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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枯坐椅上良久,沈映魚才想起要回答采露,開口才發現原來嗓子格外干啞。
她轉身捧著采露的臉,仔細地擦拭著采露的小臉,「沒事,別哭了,不會讓人抓他,我當做不知道,采露也當沒有說過好不好?」
采露年紀尚小,看不出眼前溫柔的人,眼中正顫著細微的光芒。
沈映魚揉了揉她的頭,「出去玩罷。」
采露點頭:「好。」
沈映魚望著她的背影,眼中的笑落下。
……
清晨醒來的片刻失明好似只是幻覺,沈映魚沒有再產生任何不適,直到下晌有人前來稟告,說是燕嬌公主上門拜訪。
李洛川乃聞燕嬌的表哥,此番他剛下落不明,她就尋了過來。
沈映魚收拾心情,看著鏡中的自己依舊慘白的臉,拿起胭脂上了一層單薄的妝。
上妝時手隱約還在顫抖,想李洛川昨日剛被血腥地拖出去,下意識胃中反酸,沒有忍住伏在一旁乾嘔。
沈映魚嘔得淚眼婆娑才勉強止住,起身繼續上著胭脂。
正廳乾坤牌匾之下,聞燕嬌呷著清茶,身邊跟著盛氣凌人的嬤嬤。
「映姨還有多久才來呢?」聞燕嬌擱下茶杯問道。
大廳的侍女答道:「殿下稍等片刻,夫人片刻便至。」
聞燕嬌覷了一眼外面正中旭陽,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往下微壓。
再等了片刻,沈映魚身著輕便綢裳,略略施粉黛翩然而至。
「殿下安康。」
聞燕嬌覷眼看著對面的女人,艷陽高照卻將自己裹得這般緊,好似生怕被人瞧見些什麼。
她眼中不經意浮現一絲情緒,面上卻帶著如常的蜜笑,親密地上前扶起沈映魚:「映姨快快起,與我還客氣些什麼。」
邊說著邊將沈映魚往上座帶。
「不知殿下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沈映魚微不可見的將自己的手收回來。
聞燕嬌隨意瞥了一眼,恍若未聞般地抬手扶著自己的鬢髮,挑眉笑言:「無事,只是聽人說表哥在此,我派人給他傳信,他此次不回,所以想著順道過來瞧瞧。」
沈映魚之前說與蘇忱霽分開住,結果至今都還住在此地,而且上次她才知曉沈映魚替蘇忱霽相看。
結果她托秦娘來,卻得到蘇府沒有相看之意,只是請秦娘上府做客,所以她讓李洛川前來探查,但現在人進來後半分消息也沒有。
聞燕嬌這般想著,並未發覺一旁的人指尖輕顫,站起身道:「表哥是沒有在府上嗎?可我也去了忱哥哥辦公之地,也沒有看見他噯。」
沈映魚臉白了幾分,淺覆的胭脂也遮蓋不住蒼白,正欲開口恰好從外面行進兩人。
聞燕嬌聞聲回首,恰好看見行進來的兩人。
一人衣袍如雪沅茝醴蘭,腰配璫佩行間汵汵而響,昳麗眉眼含笑晏晏,恍若玉面菩薩。
另外一人則身著玄色圓袍面容俊俏,眉宇隱約帶著幾分傲氣。
「表哥?」
是蘇忱霽和李洛川。
聞燕嬌先是看向一旁淺笑晏晏的蘇忱霽,隨後帶著幾分羞赧喚著李洛川。
「怎麼我給你的信你都不回?」聞燕嬌問道。
李洛川噙笑道:「你一日三四封的傳來,我又忙著壽誕之事,如何有空看。」
「哼。」聞燕嬌心中暗想到這層,但仍舊翹著嘴角不悅轉頭,卻見一旁的沈映魚直直盯著李洛川看。
她心思微動,片刻露出幾分不屑。
蘇忱霽行至她的身旁,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輕輕一笑,明知故問:「怎麼了?」
沈映魚勉強從李洛川的臉上收回來,側身看著身旁淺笑的蘇忱霽,用眼神詢問。
怎麼會這般?李洛川不是說已經死了嗎?
蘇忱霽輕眨著眼:「一會兒再同你說。」
另一邊聞燕嬌和李洛川說得正歡,任誰都能瞧出來兩人關係甚好。
聞燕嬌現在急需想要知曉,讓李洛川進來打探的消息如何,便暗自對著他使眼色。
李洛川看懂後便折身對著兩人請辭:「子菩,此番就不再叨擾了,小丫頭都尋上門了。」
言語都是對聞燕嬌的無奈。
坐在一旁呷茶的少年微微含笑頜首:「如此便不留小侯爺了,來日上京再聚。」
李洛川點點頭,然後隨聞燕嬌一同往外行去。
兩人行出府外,聞燕嬌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表哥,怎麼樣了?可察覺到忱哥哥和她有苟且?」
她這個表哥在皇城衛當值,對探查之事最為靈敏,所以當她得知後才托他前來。
李洛川朝前行著,背對著聞燕嬌,聲線如常帶著明朗:「無甚麼苟且。」
得了李洛川的確確回應,聞燕嬌心中還是有些懷疑,提著裙擺快速上前。
他蹙眉問道:「當真?」
李洛川腳步微停,似好笑地頜首:「難道表哥都不信了嗎?」
聞燕嬌自然也是信李洛川的,可直覺告訴她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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