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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直白地說出來?
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面前的人, 「那我儘量給你搶回來。」
說著,他就準備離開這裡,但是卻被男人叫住了, 「不留在這裡休息嗎?我沒記錯的話,黑岩廠外面的環境可不怎麼好。」
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口的格里芬聽到這句話,又麻溜地退了回來。
難得這個傢伙還有點良心,他當然順坡下驢了。
不得不說,艾爾海森這睡覺環境就是好,他在辦公室的天花板睡了一晚上,體感還是床更舒服。
第二天
既然這個鈴鐺對於艾爾海森很重要,那麼這個鈴鐺再怎麼說,他都要搞過來。
所以天一亮,他就和冰胖子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男人之間的友誼,只需要一杯酒就可以了。
雖然喝酒並不是格里芬的強項,但是他的目的並不是喝酒,而是把冰胖子灌醉,這對他來說不難。
看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冰胖子,格里芬端起面前的茶,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
他雖然在艾爾海森面前總是瘋瘋癲癲,看起來毫無信任可言。
但是實際上他還是很懂事的。
將杯子放下來,才開始在已經暈過去的冰胖子身上摸一摸他想要的東西。
好在這個人也並沒有把這個東西藏得有多深,基本上一摸就摸到了。
這個黑色的鈴鐺看起來是用黑鐵做的,沉甸甸的,上面刻著看不懂的花紋,在陽光下閃爍著鎏金色。
做工非常精美,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要不是現在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在這裡仔細觀摩,不然他高低得研究研究這個東西到底怎麼搞。
酒精對於愚人眾來說可能持續時間不長。
所以格里芬拿到鈴鐺之後就迅速跑向艾爾海森昨天白天停留的房間裡,但是卻發現對方不在。
反而注意到門坎上留著一則訊息: 「外面的涼亭見。」
感情這個傢伙早都跑了?!
青年暗罵一句:真是死隊友不死貧道。
從這裡往外走的時候,還有一個愚人眾叫住了他: 「喂,兄弟你去哪?」
他轉過頭,高聲喊道: 「昨晚上不知道吃勞什子東西,今天給我搞得拉肚子了。出去解決一下。」
「嘁,大男人的,這麼禁不住。趕緊的。」
剛從黑岩廠跑出來,身後就聽見有人喊道: 「快,就是這個人,趕緊抓住他——」
格里芬:??!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他趕忙往自己的臉上摸去,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捲軸已經失效了。
再往天上看去,現在已經是正午了。
該死,原來是時間到了,難怪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現在再往涼亭的方向跑過去,就是給他們兩個自找麻煩。
格里芬腳底下的方向下意識地一轉,朝著另一個方向跑過去。
那個傢伙又不愚蠢,肯定是知道自己不在那裡,就是出事了。
但是身後的愚人眾緊追不捨,這樣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格里芬「嘖」一聲。
還是得想辦法處理掉他們。
看見前面有一個破敗的茅草屋,格里芬計上心頭,一個剎車,就溜進了裡面。
失去目標的愚人眾也在茅草屋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隊長指著幾個人: 「你們幾個,在這周圍找找,他肯定跑不遠的,就在這附近。」
「好嘞。」
格里芬將鈴鐺往懷裡一揣,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捲軸,以後一定要吃一塹長一智,在須彌城留下一個陣法,這樣也就不至於處在現在這種窘迫的處境了。
咬破手指,借著手指流出來的鮮血,在捲軸上開始畫符。
想要擺脫這群人,高低得來一個大的。
當手中的圖紙完工之後,一陣紅色的火光從捲軸上直衝雲霄。
緊接著隨之而來的就是灼熱的火焰,一路直衝雲霄。
這個動靜將附近的所有愚人眾全部都吸引過來了。
「快看,他在那……」還沒等他們說出口,為首的那個人立馬朝後面跑去: 「快跑——這個傢伙是個瘋子,他要進行自爆——」
而格里芬就這麼站在火光中,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你們好啊,我們下次有緣再見——」
「轟——」
「崩——」
地動山搖的力量將這裡夷為了平地。
「格里芬。」
濃煙之中,青年好像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不過又好像不是,因為那個人什麼時候這麼驚慌過?
一定是他聽錯了。
*
但是他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這玩意兒給弄大發了,什麼都沒有。
「咳咳……咳咳……咳咳……」他一邊咳嗽,一邊扶著茅草屋往外走。
一出來,就看見了站在外面的艾爾海森。
「嗨……」
還沒等他說完,自己就被男人一拉,開始上上下下的檢查,他甚至還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扒了他的衣服。
「喂,你幹嘛?老子什麼事情都沒有,別扒老子衣服。」青年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衣服,面色屈辱,頗有一股良家婦女被迫接客的味道。
艾爾海森: 「……」
確定他真的沒事了,男人才鬆開他,開口問道: 「你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