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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兩人起身走出桃苑,開始遊逛王府。
途中遇到巡邏的侍衛和侍女,紛紛向翟意兩人行禮。
蘇蘭亭看到侍女離開的身影,突然想到綠屏,好像昨晚到現在她都沒看到綠屏,今日一早也是惠安一人服侍她的。
她問:「王爺,綠屏人呢?」
翟意道:「她心思不正,被我逐出府了。」
蘇蘭亭記起自己想讓綠屏幹的事情,心想定是她害的綠屏被翟意逐出王府。
她一時羞愧難當:「王爺,那個..綠屏她之所以會做出那種事,其實也有臣妾的一份責任。」
翟意道:「你想讓綠屏引誘我,讓我寵幸她,從對你失去興趣,冷落你,最後因為厭倦你而將你休棄,逐出王府,任由你自生自滅?」
「!!」
蘇蘭亭震驚,啞然,「..王爺怎麼知道的?」
翟意悠然道:「蘭亭,你太主動了。」
「什麼?」
「新婚之日你還對我又恐懼又厭惡,結果第二日又主動討好我,給綠屏找尋機會讓她接近我,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的小把戲嗎?」
蘇蘭亭窘迫道:「啊?原來王爺知道啊?」
「那王爺當時為何會配合臣妾讓綠屏伺候你?」
翟意道:「因為我想讓你開心些。」
蘇蘭亭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
兩人走到假山群,在彎曲又狹窄的縫隙里穿行,小道閉塞,輕柔的聲音撞擊石壁變得意外響亮,一時之間,翟意的話讓蘇蘭亭振聾發聵。
「那時你想著綠屏定能成功,我一定會因為寵愛綠屏而將你拋棄,你滿心期待離開王府的美好未來,因此,我不願打破你的夢想。」
「能讓你放下緊張無措,好好地享受開心,哪怕一刻也是好的。」
蘇蘭亭瞳孔一擴,額頭突然撞上前方石壁凸起的一角。
「啊——」
蘇蘭亭吃痛,捂著額頭叫了起來。
翟意本想提醒蘇蘭亭注意頭頂突出的石壁,結果就看見蘇蘭亭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撞了過去。
「蘭亭!?」翟意湊過去,見她疼得淚眼汪汪,「來,我看看,有沒有磕壞?」
蘇蘭亭挪開手:「磕破了嗎?」
好痛,她不會破相了吧?
翟意神色一凝:「完了,流血了。」
蘇蘭亭驚恐:「啊?這麼嚴重,流血了?」
她剛想上手摸,就被翟意給抓住,「別碰,手髒,小心傷口感染會留疤的。」
「都流血了,那傷口肯定很大,一定會留疤的。」蘇蘭亭吸吸鼻子。
她突然感覺額頭的痛感褪去許多,而且她好像沒有感覺到額頭有鮮血流下來。
蘇蘭亭見翟意挑起唇角,眼裡滿是逗弄之意,她回過神,推了一下翟意:「你騙我,明明流血。」
「流了呀。」
蘇蘭亭摸了一下額頭,什麼傷口都沒有,她把乾乾淨淨的手掌湊到翟意眼前:「哪有血?」
翟意抬手,蹭了一下她濕潤的眼角:「瞧,這不是嘛?」
這明明是眼淚!
蘇蘭亭惱羞成怒,抓住她的手:「你故意戲耍我?」
「哦,然後呢?」翟意湊過去,看著蘇蘭亭清亮的眼眸,笑容燦然,「蘭亭要耍回來嗎?」
閉塞的空間,狹窄的道路。
兩人相對緊靠著。
蘇蘭亭能清晰的聞到翟意身上的清香和她胸膛里猛烈的心跳聲。
她看著翟意含笑的眼眸,眼中全是她羞澀地模樣,一時之間,蘇蘭亭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凝固了。
「我..我怎麼敢戲耍王爺?」
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
翟意邪笑:「有什麼不敢?我說過,這裡是你的家,我是你的人,你想怎麼耍就怎麼耍?」
蘇蘭亭感覺到臉頰滾燙,腦子裡跟漿糊似得,一片混亂:「...啊?」
什麼家?
什麼人?
「不會耍人?」翟意看著她泛著水光的眼眸,「要不要我教你?」
蘇蘭亭吞吞口水,覺得自己情況不對勁兒,可能是這裡太狹窄,擠得她難受。
「不用了,我們快些走出去吧,這裡好擠。」
...好熱
蘇蘭亭虛虛推開翟意,轉身就要走,突然額頭撞上一處柔軟。
「你這小腦袋瓜里想什麼呢?」翟意拿手掌給她推回來,「在一個坑裡摔兩次?」
翟意剛才拿手幫她擋了?
蘇蘭亭一慌:「王爺,你的手沒事吧?」
翟意吃痛:「哎呀,流血了。」
「...」蘇蘭亭無奈,「王爺,同樣一個玩笑耍同一個人兩次是不好玩的。」
翟意笑笑:「這能有什麼事,走吧,你不是嫌這裡擠嘛?」
「嗯,好的。」
兩人走出假山群,穿過一處長廊。
蘇蘭亭看著前面閣樓上的匾額,念出聲:「《墨趣齋》,這名字倒是別有風味,這閣樓是王爺你的書房嗎?」
翟意點頭:「嗯,閣樓有三弋椛層,里面有書籍千千卷,你喜愛讀書,可以閒暇時候來墨趣齋看書。」
蘇蘭亭驚喜道:「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