。」

  我抬手,不太客氣地捧起他的臉,主動地將距離拉進,只認真地凝視著他這雙明暗不清的赤金雙眸。

  我很清楚地感覺到……

  他不過外強中乾。

  我理直氣壯:「那貪心的遙想問你,要不要來做個交易?我們……來用故事換故事,如何?」

  既然他始終打不開心牆,那不如——

  直接暴力摧毀。

  咒術師的風格,從不拖延妥協。

  「那我開始咯。」

  不等赤司征十郎回應,我直接先斬後奏,自顧自地開始了我的故事。

  其實早前就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我一味在逃避著,似乎這樣就能躲避那個不想看見的結局。

  但我忘了,夏油已經給過我答案了。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相待。

  我要給赤司征十郎講的,自然是咒術界的故事,我的故事。不過既然是咒術相關的,自然聽起來也跟奇幻故事似的。

  但這時我想起來的,居然是已經有些淡忘了的……曾經被夏油傑俘獲的那個矜貴少年。

  不知怎麼,他的形象似乎漸漸地跟赤司征十郎有些重迭。但說出的話語,又似乎像是兩個人的個性。

  「唔,別看我這樣,我也有過離家出走的時候。那時我遇到過一個人,他跟我說……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話,就停下來多看看周圍吧。」

  從小到大,除了面對母親,我似乎沒有像此刻這般坦誠的時候。

  畢竟大人的目光總是帶著利益的審視,如同帶刺的劍柄般無論從那個方向握住,都只會刺傷自己。

  我儘量避開了咒術相關的內容,只跟赤司征十郎描述,我跟著夏油傑,卻發現理念不合後的分歧,以及大概記得的,一些那個少年告訴我的話。

  現在回憶起來,我才發現,雖然記不清樣貌,但對那時的我來說,那個人確實是給我帶來了一點光亮。

  我跟赤司征十郎說,只是想讓他也對我坦誠一些,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他的態度似乎隱約有些不太對勁。

  「……遙,好狡猾。」

  聽完我這多少有些糊弄的故事,赤司征十郎靜了靜,開口時聲音有些微微發啞。

  什麼狡猾!我這分明是單刀直入!

  「什麼嘛?我的故事可是已經說完了,征十郎,你可不能甩賴。」

  我抬頭看赤司征十郎,多少有些想著據理力爭緩和氛圍。

  但這一眼,不禁讓我魂靈都有些顫慄。

  原本總是如波瀾不驚的海面般難以揣測的赤司征十郎,此時像是颶風掀起驚濤駭浪般要將一切牢牢掌控。

  這是從未在我面前完全展露的模樣。

  但比起平日裡,卻似乎更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他輕聲笑了笑,抬手——

  「那麼,這樣的征十郎呢?」

  一隻手輕柔地蓋住我的眼睛,失去視覺後,其他的感官似乎就鮮明了許多。

  衣服摩挲的聲音變得再清晰不過,溫度從掌心逐漸暈染滲入,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耳畔,微微發癢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就想要閃躲。

  但——

  我已經退無可退。

  「遙。」

  距離極近,聲音酥酥麻麻地擦過脖頸,混雜在心跳之中,一瞬似乎無法分辨到底是從哪發出。

  「你想認識的征十郎,是哪一個?」

  嫉妒心,是人之常情

  第48章

  中止

  呼吸在此時,就猶如最輕柔的羽毛落下,輕薄卻又難以忽視。

  這似乎還是第一次,我這麼清楚地感知到來自赤司征十郎的壓迫感。心跳聲雜糅在一起,似乎無法分辨究竟誰是誰的。

  ——我想認識的……究竟是哪一個?

  說實話,我沒太懂赤司征十郎的意思。

  從頭到尾,我認識的難道不是有且只有這麼一個赤司征十郎?又還能有哪一個讓我選不成?

  要問問妖刀嗎……

  我對妖刀向來是有些依賴的,畢竟這麼多年一直伴隨著長大,妖刀像是個應聲蟲似的。只是有些時候,它或者我,不希望我的判斷受到影響的時候,都會主動隔絕另一邊的響應。

  正如此時,妖刀剛剛被我隔絕了,並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

  我的大腦一片安靜,讓我更加能清晰地感知到——

  赤司征十郎。

  他的掌心溫度滲入皮膚,氣息也無孔不入般將我包圍,能感覺到,在等待回復這方面,他有著十足的耐心。

  就如同——

  已經咬住獵物的脖頸,開始滿是餘閒的欣賞獵物的最後掙扎一般。

  無論答案如何,對他都不會有影響。

  我張了張嘴:「征十郎,我……」

  這個故事的展現形式,實在超出我的理解了。

  ——不過,我挺喜歡的。

  只不過,聽到我開口,赤司征十郎的呼吸亂了片刻,又很快控制到平緩。

  為什麼?

  明明是想收穫答案的提問者,最後卻抗拒於直面答案?

  我感覺我似乎快要抓住些什麼……

  「遙,先別急著告訴我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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