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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那你就更不該與她聯手了,只要你能降服她,自然就能得到她,沉鄴,只要你替孤平息這一次動亂,莫說你要娶十個八個,就連赤水濯纓,孤也可以做主,給你二人定下婚約。」

  「父皇!」

  門邊的昭粹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

  人皇不為所動,只淡淡道:

  「你們這些宮人眼睛都是瞎的嗎?公主跌倒,竟無人去扶?」

  殿內的宮人早就被神仙打架驚得瑟瑟發抖,此刻見荒海軍撐起了結界,這才硬著頭皮大膽上前,將方才被箭矢嚇得跌坐地的昭粹扶了起來。

  這一次,失魂落魄的昭粹沒有甩開,只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父皇。

  她的父皇……竟然要為姐姐和沉鄴定下婚約。

  沉鄴甚至都沒有提過一個字,只為了拉攏他,便可以如此隨意地犧牲她的幸福。

  那她算什麼呢?

  父皇從前對她的寵愛算什麼呢?

  昭粹從前毫不懷疑父皇對她的疼愛,曾經無比堅定的認為,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父皇都會毫不猶豫地捧到她的面前——

  她錯了。

  那些華麗的衣衫,精緻的首飾,那些東西,統統都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東西,比如他的王座,比如他的權勢。

  哪怕她今日以性命相拼,她的父皇,也絕不會為了她的幸福,而拿他的王位來冒險。

  昭粹垂眸看著腕上的鐲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就是她想要的嗎?

  她費盡心機,苦心經營,不惜傷害了疼愛她的上清天后,最後換來的,就是這樣一個被她的父親和夫君拋棄的未來嗎?

  聽了人皇方才的話,濯纓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她看向沉鄴:

  「你也是這麼想的?你想娶我?」

  望著她清冷平靜的眸光,沉鄴忽而啞然。

  他想娶她嗎?

  沉鄴忽而想起他與昭粹在一起時,偶爾,非常偶爾的時候,他會看著昭粹的臉恍惚出神。

  如果與他賞花的人是濯纓,如果在他處理公務時替他研墨斟茶的人是濯纓,如果在他夜深醒來時身旁之人是濯纓——會是怎樣的感覺?

  他一直清楚自己對濯纓的心意。

  但更清楚的是,她作為謀士的價值遠大於她作為一個妻子的價值。

  所以,即便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娶她,但那個時機,絕不是現在。

  沉鄴藏在袖中的指尖嵌入掌心,狀似平淡地答:

  「即便我想娶,你也不會願意嫁給我的,不是嗎?」

  濯纓扯了扯唇角,算是對他這個愚蠢問題的默認。

  「你做主定下婚約?」

  一旁的靈瑟忽然出聲,少女的嗓音天然帶著目中無人的譏諷。

  「你又算什麼東西,能做她的主?果然如母親所言,是個自大傲慢的討厭鬼。」

  人皇冷眼瞧著這個出言不遜的少女,他並不知道靈瑟的身份,只是敏銳地感知到了她身上不俗的實力。

  「母親?你母親是何人?」

  靈瑟倨傲地抬了抬下頜。

  「將死之君,不配知道我母親的身份,你只需知道,我會親手將你的腦袋帶回去獻給她即可。」

  濯纓瞥了她一眼。

  原來如此。

  靈瑟所謂的任務,最終的目的,就是人皇的腦袋。

  「你沒有那個機會了。」濯纓淡聲道,「我說了,你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讓你的永寧公主歸順於我的人,只有我才能收拾你的爛攤子。」

  靈瑟垮下臉來,為難道:

  「這可不行,如果我不能親手殺了人皇,回去一定會挨罵的。」

  「你辦的錯事不止這一件,總歸要被罵,多幾句少幾句有什麼區別。」

  「……別的都好說,姐姐,人皇的腦袋,我可是勢在必得的。」

  「那就試試吧。」

  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他腦袋的歸屬,人皇怒火中燒,恨不得能親手殺了她們。

  「沉鄴!你還在等什麼!」

  沉鄴望著視線盡頭的雪衣少女,沉聲問:

  「你當真決定好了?現在回頭,還有迴旋餘地。」

  濯纓:「你也當真決定好要送死了嗎?」

  人皇身上尚有幾分人皇之氣殘餘。

  今日她殺不了人皇,但要殺沉鄴卻不必被任何規則束縛。

  剷除了荒海這股力量,穆君率領的霍家軍便無人可阻,到那時,帝闕身上最後一絲護體的人皇之氣便會蕩然無存。

  看著她的眼神,沉鄴知道,自己再退避下去,真的會死在她手裡。

  天水碧的衣袍下驟然掀起水浪狂瀾,明明是春寒料峭的時節,但大殿四周,卻吹起一陣刺骨凜風,連空氣都好似要被這股寒意封凍。

  玄霜弓。

  沉鄴的本命法器。

  冰霜凝成的箭矢寒氣逼人,濯纓前世曾親眼見過被玄霜弓射中之人一截手臂生生凍爛。

  這是一把在萬年冰洞中積攢了萬年寒氣的法器,決不可輕視半分。

  靈瑟眼眸一轉:

  「姐姐,你要是同意不跟我搶人皇的腦袋,我就幫你一起除掉這個人。」

  濯纓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忽而道:

  「誰說我要除掉他了?」

  沉鄴和靈瑟同時一怔。

  她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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