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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下次別說話了。」
二號:「....」
公子聽到翟意的話, 輕笑了一下。
她掀開車簾, 看著映入眼帘的江州匾額, 門口有守城軍一一排查入城之人的路引。
翟意跳下馬車, 將三個人的路引給守城軍看了一下。
守城軍檢查完, 擺擺手:「進吧。」
「明日灌浴節, 遊玩的時候請注意安全,不可在城內造次, 知道嗎?」
翟意說:「好的,多謝官爺提醒。」
馬車駛入江州城。
二號按照之前四號和六號給的消息,找到了「錦江客棧」。
錦江客棧是江州新開的客棧,開了三個多月,最近灌浴節,客棧已經住滿了人。
客棧老闆看到二號手中的令牌,微微頷首:「公子,馬車我幫您牽到後院,好生照顧。」
「這是林四姑娘和林六公子給公子留的天子一號房和二號房的房牌,房內已備好飯菜。」
二號接過房牌:「他們人呢?」
老闆回道:「精舍明日開門迎香,今日精舍售賣佛珠手鍊,他們二人去湊熱鬧了。」
翟意放好車凳,公子慢悠悠的走下來。
老闆立刻行禮道:「公子。」
「這兩人還真是閒不住,算了不管他們,我們先上樓吧。」
老闆頷首:「好。」
二號把馬車牽到後院,公子和翟意先去了房間休整。
用完飯菜,天色已暗。
公子推開房裡的窗戶,看著街道上掛起的燈籠,五光十色,朦朧又燦爛。
「你可知江州灌浴節有什麼活動嗎?」
翟意說:「知道一些。」
公子雙手搭在窗沿,看著街上歡鬧在一起的孩童,一手拿著糖人一手拿著風車,歡快的笑聲似銀鈴,被晚風吹入人家。
「你看他們多開心啊?」
翟意看過去:「是。」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也很愛吃甜的東西,糖葫蘆、糖人和糖炒栗子,糖吃的太多了,就不會知道苦和痛了。」
公子垂下眼睫,眼中翻湧無數情緒:「你喜歡吃甜的嗎?」
翟意說:「還行。」
她對甜食的沒什麼想法,
不說喜愛,也不會討厭。
「以你少時生活來看,定是不缺糖果糕點的人,想來對這些也沒有太多執念。」
翟意在黎幽族吃喝不愁,身旁時常有人侍候著,定是過得如意自在。
公子轉過身,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道:「你以前過得那般好,身邊都有人伺候著,如今卻要淪為別人的護衛,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心里是不是不舒服呀?」
翟意搖頭:「沒有。」
「我不信,」公子走上前,手指戳了戳她的肩頭,「你心里定有不滿和怨言,不如直說,說不定我會滿足你的願望呢?」
翟意說:「公子救我於水火,已是大恩大德,屬下沒有其他願望了。」
公子眼裡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光,白眼一翻:「也不知你是真心還是傻。」
「人怎麼會沒有願望,我都有願望吶。」
「你想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嗎?」
翟意問:「什麼?」
公子笑道:「我想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尋一名知心愛人,隱居山水之間。」
「你覺得如何?」
翟意點頭:「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的,」公子背手而立,看著遠處的落日,「我也在為之努力著。」
入夜。
四號和六號才回到錦江客棧。
公子看著兩人,喝了口熱茶,問:「如何?」
四號把手中的佛珠放在桌上,說:「今日子時後,精舍便會開門迎客,很多信徒早早等在寺廟旁邊,更有甚至都拿著被褥睡在哪裡等著精舍開門後去燒第一炷香。」
「第一炷香?」二號不解,「不過是一炷香,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嗎?還在寺廟外睡覺排隊?」
六號解釋道:「這叫頭柱香,又叫「燒頭爐香」,是拜佛、敬神的一種表現方式。信徒需得早早趕到寺廟,爭取燒第一爐的香,以示對神明的虔誠和尊重,寓意很好。」
二號點了點頭,表示懂了。
公子放下水杯:「說重點。」
四號嚴肅道:「排隊中的人不都是江州百姓,還有混跡其中的門派弟子,看功夫路數,有地藏宮的、幽影閣、太虛觀、天音寺以及雲羅殿的,而且我還看到了尤蠻國和撻仄國的人也來了。
六號面露憂色:「九龍瑞香四年一開花,只有大晟江州的精舍後山才能生長,每次九龍瑞香成熟之日都在灌浴節,精舍都會趁此節日開門迎客,只有這時精舍毫無防備,凡是有心偷取九龍瑞香之人都會聚集在這個時候。」
「公子,此次搶奪九龍瑞香怕是不易。」
「不易也得搶,」公子眯了眯眼,「若是這次九龍瑞香我們拿不到,就算是毀了我也不會讓旁人得了去。」
四號點了點頭:「說來奇怪,這精舍明知自己身懷寶藏,卻還在灌浴節大開家門,任其心懷歹念之人進入精舍後山搶奪九龍瑞香,他們為何要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