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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
翟意擦掉軟劍的血,往九昌縣的「魅窯」趕去。
魅窯是璇璣閣開在九昌縣的據點,是與江州城錦繡樓一樣的勾欄瓦舍之地,魅窯中的「窯娘」表面以接客賣笑為盈生,實則暗地裡收集江湖上的信息。
大晟境內有很多「魅窯」都是璇璣閣的產業,背後都是四號在管理。
翟意走進魅窯,就被一堆女子圍住。
「哎呀,這位俊俏的小公子看著面生,是第一次來魅窯嗎?」
「小哥哥,看中哪位窯娘了,跟奴家說說嘛?」
...
翟意雙手舉在胸前,看著二樓欄杆上看好戲的四號,笑道:「她。」
窯娘們看過去,見到四號腰間的玉牌,臉色一變,轟然散開。
翟意走上樓。
四號扭著小腰走過來,手中的絲帕划過翟意的臉,嬌滴滴道:「哎呀,這位小公子竟然選了奴家,奴家定要好好的伺候公子您呀。」
翟意推開四號:「公子呢?」
四號手指繞著絲帕,抱怨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真不知道公子為什麼會喜歡你?」
翟意歪頭:「你在吃醋?」
四號一愣,呸道:「我吃什麼醋?我是覺得公子眼瞎了才能看上你。」
「你罵公子,你完了。」
四號:「....」
小人!
四號沒好臉色的帶著翟意走進一間臥房,扭動博古架上的滴翠花瓶,博古架移動,露出後面的暗門。
暗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暗門便悄無聲息的關閉。
暗門之後是一條不太長的石道,走了沒多久便豁然開朗。
翟意一眼就看見案台前配藥的林琅意,二號和三號在旁邊待著,六號見到四號帶翟意進來,抬手招呼:「你來了。」
他見到翟意衣角上的血跡,「你受傷了?」
「什麼?」林琅意放下手中的瓷瓶,走過來,查看翟意的身體,擔憂道,「你哪裡受傷了?傷哪裡了?怎麼回事?」
二號和三號也看過來。
翟意說:「我沒有受傷,這是別人的血。」
「別人的?」林琅意擰眉,「靖王的人?」
翟意點頭:「應該是的,從昌寧客棧出來後就一直跟著我,我順手給他們解決了。」
四號問:「那你來魅窯的路上有人跟蹤嗎?」
翟意說:「沒有。」
以她的武功和內力,想要遮掩氣息來跟蹤她,逃過她的注意力,整個大晟都找不出來一個人。
二號說:「四號你就是多想,以一號的武功,誰能悄無聲息的跟蹤她?」
三號贊同:「對。」
四號撇嘴:「我這不是擔心公子的安危嘛?公子此時正在配藥,出不得任何差錯,待公子服藥解毒後,若是有人過來偷襲,豈不是會壞了公子的大事。」
林琅意看著翟意:「我沒事,魅窯這個據點靖王想要找到也要費些功夫。」
「就算等他找到了,我早就解毒離開了九昌縣。」
她看向二號:「準備怎麼樣了?」
二號回道:「已經準備好了七匹快馬,公子解完毒我們就可以立馬回到梧州。」
林琅意點頭:「好的。」
她目含擔憂,又問了一嘴,「你真的沒事嗎?受傷了要及時說。」
翟意淡笑:「屬下真的沒事。」
林琅意頷首:「那好。」
四號說:「那我出去看著了,有事我會敲響銅鈴。」
六號跟上來:「我陪你。」
翟意坐在凳子上,看著林琅意配藥。
二號和三號坐過來,二號看了眼林琅意,又看了眼翟意。
「有話直說。」
二號一噎:「我和三號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三號冷漠:「別帶我,我沒有疑問。」
二號:「....」
「那你別聽,出去!」
三號抱劍閉眼,無視二號的抗議。
二號:「....」
要不是公子正在配藥,是關鍵時刻,他非得跟三號打一場。
翟意倒了杯熱茶:「你問?」
二號小聲道:「如今三種藥材都已經湊齊了,咱們為什麼不等到回梧州在配藥?」
翟意說:「兩點。」
「第一點,裳宮秋這個藥效會隨著採摘後每一天的揮發減少,從璇璣閣知道裳宮秋被人採摘流入到靖王府已經過去了半月,再不立刻用藥,裳宮秋的藥效會逐漸消失,成為廢物。」
「第二點,公子體內的毒無法堅持到公子過完她的20歲生辰。」
林殊玥知道林琅意體內的蠱毒難纏,前幾年一直找尋各種精貴的藥材壓制林琅意的蠱毒發作的次數,林殊玥清楚每次的毒發都是在消耗林琅意的壽命。
後來林琅意依靠原身的血液來壓制,但僅僅也只是起到了一點微弱的作用,想要徹底解毒,必須在林琅意20歲之前解除,否則等蠱毒徹底侵入林琅意心臟和全身經脈的時候,便是無力回天了。
距離林琅意20歲生辰只有兩天,快馬加鞭趕回梧州也要兩天兩夜,前提是回去的路上林琅意不能再次毒發,否則每次毒發都是在縮短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