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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波「呵」的一笑,又不得不覺得太宰治其實比他和魏爾倫更殘暴。

  「我本來想麻煩芥川或者國木田去調查的,但是我覺得他們應該調查不出什麼。」中也切好太宰治洗出來的「柿餅」之後,認真地說:「麻煩蘭堂老哥去幫我調查個人啊。」

  「誰?」蘭波最頂不住中也叫他「老哥」了,中也這麼叫他,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送給中也啊!

  「夏油傑。」

  「……」

  太宰治扭頭來看中也,他之前聽中也說起過這個名字的。

  「好,我和魏爾倫會好好調查。」蘭波說著,他又微笑地看向中也,那雙眼睛盯著中也都要笑開花了。

  中也的力量什麼的,他得不得到都不重要,重要的難道不是他們現在所過的生活,恰恰正是他們最原初的渴望嗎?

  無論如何,他們現在都很幸福。

  ——

  但是幸福之後,總要有忙不過來的危機。

  比如……

  「快開學了,你們的作業都寫完了嗎?」中也剛剛吃完早飯,他就穿著一身涼爽的睡衣走到兩個孩子旁邊。

  小中也這個時候正在搭積木,小太宰在幫小中也把積木一個個黏上。

  大中也看著這兩個孩子,頓時於心不忍,要不就別寫作業了?

  但是如果這兩個孩子,尤其是小中也不寫作業,那麼中也的電話就會遭受炮轟。

  沒錯,那個打電話的人就是五條悟。

  五條悟作為小中也的老師,一直很關注小中也的學習成績,小中也現在是全班最後一名。日語只認識簡單的字,數學只會百以內加減法,英語幾乎什麼都不會。其他的?小中也就只會唱歌。

  沒錯,小中也是個天才,剛剛上學沒幾天,就已經能達到這種程度了!

  「來,我教你寫作業。」

  但這時,太宰治忽然匆匆走來,他將小中也從地上抱起,殷勤地教小中也寫作業,一點也不抱怨。

  為什麼?

  原因只有一個,太宰治可不想五條悟再給中也打電話了,他看著就煩!

  「謝謝爸爸!」小中也在太宰治懷裡蹭蹭,他很喜歡太宰治教他學習的感覺。

  「我們現在的英語老師是蘭波,他可嚴厲了,全班同學都害怕他。」小太宰跳上書桌,回憶起蘭波的教鞭就覺得害怕。

  「蘭波的法語很好啊!」

  哪知,作為蘭波法語的頭號小迷弟,中原中也忽然來了興趣,他居然在桌邊坐下,想教這爺仨說法語!

  「中也,你這就過分了,在我面前這麼崇拜別人。」太宰治不高興,他要鬧了!

  「他不崇拜蘭波,難道要崇拜你嗎?人要有自知之明。」小太宰嚴肅提醒太宰治,但他也不想學法語啊!!

  「你看你看,你先看這個!」太宰治趕緊拿來小中也的課本給中也看:「我們的課本裡面沒有法國詩歌,只有日本詩歌!」

  中也低頭仔細看看:「這有什麼難的?誒你看,這首詩歌多有品味?這位詩人也很有審美嘛!這個帽子很好看啊,還有這披風……」(此處為《污濁了的憂傷之中》)

  「嗯,他的詩歌確實很有意境。」太宰治見中也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這才鬆了口氣。他用力擦擦自己的冷汗,如果中也讓他學法語,那還不如叫他繼續去自殺了。

  「來來來,我教你們背詩。」中也說著,將小中也和小太宰抱進自己手臂之間,他握住小中也的爪子,一筆一划教給小中也怎麼寫字尤其是那些很難寫的漢字。

  「好耶!媽媽如果上學,一定是成績最好的不良學生了!」小太宰兩隻手掌用力拍拍,他一點也不是吹噓,中也的知識面確實很廣!

  「別鬧,坐下背詩!」中也重新叫小太宰坐好,接著繼續看書。

  於是一家四口又手把手坐在一起,學了一天的課本。

  不過說起來,太宰治和中也活了這麼大,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有這樣的生活。但他們希望,自己永遠可以過這樣的日子,每一天。

  努力就有收穫,大概是真的,小中也這一天的成效相當不錯。以前小中也的作業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一些老師氣得天天都要請家長。後來都是小太宰幫小中也把作業改了,這才沒叫那些老師再為難小中也。

  但今天,小中也的作業做的相當不錯,全篇沒有錯誤答案,除了那個字真的歪歪扭扭,好像嬰兒剛學寫字一樣,其他做的都很好。

  最重要的,今天沒有小太宰幫小中也改錯題,所有題目都是小中也自己做的。

  當太宰治檢查完小中也的作業本,這爺仨同時伸展手臂,他們「耶」的一聲,全部將嘴巴笑成一個倒立三角形!

  中也在旁邊看著,那叫一個欣慰。雖然他沒有上過正常學校,但他希望小中也能幫他實現這些沒體驗過的正常生活。

  「幹得不錯嘛!」大中也和小中也、小太宰勝利地敲擊手掌,最後在太宰治向他探來掌心時,他毫不猶豫將掌心拍了過去。哪知太宰治居然將手指直接探向他的額頭,用力拍上大中也的額角,將大中也拍了個趔趄。

  大中也自然張牙舞爪,爬起來就要宰了太宰治!但小中也這個時候卻站出來拯救爸爸:「媽媽,我餓了~」

  「……」好吧,大中也只能去給孩子們做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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