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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的正對面,還有一扇門,那扇門也依舊緊鎖著。
格里芬敲了敲,裡面也有了回應。
「是你嗎?書記官?」格里芬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你倒是來的快。」
「我擦,你竟然被關起來了,真是稀奇……」他還想再挖苦挖苦,就被門後面的人打斷。
「閉嘴,來人了。」
對方剛提醒他,外面就響起了一陣說話的聲音。
「欸?這門怎麼開了?」
「可能是你當時離開的時候沒有鎖吧。」
「不可能吧?我記得我明明鎖了,哪怕是上廁所,我都要鎖的。」
「誰知道呢?該不會你的辦公室進賊了吧?」一個人打笑著。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剛剛大人不是才說酒莊那邊傳來消息,那個須彌人跑了嗎?」
門把手被一隻手握住,然後一點一點地往外拉。
青年環顧四周,根本沒有地方讓他藏起來,不管在哪裡都會被發現。
可是眼看著這扇門越開越大……
*
咯吱——
從門外面走進來了兩個人。
他們走了進來,看著空曠的辦公室,什麼都沒有。
「你看吧,沒有人。我就說是你記錯了。」穿著黑紅色衣服的人聳了聳肩。
「還能真是我記錯了?」穿深黃色衣服的人撓了撓後腦勺, 「不應該啊……」
「好了好了,我們快點干正事。」
「哦對對對,還有事要做呢。」
說著,他們不知道動了什麼東西,正對著正門的那扇門緩緩地打開了。
「書記官大人,在這裡住的可還好?我們執行官大人說了,只要把你的東西叫給我們,您就能從新回到教令院。」
「教令院目前沒有什麼是需要我的,我有足夠的時間和你們耗著,請便。」
「你……」
「您說您何必呢?這樣關著你,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告訴你一個悲傷的消息,須彌還有一個學者也來了。我想你也一定很想見到他吧。做個交易,你把東西給我們,我們帶你去見他?」
「哦?是嗎?那你們不如先抓住他再說?」男人輕笑一聲, 「虛張聲勢,還真是你們的拿手好戲啊。」
「那您老人家就繼續在這裡呆著吧。」
「……」
兩個人交涉無果,氣沖沖地從裡面出來,那扇鐵門被摔的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可惡,這個傢伙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和我們對著幹?」
「你也別太生氣,都關了一星期,也不差這麼幾天。」
「要讓公子大人親自來嗎?」
「這麼一點小事,就不用麻煩公子大人了吧,我覺得。等實在處理不好了再請公子大人也不遲。行了,時候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明天就輪到你我的班了。」
「行,早點睡。」
說完,其中一個人離開了這個辦公室,而另一個人則是收拾收拾直接躺在了旁邊的小床上。
此時此刻爬在屋頂的格里芬:……
完犢子了,這個傢伙明天一早一睜眼,准能看見他。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進行大幅度的移動,只能一點一點地移動到那個高高的書架上面,然後祈禱這個傢伙在明天醒來的時候不會看見自己。
第二天一早,下面的這個人就出去了,似乎是沒有注意到他。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格里芬才長舒一口氣。
從屋頂下來,天知道像一個壁虎一樣爬在上面有多難受,他以後再也不爬牆了。
「喂,書記官,你好歹給我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就被愚人眾抓起來了?」
他坐在了辦公椅子上,從兜里掏出一個蘋果來,咬了一口,嘎嘣脆。
從昨天到現在他都沒有吃飯,真是餓死他了。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不過你既然來了,那就順道幫幫忙。」
「嗯?你請我幫忙還挺理直氣壯啊?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階下囚,你有求於我!!!」
「你有權利拒絕。」門後面平靜的聲音,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此時的處境。
「咳咳……咳咳……」因為他的話,被蘋果噎了一下的格里芬瘋狂地咳嗽,他忍不住抱怨道: 「你就不能給我說一句軟話嗎?想聽你說一句軟話怎麼就這麼難?」
「……」
又沒聲了,果不其然,這個傢伙都被人煮熟了,嘴還是硬的。
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哦,死鴨子嘴硬。
「得得得,老子心疼自己,大老遠跑過來還被你嗆,要老子幹什麼?麻溜點。」格里芬說服了自己,他要與自己和解,不然遲早要被這個傢伙氣死。
「你去黑岩廠的蘇斯克那裡,他身上有一個黑色的鈴鐺,拿回來。我留在這裡還有別的打算。」
「蘇斯克?那是誰?」他昨天才來到這裡,連那個藍胖子都不知道叫啥,現在又來一個他不認識的名字。
「就是黑岩廠的老大。」
「昨天晚上來找你那兩個?」
「不是,是一個冰系的胖子,經常坐在一樓台子上發呆的那個。」
他這麼一說,格里芬就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有那麼一個人,經常坐在那裡,他還以為是什麼人坐在那偷懶呢。
「那鈴鐺長什麼樣子?」
「你見過的。」
「蛤?」青年長大了嘴,嘴裡的蘋果都差點掉在地上: 「我見過?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