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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對兒臣向來大方,自是不會虧待了兒臣的女人,對吧?」
南靖帝無奈搖頭:「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朕還能拒絕你嗎?」
「說說,你想要什麼?」
翟意眼睛一轉:「當初成婚匆忙,錯過了太多步驟,兒臣都沒有給過蘭亭聘禮,不如父皇幫兒臣補償了蘭亭?」
蘇蘭亭:「....」
原來欠她的聘禮是讓皇帝給她補?!
南靖帝大手一揮:「這等小事有何不可,當時要不是你急著迎娶蘇家之女,不然皇室娶親也不能隨意了事,連納吉下聘這種重要的程序你都省略,朕就是太嬌慣你了,養成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
翟意撇嘴:「哪有?兒臣對父皇和母妃都很是尊重敬愛,兒臣的王妃也定是如此,蘭亭,對吧?」
蘇蘭亭垂首:「是的,兒臣對父皇和母妃肅然起敬。」
南靖帝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蘇蘭亭:「朕看你聰慧過人又善解人意,你與翟意成親,朕很開心,當時欠你的聘禮,朕今日就給你們補上,也算是朕對你們的祝願。」
翟意行禮:「多謝父皇恩典。」
蘇蘭亭也跟著行禮:「多謝父皇恩典。」
「不用謝,」南靖帝問,「你母妃那邊還沒去過吧?」
翟意頷首:「嗯,兒臣和王妃先過來見父皇的。」
「你母妃最近身體不適,偶感風寒,你也該去看看她。」
翟意故作擔心:「啊?母妃生病了?兒臣竟然不知。」
「小病,太醫已經診脈開藥,不日就能恢復如初,所以你母妃也瞞著沒告訴你,怕影響你成婚的喜悅,也怕你擔心她而思慮過重。」
翟意失落道:「母妃待兒臣真是極好的。」
「父皇也是,兒臣何德何能收到父皇和母妃如此厚重的愛戴。」
南靖帝笑道:「你是朕和容貴妃的孩子,我們能不疼你嗎?」
「那你和王妃先去榮春宮看望一下容貴妃,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留你們了。」
翟意道:「是,兒臣告退。」
蘇蘭亭道:「兒臣告退。」
兩人退出乾清殿,婉拒了寧公公想要帶她們去榮春宮的想法。
翟意帶著蘇蘭亭走上去往榮春宮的宮道,途徑路過的宮女、太監和巡邏的侍衛見到翟意的瞬間,紛紛跪拜行禮。
翟意看著跪在她面前的一隊侍衛,最末端的侍衛低著頭,讓人看不清面容。
她挑眉道:「起來吧。」
「謝王爺。」
侍衛們剛要離去,就聽見翟意說了一句:「等一下。」
侍衛們定在原地,而最末端侍衛的站姿變得僵硬無比。
蘇蘭亭不解翟意為何突然留著這隊侍衛,但她也沒有張嘴問,而是靜待翟意安排。
翟意意味悠長道:「三千營的衛服何時改成了黑色的?」
以前三千營的衛服都是紅和藍為主。
但今日所見的三千營侍衛穿的都是黑色衛服。
侍衛長回道:「回王爺,元日之後,由織造處改進了三千營的衛服顏色。」
翟意擺擺手:「哦,那沒事了,你們繼續巡邏吧。」
侍衛長道:「是。」
翟意看著最末端的侍衛快步離開,背影都帶著一絲差點被她發現的慌張。
團團:【一姐,男主劇情線可以傳輸了。】
翟意勾唇:「給我。」
團團:【好的,傳輸已完成。】
剛才南靖帝說自己有政事處理,而他的政事便是偷偷會見南靖這位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岑奕樓。
「王爺,你怎麼了?」蘇蘭亭見翟意看向遠處。
翟意回身:「無事,我們走吧。」
從乾清宮到達榮春宮也就半炷香的時間。
此時榮春宮裡安靜的仿佛冷宮一般,宮女和太監像是被人控制起來,並未在殿內做事。
寢殿門口站著的不是素秋嬤嬤,而是容貴妃的貼身侍女,青梧。
青梧見翟意和蘇蘭亭走進殿內,行禮道:「奴,青梧,見過王爺、王妃。」
「起來吧,」翟意看著緊閉的殿門,「本王聽父皇說母妃染了風寒,現下身子可好些了?」
青梧答:「貴妃娘娘好些了,只是有些貪睡,此刻正當晌午,貴妃娘娘還在休息。」
「那本王等母妃醒來再來吧。」
青梧突然道:「王爺,貴妃娘娘希望醒來後,第一眼就能見到您和王妃。」
她抬眸,用令人不太舒服的口吻,說道:「奴還望王爺、王妃理解貴妃娘娘。」
翟意道:「母妃的意思是讓本王和王妃就站在這裡等母妃醒來?」
「王爺說的是。」
「那母妃何時會醒?」
「以前貴妃娘娘會在未時醒來,但現在貴妃娘娘風寒未愈,想來會比之前貪睡許多。」
「那母妃...什麼時候醒來?」翟意語氣一沉,神色冷了起來。
青梧抿唇:「奴只是榮春宮的侍女,不敢隨意猜忌主子的事情。」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母妃不知何時醒來,但本王和王妃不能離開榮春宮,只能在這冬日院中苦等嘍?」
青梧沒吭聲,但沉默往往回答的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