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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面不改色道:「但是,會長也只是試著做做吧,他沒同意分給別人,我也不能越過他呀。」
妖刀沉思:[……遙,你這是偷換概念吧!]
我不管!微妙的心情很難簡單用話語來表達。
總之,我已經要跟佐倉千代說話了,完全沒有多餘的時間管什麼妖刀二刀的!
妖刀:[……你就這麼自欺欺人吧!]
我裝沒聽見,牽著佐倉千代的手,滿是情感:「千代,見到你真好。」
佐倉千代倏地紅了臉,懵了懵:「嗯……嗯?赤司會長教學很……很嚴格!?」
我頓住,我的錯我的錯,一下子差點就給赤司征十郎立了個魔鬼人設。但想想,就現狀而言,又是學生會長,又是籃球隊隊長,又是優等生……身兼數職的他也有夠魔鬼了。
「嗯?不是啦,是學習難,赤司會長還是很會教人的。」我輕嘆,轉移話題,「對了千代,這次研修旅行的地點確定了嗎?」
雖然赤司征十郎說讓我幫忙,但我是半點內幕都還沒了解,感覺就像是個湊數的打工人。
佐倉千代想了想:「……好像說是東京吧。之前好像有說是去大阪看看天守閣的,但聽說老師們又臨時換了地方。不過聽說還要去海邊呢!」
東京……這可是我的老地盤了啊。
這麼一想,研修旅行對我來說還有必要嗎?
我收到的關於京都的任務,是上層們在京都洛山高校發現了奇怪的咒力波動,據說跟妖刀的頻次極為接近,所以明明這邊也有本地的京都咒高,但還是派了我過來處理。
入學以來,妖刀未曾感應到任何相似的咒力,因此提出推論或許問題不是出在學校,而是學生身上。
其實我們對那個咒力波動也大概有個猜測。凡是刀,就必然有刀鞘。妖刀現在以人為鞘,並不代表它原有的刀鞘就不存在。
妖刀扭捏:[住在刀鞘的記憶啊,其實……其實我只記得遇見遙你的記憶呢。]
我:「……禁止撒嬌矇混過關!」
妖刀攛掇我:[去嘛去嘛,剛好最近姐妹校交流會也要開始了誒,你不好奇這一屆是誰奪冠嗎?]
姐妹校交流會?
那怪不得五條老師上次帶著悠仁回東京了。
妖刀這麼一說,我腦海里瞬間就回憶起了去年被乙骨憂太那傢伙碾壓全場的記憶,不禁有些哽住。
雖然他是隊友,但也幸好是隊友!
我適當重音:「當然……不好奇,我現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妖刀來勁了:[那你總得好奇一下海邊的赤司會長吧!遙你想想,海邊誒!籃球少年誒!]
我:?
妖刀的話簡直像是在想按頭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惱羞成怒:「哈?這更不關我的事好嗎!!」
妖刀輕嘆:[研修旅行,可是故事開展的最佳時機啊。海邊,更是故事開展的最佳地點啊……]
它這一副詠嘆調似的仿佛要有長篇大論冒出來,我馬上就有點頭疼:「好好好,打住!打住!」
「我知道了,總之,在沒弄清楚是學校還是學生的問題之前,我會儘量努力參加研修旅行的……」
[遙,你真好!我這就給你傳授我的獨門秘訣!比如說海邊,是最容易出現浪漫場景的。就單單少年少女們一起漫步在沙灘邊,行走的過程中肢體不經意間接觸……嗚嗚想想都讓人冒泡泡!]
我:……
我覺得我不太好。
什麼冒泡泡,妖刀不會浸水生鏽吧?
不許冒!
和妖刀的交流總是讓我忍不住扶額,它總是有很多辦法將話題扭到喜歡的領域,實在是防不勝防。
現在是放學後的社團活動時間,剛剛下課後佐倉千代說要給野崎梅太郎幫忙,就跟著他先走了。
我有些感慨他們進展飛快,但沒想到和妖刀這麼一聊,就徹底聊偏了,而且還……散步散到了學生會室。
妖刀也發現了:[咦,這不是學生會室嗎,不過赤司會長現在應該在籃球部吧。對了遙,不趁現在調查一下嗎?]
我點頭,正有此意,又聽妖刀說——
[調查一下赤司會長的喜好!這不就是——放學後的秘密調查結社,就此成立!]
我:「……你還是給我閉嘴吧。」
畢竟不是學生會的人,赤司征十郎不在我也沒有造訪的理由。只是現在看起來裡面黑漆漆的沒開燈,但門又還敞開著。
我想了想平時赤司征十郎都是人走關燈關門,便想著順手把門給關了。
「我關個門就走,你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妖刀還在嘮叨:[這不得給會長發個消息,做好事要留名啊遙。你知不知道……]
——關個門算什麼好事啊!
關門前,我禮貌詢問:「有人在嗎?」
原本是應該沒有回答的,但一片安靜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個異響——「吱——」
???
跟過電似的,我瞬間警醒:「?誰」
這一次,裡面卻寂靜無聲,仿佛剛剛只是我的錯覺。
但當了咒術師這麼久,總是有點危機意識在的,我心裡仿佛懸著一塊石頭般始終無法安心。
「進去看看?」
妖刀沉思:[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住在學生會室的仙女教母。就跟廁所里的花子君是一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