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頁
「是在怪罪奴嗎?」
「奴剛才所言也是為了王爺和皇家顏面著想,若是旁人知道王妃日上三竿還賴床不起,定會讓貴妃娘娘和王爺名譽受損啊。」
翟意冷笑:「素秋嬤嬤做事都不問緣由嗎?本王明明說過王妃身子不適,允她臥床休息,是本王說的不清楚,還是素秋嬤嬤耳朵壞了聽不見呢?」
「用不用本王幫素秋嬤嬤治一治呢?」
素秋握緊茶杯,眯了眯眼,威脅道:「看來王爺是真的在怪罪老奴了,也罷,老奴肺腑之言竟然被王爺如此誤會,那老奴還是回宮和貴妃娘娘說一聲,今日王妃怕是入不了宮了。」
蘇蘭亭見狀心驚膽戰,剛要踏進正廳,只聽到一聲清脆的瓷瓶碎裂聲響起。
驚得素秋叫了一聲:「啊?」
翟意淡淡一笑:「哎呀,不小心手滑,摔碎了茶杯,沒嚇到素秋嬤嬤吧?」
素秋喘了口氣:「老奴沒事,老奴就先行回宮了。」
「本王讓你走了嗎?」
素秋僵在原地,不可思議道:「王爺這是何意?」
翟意起身,看著地上的碎片,撿起一個邊緣極其鋒利的一片。
她抬眸,笑容燦爛又詭異:「本王覺得素秋嬤嬤的耳朵好像不太好,正巧本王學了醫術,不如給素秋嬤嬤診治一下?」
素秋目光驚嚇,拒絕道:「王爺,宮中有太醫,老奴自會去診治,不勞煩王爺了。」
「舉手之勞罷了,」翟意捏緊碎片,走向素秋,「素秋嬤嬤可是本王母妃身前的紅人,耳朵不好使,聽不到主子的話,惹惱了主子可就不好了。」
「本王替你診治一下,也是為了你好。」
素秋見狀,看著翟意手中的碎片,驚恐萬分,不停地後退:「王爺,老奴剛才是說錯話了,老奴錯了...」
世人都知道翟意發起瘋來,連皇上和容貴妃都治不了,她竟然因為娥古茶而忘記眼前之人並非只是在容貴妃面前隨意打罵的皇子,而是讓世人膽戰心驚的魔鬼。
翟意一把捏住素秋的脖子,將她抵在門上,語氣森寒:「素秋嬤嬤錯哪了?」
素秋感覺到貼在耳朵旁的瓷片,鋒利的邊緣壓著耳廓,又涼又痛。
她失聲道:「老奴..都錯了,每一句話..都錯了,王爺,求您饒了...老奴這條賤命。」
「本王記得素秋嬤嬤說過,人犯了錯就要受罰,」翟意揚唇,「既然素秋嬤嬤覺得自己錯了,那本王就只好懲罰素秋嬤嬤,以免往後再犯。」
素秋感覺到那片鋒利的瓷片割破右耳耳垂,她尖叫道:「王爺,老奴錯...」
「啊——」
素秋疼地滿地打滾,鮮血噴灑一地,而她的右耳已經被翟意割了下來。
蘇蘭亭捂住嘴巴,不敢大聲尖叫,只能躲在門口看著翟意蹲下,目光冰冷,好似看一個死物一般。
見她把手中染血的瓷片扔在素秋身上:「本王醫術就是好,你看藥到病除。」
「素秋嬤嬤以後定能聽懂主子的話,好好做事。」
翟意將手上的血蹭在素秋的衣服上,嫌惡道:「之後本王再聽到素秋嬤嬤對王妃不敬,說出讓本王不開心的話,下次割的就不是耳朵,而是...」
她指尖抵住素秋青筋暴起的脖頸,嗓音裡帶著壓迫和戾氣,「..就是這裡了哦。」
素秋目光惶恐:「...」
翟意起身,接過茯苓遞來的拍子擦手:「送素秋嬤嬤回宮。」
「再給母妃帶句話,等本王陪王妃回門後,自會帶著王妃入宮覲見母妃和父皇。」
茯苓應道:「是。」
素秋被侍衛抬走,侍女將正廳里的血跡擦乾淨。
翟意坐在上位,語氣又輕又柔,看向門外:「本王剛才的行為,可是嚇到王妃了?」
蘇蘭亭沒想到翟意發現她躲在門外,如今被翟意發現,只能忍著恐懼走進正廳。
她看著坐在上位的翟意,雖面帶笑容,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沒,沒嚇到臣妾。」
翟意掀起眼皮,抬手勾了勾:「過來。」
蘇蘭亭慢慢踱步過去,呼吸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翟意握住她的手,眉頭微皺:「怎麼這麼涼?長爐呢?」
蘇蘭亭神色微動:「在桃苑。」
「算了,估計已經燒完了,」翟意從懷中取出一塊赤紅色的玉,形似鵝蛋,表面圓滑剔透,「這個隨時拿著,不僅可以取暖,還能當個配飾。」
蘇蘭亭一時被這奇怪精妙的玉吸引,詫異道:「這是何物?」
竟然通體溫熱,好像玉中有火炭燃燒。
翟意道:「大礁國今年進貢的奇珍異寶,因此物外表圓滑火熱,便直接稱呼為「火玉」,可以代替平常使用的手爐暖身。」
「今年大礁國就給了南靖王朝這麼一塊完整無錫的火玉,皇上直接給了我。」
竟是貢品!
蘇蘭亭放回翟意手上:「這太貴重了,臣妾受不起。」
「確定不要?」翟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可以聘禮之一哦。」
「你若是不要,我可就直接給蘇家了,到時候怕是直接會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