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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幾眼,最終把目光落在了格里芬的身上,「你就是格里芬?」
金髮青年抬了抬眼皮,懶洋洋的,「有事?」
「呵,竊取別人論文的人,現在怎麼敢出現在教令院啊?」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來的,大可不必。我不會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說著,格里芬就從他身邊走過去。
還沒等他走幾步,就聽見身後的人嘲諷:「小偷就是小偷,不管在哪都洗不掉這個罪名。」
格里芬腳步不停,但是還是閒閒地回復他,聲音不大,足夠在場的人全都聽見:「走狗就是走狗,不管在哪都是擋道的狗。」
「噗……」他身邊的查林率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在一旁看戲的人也都強忍著笑意。
而那個擋住他們路的人,面色則是五顏六色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地撂下一句話:「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教令院畢業。」
但是格里芬卻絲毫不在意,他帶著查林,拖著這個大病初癒的身體,來到了教令院。
但是他在這裡並沒有找到在他腦海中的諾利科。
不過看見他來了,教令院的不少學著都明里暗裡地看著他,大多數人都沒有吭聲,看似是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實際上觀察著他這裡的動靜。
「諾利科呢?」格里芬的聲音在寂靜的教令院響起。
這下哪怕是有人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了。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他們都不想因此失去自己畢業的機會。
他看得出來,沒有人敢告訴他。
查林也拽了拽他的衣袖,「也許他不在這裡……」
格里芬走到了一個和諾利科玩的比較好的人身邊,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諾利科在哪?我想你一定知道,特納先生。」
他的臉色蒼白,但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面前的人。
特納也不好再裝聾作啞,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地說道:「諾利科……在外面取材……」
明眼人都知道,此取材,非彼取材。
他的剛話落下,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道嬉笑的聲音,「找我做什麼?想要求著我,加入我的研究小組?」
他方才還在找的人,這下就出現在他面前。
整個教令院安靜的掉落一根針,都能聽見。
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在教令院鬧得沸沸揚揚,就沒有不知道的。
其他人的眼睛全都落在了在場的兩位當事人身上。
哪怕是教令院最優秀的學者,都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文獻資料。
第2章
那個學者·爭論
聽到聲音,格里芬慢慢地轉過頭,打量著面前的人。
然後他才緩緩地開口,「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狗都不如。」
「你——」諾利科從高處走下來,在他身邊站定,神情蔑視:「我道是誰呢,這不是馬上都畢不了業的格里芬嗎?怎麼,還想來找我麻煩?」
「我一般不找麻煩,畢竟找麻煩只會浪費我的研究時間。今日是個例外,我是沒想到活著做人,竟然要和這麼多畜生說話,真是讓我為難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諾利科身後的人就忍不住向前一步,推搡了一下他,「你明里暗裡罵誰是狗呢?」
結果因為格里芬大病初癒,身體還沒好,直接被這一下推到了一旁的書架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前的景色恍惚了一下,好像有幾顆黃色的星星在眼前轉圈圈。
查林也是一時間沒有看住,直接任由格里芬坐在了地上。
而格里芬的頭頂則是流下來了一陣溫熱的液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慌失措。
「快,快,叫醫生,這裡有人……」有人大喊著,把還在原地發愣的眾人全都喊醒了。
然後就是一陣手忙腳亂,就連諾利科和那個推搡他的人也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做。
還沒等他們把醫生叫過來,就看見格里芬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叫什麼呢?我還沒死呢。一個個哭著喊著,跟叫喪一樣。」
「……」
查林:「你……你沒事吧……我看見你的頭上流血了……」
聽到他的話,格里芬才愣了一下,然後身後在自己頭上摸了一下,滿手的鮮紅。
格里芬:……這具身體真的這麼弱?他都沒感覺,就流血了?
此時已經有人出去叫醫生了。
眾人看著他,都不敢動,生怕自己再做了什麼,讓面前這個人直接在暈過去,那可真是從天空島跳下來都洗不清了。
「還活著,一時半會死不掉。」格里芬搖搖頭,自己走到一個桌子前,給自己找了紙,隨意地擦了擦,至少沒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狼狽。
「你要是死在這裡,那可真是一個給別人添麻煩的禍害。」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格里芬正在擦頭的手頓在了原地,「沒禍害你就不要多管閒事。」
在場的人都看向門口,一個男人從外面大步走進來。
「書記官?」
「書記官大人怎麼來了?」
「難道是為了諾利科和格里芬的事情?」
去叫醫生,沒想到先把書記官給叫來了。
有人在小聲地議論,有人靜靜地在一旁吃瓜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