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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有些失策,思緒居然完全被赤司征十郎牽著走了,完全沒注意到第二張照片的拍攝已經要開始。
佐倉千代笑道:「下棋我們是下不贏會長了,不過拍照,應該還是能贏過會長吧!」
千代!!思路打開!
她真是無數次救我於危難之中,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主角」!
既然他掌握了我的……罪證(x
那我就不信,我還等不到他的罪證了!這個領域不行,總有領域能勝過赤司征十郎吧。
妖刀:[哦?我有異議!讓他出醜我也提議了的!]
駁回!禁止異議!
出醜算什麼罪證啊?
只不過目光挪到赤司征十郎這邊,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仿佛快要把我所有的小心思都看透。
我頓了頓,正好佐倉千代幾人都轉過了頭,於是心裡馬上起了個念頭——
「略。」
這明顯超出了赤司征十郎的預計,他看起來有些錯愕,赤金色的眼眸久久的凝視著我,反而把我看得視線游離了起來。
緊跟著,赤司征十郎無聲笑了笑。
我:……
總感覺,好像又輸了啊?
目睹了一切的妖刀:[……遙,這就是你的報復嗎?]
我有些哽咽:……
做鬼臉,已經是當下我能想到的最優解了好嗎?不懂的人都有難了!
話是這麼說,我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靠近了大家打算再來幾張合照,沒有去採納妖刀這個狗頭軍師提供的什麼——
[要不你背後偷襲一招劈暈會長!然後趁機拿走,就說是他不小心把照片弄丟了。]
我:……
然後我因為襲擊同學被老師帶走教育?
我親愛的狗頭軍師,還是省省吧。
這邊,鹿島游沉思:「要不,還是找個人幫忙拍吧?」
「對了。」赤司征十郎道:「剛剛似乎看見了堀前輩,鹿島同學,能麻煩你叫他過來嗎?」
「堀、堀前輩啊……行!」
於是,鹿島游一路小跑,爽朗中帶著些許瑟縮地回歸:「各位——!!我把堀前輩帶過來了!」
被綁、不是,被叫過來幫忙的堀前輩一臉茫然,和鹿島游大眼瞪小眼。
堀前輩?之前也聽鹿島游提過,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
仿佛讀心一般:「堀政行,是戲劇部的部長。」
我看了眼赤司征十郎,他在小聲介紹之後,就迎上去和堀政行打招呼了。戲劇部自然是在學生會的管轄範圍之內的,作為學生會長,可以說他是無所不知了。
只是——
我小聲嘀咕:「這麼貼心啊……也不是不可以減輕罪行……」
妖刀疑惑:[遙,你嘀咕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
一邊,鹿島游拍了拍堀政行,不太客氣地安排了起來——
「有堀學長在,就不用操心站位的事情了!」
「堀學長,拜託了!」
「堀學長,拜託拍多幾張,我們要人手一張!」
堀政行:……
要求一個比一個多,最終他忍無可忍:「鹿島,這都要用你的出演來換!!一個月內不准逃避排練!」
雖然喜歡演戲,但總是改不了散漫的鹿島游:「誒、誒誒!!好吧……」
「拜託你了,堀前輩。」
「啊,會長,放心吧,就幾張照片,我還是能圓滿完成任務的。」堀政行滿口應下,很快便將照片拍好。
他把吐出的相紙一一接好,順手遞給赤司征十郎:「到了東京,有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
鹿島游幽幽:「前輩,你剛剛對我可不是這態度啊……」
堀政行一個斜睨,明目張胆地說悄悄話:「那可是會長,部門經費要不要了?」
赤司征十郎似笑非笑:「只要戲劇部的表現一如既往,其餘自然也是,堀前輩不必擔心。」
堀政行馬上就換了副神情,不愧是戲劇部的,變臉比翻書還快。這麼一想,我初遇赤司征十郎的時候,他似乎也在和幹事們說著經費的事。
妖刀附和:[是啊,但就跟霸道總會遇見他的冒失小秘書一樣,會長大人作為男主角,也必然會轉角遇到愛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充耳不聽,只發表自己的感想:「掌管財政大權,果然就扼住了命運的喉嚨。會長,恐怖如斯!」
妖刀哽了哽:[遙,你又沒缺過錢,怎麼突然感同身受了?]
我搖頭:「你不懂,這是和同受壓榨苦命人的共鳴!」
妖刀:[……你開心就好。]
拍立得顯影很快,赤司征十郎稍作打量,便分發給了大家。
即使只是一次普通的拍照合影,赤司征十郎也像是有著天生的領袖氣質一般,將一切安排得妥帖又順暢。
其實聽佐倉千代她們說,赤司征十郎板著臉或是面無表情的時候更多,讓人總是有種不好接近的距離感,雖然大多數時候,赤司征十郎並不會為難任何人。
「遙、遙!野崎君……是在看我嗎!?」
和佐倉千代認識了一段時間後,她對野崎梅太郎的心思,除了野崎梅太郎這個感情笨蛋,幾乎是路人皆知了。
堀政行不愧是戲劇部的部長,在拍照上也有不少藝術天賦。照片剛剛好抓拍到了野崎梅太郎低頭的一瞬間,讓他看起來像是在看鏡頭,又似乎是偷偷窺向了佐倉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