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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蘭亭見文彥休遲遲不出來,張口問道:「文公子,你好唔...」
背後似有人狠狠地推了她一下,蘇蘭亭踉蹌一下,撲倒在桌上,等她回身看過去,有人將房門關上,從外面上鎖。
「何人在此放肆!?」蘇蘭亭起身,發現院中已然沒了惠安的身影,就連小築的大門都被關上。
她努力推門拍門,喊道:「是誰?我可是南靖王爺翟意之妻,哪個賊人敢如此放肆?是誰?」
「來人,放我出去!」
「來人,聽沒聽到?」
「來人,趕緊放我...」蘇蘭亭眼前突然一黑,腦子似漿糊一樣翻湧了起來,她呼吸突然變得急促混亂,身體傳來的熱度高的離譜。
蘇蘭亭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和身體滾燙,口乾舌燥。
她拿起桌上的水壺,饑渴難耐的喝了好大一口,卻依然緩解不了身體裡的燥熱。
「我這是怎麼了?」蘇蘭亭撕扯著衣領,她感覺自己像是架在火烤一樣,「好熱,好熱,頭好暈..」
她後退兩步,突然退進一個僵硬又冰涼的懷抱里。
僵硬的觸感讓蘇蘭亭想要逃離,可那冰涼的氣息又讓她急於想要澆滅身體裡逐漸旺盛的火苗。
「蘭亭。」
是文彥休的聲音。
蘇蘭亭轉過身,見文彥休神色自然的看著她,手中也沒有發簪,對她此刻糟糕的樣子沒有一絲擔憂。
蘇蘭亭猛地反應過來,立刻後退遠離文彥休,不可置信道:「是你?是你在搞鬼!」
文彥休笑道:「我只是想完成你和我的盟誓。」
蘇蘭亭一手打翻桌上燃燒的香爐,身體無力的摔在榻上,喘著粗氣道:「盟誓?我和你...之間可沒有...讓你給我下藥...的盟誓!」
文彥休步步緊逼:「我們說要一直在一起的,你答應過我待我功成名就,成為我文彥休的妻子,我只是想在今日完成我們的洞房花燭。」
「蘭亭,我們之間還有情,」他伸手想要觸摸蘇蘭亭,卻被她狠狠打開,「為什麼你要拒絕我?你不愛我了嗎?」
蘇蘭亭後退,抵著牆,拔下頭上的發簪對著文彥休:「我已經...嫁人了,有了...夫君,過往種種...就該隨風而去,文彥休,你沒必要...太執著!」
「我執著?是,我是執著!」文彥休一把抓住蘇蘭亭的手,強行抽掉她的發簪,目露凶色,「明明只差一步,我就能將你娶到手,憑什麼那個王爺捷足先登!?」
「他明明有更多的名門貴女去選擇,而我只有你了。」
蘇蘭亭聽他這話,覺得詭異,而眼下的危機時刻不容她多想:「文彥休,你冷靜些,你知道我夫君是何人,你今日敢對我動手動腳,要是被他知道了,你我都活不成的!」
「你不告訴他不就行了?」文彥休一把抓住蘇蘭亭衣領,猙獰的笑笑,「你本就不願意嫁給王爺,你明明是喜歡我的,我們已經交換過信物,只要今日圓了房,我們就是夫妻,是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人。」
「不可能!」蘇蘭亭奮力掙扎,「你休息!」
「蘭亭,別掙扎了,這迷香能激發人心底最濃烈的欲/望,」文彥休撫摸著蘇蘭亭滑嫩的臉頰,目光漸漸迷離,「你是喜歡我的,你抗拒不了我的,乖乖從了我吧。」
他一把撕開蘇蘭亭的衣衫,俯身壓了過去。
蘇蘭亭雙手不停地的掙扎,但體內的迷香越發猛烈,讓她力氣減弱。
文彥休噁心的觸碰讓蘇蘭亭想一死了之,她滿眼無助與絕望,哭喊著:「滾開!滾開!」
「蘭亭,蘭亭,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文彥休漸漸沉迷,無法自拔,「我會得到一切的,你相信我,我會得到一切的...」
「啊啊啊...」蘇蘭亭痛苦嘶吼,淚水滾落,下巴發抖,「我求求你,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
迷香藥效來的太過猛烈,蘇蘭亭怕自己失去最後的意識,剛要用力撞向軟塌扶手,用痛苦來保持清醒。
突然,房外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響。
蘇蘭亭以為自己是幻聽,卻發現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壓在她身上的文彥休被人狠狠拉開。
來人將她緊緊抱住,熟悉的聲音帶著顫抖在她耳邊響起。
「蘭亭,別怕,我來了。」
蘇蘭亭抱住翟意,萬念俱灰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解救。
她毫無顧忌的放聲大哭:「翟意,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嗯,我知道,」翟意安撫著蘇蘭亭,低頭輕吻她的頭髮,滿眼憐惜道,「我在呢,蘭亭。」
「蘭亭,別怕,我在。」
第 117 章
原劇情中, 女主的姐姐為了陷害女主,聯合文彥休,引誘女主和文彥休見面, 從而下藥讓兩人有了肌膚之親,這樣就可以讓女主遭受岑亦樓厭棄的劇情本該是在後期出現的。
所以翟意哪怕知道了男女主的故事線後也並未放在心上,可當她和岑亦樓回到王府時, 問起蘇蘭亭的下落, 門口的侍衛跟她說蘇蘭亭帶著惠安和扶風去了普華寺。
翟意一聽普華寺, 轉身就往外跑去,岑亦樓都沒來得及抓住她。
畢竟翟意身上還有傷, 而且這人突然殺氣騰騰,岑亦樓見他如此暴躁急切,心裡嘚瑟了一下,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