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頁
蘇蘭亭瞪大眼睛,猛地站起身往後退去:「王..王爺莫要打趣臣妾了,這種事臣妾自己就能做的,何必勞煩王爺您呢?」
「不勞煩,能伺候王妃,我很榮幸。」
「不,不,不,這等事不算榮幸,乃是..乃是腌臢之事,是讓王爺屈尊降貴之事,臣妾萬萬不能做的。」
「王妃這麼說可就讓我傷心,」翟意故作委屈,「你我本事夫妻,融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現在跟我劃清界限,可是厭煩了我?」
她敢厭煩你嗎?
要是被你察覺到她的厭惡,怕是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臣妾怎麼會厭煩王爺,」蘇蘭亭被翟意逼到牆角,退無可退,「臣..臣妾只是不想勞煩王爺,怕王爺累到,王爺身上有傷,又在水浴..損耗心神..臣妾想讓王爺早些休息,不要為這種瑣事煩心。」
「這種小傷我自是不在意的,我在水浴只是洗個澡能損耗什麼心神?」翟意拉住蘇蘭亭的腰帶,見她目光驚恐又慌亂,嘴角挑起,「伺候王妃可是重中之重,算不得瑣事。」
蘇蘭亭沒想到翟意竟然這般無恥,明明在水浴寵幸了綠屏,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否認自己什麼都沒幹?
真是齷齪至極!
無恥至極!
蘇蘭亭見翟意拉住她的腰帶,腦中飛快轉動,忙道:「王..王爺,臣妾來月事了,怕是無法服侍王爺了。」
「來月事了?」
蘇蘭亭點頭如搗蒜:「嗯嗯,今天突然來的,臣妾身體哪哪都不舒服,怕是不能服侍王爺,不如王爺去找..」
「唉?這不是巧了,正好今日我來伺候王妃。」翟意揚笑,「來,王妃,我們先寬衣,然後上床休息。」
蘇蘭亭自知無法抵抗翟意,但她已經說自己來了月事,定是無法行房,翟意眼下想做什麼,她也沒辦法拒絕。
蘇蘭亭只能忍辱負重,任由翟意脫掉她的衣服,脫到只剩心衣,翟意就停下了動作。
她緩緩舒了口氣,背後都嚇出冷汗。
翟意張開手,直接將蘇蘭亭打橫抱起。
蘇蘭亭嚇得摟住翟意的脖子,音量陡然升高:「王爺?!您這是做什麼?」
不會是要對她硬來吧?
如此飢不擇食嗎?
綠屏不是已經服侍過他了嗎?
翟意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衣服都脫完了,下一步就是上床歇息,女子來了月事定是不舒服的,你先躺下緩緩,我去給你拿點東西過來。」
蘇蘭亭見他走出房間,一時沒反應過來,嘴裡嘟囔道:「...究竟是要幹嘛?」
這位王爺真讓人捉摸不透。
蘇蘭亭躺在床上,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看見翟意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走來,掀開被子,將那東西放在了她的小腹。
蘇蘭亭感覺到溫熱,納悶道:「王爺,這是..?」
不似手爐,卻與手爐的功能很相似。
暖暖的。
「爐子,裡面我放了一些金絲炭,不會冒煙,怕你燙到,在外面裹了幾層棉花,也能保持熱度不會散沒,」翟意坐在床邊,抬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你今晚帶著它,能讓你睡得舒服些。」
蘇蘭亭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她摸著那溫熱的長爐,裡面是堅硬的鐵盒,外面是柔軟的棉花,貼在身上,雖不覺得滾燙,但那股溫熱像是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人仿佛陷入一汪溫泉之中,暢快又舒坦。
蘇蘭亭突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她編造了謊言,本想逃離翟意的欺辱,卻沒想到這人竟然當了真,還做了這樣貼心的長爐為她緩解來月事時的難處。
翟意揉了揉蘇蘭亭的眉心,輕聲道:「不要皺眉,我知女子來月事定是不舒服的,但也別把難處憋在心裡,若是晚上還不舒服,你就喊我,不要自己忍著。」
蘇蘭亭垂眸,心裡的愧疚之意越發濃重。
翟意起身,熄了燭火,躺在軟塌上:「蘭亭,早些睡。」
蘇蘭亭見翟意竟然還去睡軟塌,不免有些驚訝和震驚。
昨晚是新婚之夜,他與她不同睡的原因可能是被她想要自刎的行為驚到了,所以才會去睡軟塌。
但今晚,為何不上床來?
蘇蘭亭是不想與翟意過分親近,可他們終究是夫妻,同床共枕乃是情理之中,她就算在牴觸,可若是翟意強來,她也沒有反抗的權力。
難道是因為她來了月事,他覺得晦氣骯髒,所以不想上床?
蘇蘭亭點了點頭,小聲道:「定是如此。」
在男子眼中,女子的月事便是骯髒的,是污穢之物,若是碰觸到便會有不祥之事發生,乃禁忌之談。
女子月事一般五至七天,這段時間,翟意都不會上床來,蘇蘭亭頓時心滿意足,她捧著溫熱的長爐,閉眼休息。
窗外月光明亮,將院中的桃樹照入房內,散落隱隱綽綽的光影。
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惶恐。
小腹傳來熟悉的痛感,蘇蘭亭抬手摸了一下下身,指尖傳來濕潤黏膩的觸感。
完蛋了!
她真的來月事了。
而且她還把心衣和床單都沾染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