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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想要湊近看的再清楚些, 她雙手撐在床邊, 小心翼翼的俯身湊過去。
眼見那痕跡在她眼中越來越清晰,突然手腕一抽筋兒, 整個人直接從床上滑下去。
「啊——」
蘭亭眼前天旋地轉,後腦是翟意的掌心,墊著她的頭。
她看著身體上方的翟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整個人似一塊堅硬的鋼板在翟意身下伸展。
翟意早就在蘭亭醒來之後就醒了,本想著她要是和蘭亭一起睜眼,怕她尷尬,結果這姑娘竟然從床上摔了下來。
「摔到沒?」
許是剛睡醒,翟意的嗓子有些沙啞,短短三個字像是帶著一股電流,划過蘭亭全身,一陣酥麻。
蘭亭搖了搖頭。
「怎麼?」翟意扶她起來,「怎麼還從床上摔了下來?」
蘭亭雙頰泛紅,目光閃爍:「啊?我..我翻身..不小心掉下來了。」
她關切道:「你有沒有被我砸壞?」
「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砸壞我什麼?」翟意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昨晚的睡姿讓她脖子和後頸有些不太舒服。
蘭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翟意脖子上的痕跡以及T恤領口不小心漏出來的鎖骨,布滿了齒痕。
那又紅又紫的痕跡。
那清清楚楚的齒痕。
蘭亭大腦里的記憶如走馬燈一樣閃過,一個個限制級的畫面在告訴她,翟意身上的痕跡都是她昨晚造成的。
她..她竟然把翟意折磨成這樣?
甚至脖子上有些地方的齒痕都有血絲了。
翟意見蘭亭宛如天塌了一樣的表情,意識到她肯定是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為了避免她尷尬。
她起身:「我能用一下你的衛生間嗎?我想洗把臉。」
「可,可以。」蘭亭立馬道,「衛生間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你隨便拿去用,要是有什麼缺的你儘管開口。」
翟意見她這幅想要補償她弋椛的模樣,淡笑一聲:「好,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好。」
蘭亭見翟意走出臥室,進入衛生間的剎那,她雙手捂臉,砸進床里,無聲吶喊尖叫,釋放內心的震驚和悔恨。
瘋了!
真是瘋了!
她竟然對著一個比她小6歲的女生發/情,還把人家給咬成那樣!
人家正直做了一次柳下惠,她倒好,直接是東坡狼化身,恩將仇報。
蘭亭搓著頭髮,不停地譴責自己的過分行為。
她想起翟意脖子上的痕跡,都被她咬破了,蘭亭欲哭為淚,低吼道:「蘭亭,你不是人!」
翟意能感覺到蘭亭的怨念,所以她故意在衛生間多留了一會兒,等她開門出去,就看見蘭亭一臉抱歉的站在牆角,手上還拿著藥膏。
「怎麼了?」翟意明知故問。
蘭亭不好意思道:「昨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要不是你折返回來把我帶回家打抑制劑,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所以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
翟意道:「沒事。」
「你今天感覺有沒有好點?」
蘭亭買的抑制劑都是強效型的,效果很快就能出現,昨晚一針下去,她已經緩和了許多,等今天再打一針,她的發/情期就可以度過了。
「我好了,」蘭亭看向翟意的脖子,「就是你看起來不太好,我昨晚把你給咬傷了,真是抱歉。」
翟意搖頭:「沒事,你也不想的。」
「小傷,一會兒說不定都癒合了。」
「別一會兒了,」蘭亭說,「我這裡有藥,上一下,好的快。」
「那行吧。」
翟意拿過藥膏,她對著鏡子抹了起來。
蘭亭見翟意好幾次都抹錯地方,急切又愧疚道:「要不我幫你抹?」
翟意眼底划過一絲興味:「那多不好意思。」
「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蘭亭走過去,倚著洗手台,拿過藥膏,擠在指尖,「我把你弄成這樣,理應為你負責。」
挺好看的脖子,被她咬的慘不忍睹。
翟意嘴角勾起:「你要對我負責?」
「當然要...」蘭亭對上她的雙眸,見她眼中浮現著細碎的笑意。
她臉一熱,目光下垂,磕磕巴巴道:「我說的負責是因為我把你咬成這樣,應該給你上藥的,你..你別多想。」
「我多想什麼了?」翟意俯身湊近,「蘭亭這話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呢?」
蘭亭眨著眼,落在翟意脖子上的指尖微微一顫:「你聽不懂就算了。」
「怎麼就算了?」翟意歪頭,故作埋怨道,「姐姐老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來糊弄人家,是在欺負人家年紀小單純又無知嗎?」
「我沒有,」蘭亭手指蜷了蜷,「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亂問。」
「大人?」翟意語調拉長,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哪家大人能把小孩折磨成這樣?」
她雙手撐在蘭亭身後的洗水台上,微微仰頭,將脖子上的痕跡肆無忌憚的展露出來,「姐姐不覺得心疼嗎?」
衛生間裡的燈光明亮,將翟意的脖子照的如玉瓶一般無暇清透,兩人都擠在洗手台這塊,空間狹隘,距離近到過分,明明身體沒有接觸,可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又旖旎,讓人止不住的面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