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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然還不出去……
沈映魚想起這幾日的瘋狂, 臉青一陣白一陣,渾身更是軟得泛著被支透的無力。
清晨就被這樣對待實在難受, 她想將他推開,又擔憂他醒來無力招架。
沈映魚便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進被褥,慢慢地挑開他捏住大腿的手指。
雖動作很輕, 但小弧度的動蹭讓她難以忍受地咬住下唇,壓住好幾次險些要溢出輕吟。
終於在白皙額間布滿薄汗時, 她將大腿從他發燙的掌心中取出來,剛要往後退,那手又搦住纖細柳腰往前一按。
靠得更近了, 能清晰感受到筋脈的跳躍。
她悶哼出聲,然後倉惶地顫著眼睫將頭抬起, 明亮的眼泛著霧,與清冷的目光對視上。
「映娘在幹嘛?」他似早就已經醒了,無聲地目睹她要逃離的動作。
沈映魚一手抵住他的肩膀,微嗔地啞聲:「如今你是成何體統,還不快出去。」
他輕顫眼睫,目光環視掠過她泛紅的雙頰,泫然欲泣地含著羞恥的珠淚,髻發鬆松地鋪陳在楊妃梨花枕上,可憐的紅著鼻尖,話卻帶著不合時宜的端莊。
他彎起眉眼輕笑。
沈映魚聽見他突如其來的輕笑,臉燙得如在沸水中滾過一遭:「快出去!」
女人的聲音軟中帶嗔,惱得不行。
他鬆開搦住的柔膩骨,不舍地往後撤。
沈映魚高懸的心終於落下,來不及去擦拭腿上的痕跡,見他撐起身坐了起來,忙裹著被褥往榻角滾去,一雙明眸警惕地看著他。
他眉宇似有不饜的懶意,隨意披上雪白的寢衣,如常般清冷地偏過頭詢問:「先沐浴,還是先用膳?」
若非他身上曖昧痕跡明顯,那渾身禁慾的氣質,險些讓沈映魚將他又當做,那個克己復禮的少年。
都想。
沈映魚小腹雖還鼓著,但卻不是吃飽了,所以此刻又餓又渾身不適。
身上實在黏糊得厲害,鼻翼間似乎還能聞見腥甜的古怪氣味。
她猶豫抉擇須臾,小聲地啞著氣音:「先沐浴。」
話音落下她又看見他笑了,一手撐在床架上,笑得肩膀微顫,凝望她的眸中噙著如同晨曦照在水波粼粼的小溪中,細碎了斑駁的光。
待笑夠後蘇忱霽傾腰,將唇在她額上輕觸一瞬即離,從喉嚨發出曖昧呢喃地贊言:「映娘是真的很乖。」
沈映魚還未反應過他話中的意思,目瞪著少年邁著愉悅步伐離去的身影。
間隔許久,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適才的幾次笑是何意。
是在笑她半分脾氣也無,他問什麼,她便認真想後答什麼。
沈映魚裹著被褥失神地坐在榻上,感受著腿心還有東西在往下流,恨不得一頭鑽進後面的那堵牆裡去。
這習慣早就實在是改不掉了。
沐浴前,沈映魚在想不敢讓那些丫鬟婆子來服侍,而蘇忱霽知她猶恐被人發現,也貼心的沒有讓人來。
他本是想幫她沐浴,但沈映魚被笑過後不似方才那般好講話,堅持自己扶著牆過去。
「那我就在外,有事喚我便可。」他意猶未盡地藏住眼底的遺憾,神情溺人的對她溫言囑咐。
沈映魚懨著眉眼,抱著衣裳顫著腿往裡面走。
片刻裡面傳出清水撩動的空靈音,氤氳的熱汽往上飄,香夷被打濕的清甜香味,須臾間絲絲縷縷地蔓延周遭。
甚至有些透過密不透風的立屏,強勢地沾在他的衣襟、烏髮上。
身著迤邐拖地雪白寢袍的少年,將頭懶懶地靠在牆上,腦中隨著裡面發出細微的聲音,無意識地勾勒出她在裡面的場景。
她在用手將他留在裡面的東西勾弄出來。
他半闔著眼眸,殷紅的舌尖輕舔乾渴的唇,玉面泛著紅潮地抬手,按捺住跳動不止的胸腔。
想進去幫她。
裡面的沈映魚的確坐在浴桶中,閉著眼睛忍著羞恥一手按住微隆的小腹,一指伸進去將那些東西弄出來。
越弄,她越惱他更甚。
太多了,根本就弄不淨。
直到水快涼了,久到外面的人以為她在裡面累暈了,所以從外面響起沙啞的詢問聲。
她匆忙的從水中站起身,撈過木架上的衣裳迅速地披上,猶恐慢了一步就被人闖了進來:「已經好了,別進來。」
待到她趿拉著鞋子,濕潤著頭髮出去時,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要進來的想法,而是在外面布著碗筷。
她真的將他想得太過分了。
沈映魚慚愧地覷他布菜的手。
蘇忱霽聞聲轉頭,見她頭髮都還滴著水,臉也泡得雪白透明,神情欣慰又慚愧盯著他的看。
他放下碗筷,心下已了然她的想法,上前溫和地牽引她坐在椅上,然後取過掛在木架上的乾淨浴帕,一面擦拭著她的濕發,一面拿眼覷她捧碗還顫抖的手。
玉琢般秀氣白皙的手指已經被泡得微皺。
他覷一眼便收回視線,柔聲道:「映娘,一會兒吃完我給你上妝好不好?」
「嗯?」沈映魚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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