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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侄兒想清楚了。」
蕭宴清頓了頓,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相依為命的侄女,心裡感慨。
不忍心為難她,「留下可以,但是每年必須回京住一個月。」
蕭宴清答應了。
姑侄二人又說了幾句,蕭凌溪便離開了,來去匆匆,像是有心事般。
她不說,蕭宴清和裴安也不為難她。
北域事情辦妥,她們也該準備回京,臨走前又見了蕭凌溪一面,這次她帶紀霜一起來的,蕭凌溪眉宇間多了一絲神采,不像之前冷冰冰的,整個人都有了溫度。
回到京城,蕭宴清把密信交給皇帝處置,不久劉淮一家下獄,兵部大換血。
查劉淮案子的時候還牽扯出另一樁舊案,當年廢太子謀反一案,牽扯甚廣,被下獄的官吏都得以平反,包括戶部尚書紀尚書,廢太子被追封德仁太子,遷入皇陵。
加封蕭凌溪為逍遙王,封地就在北域。
……
又是一年冬天。
「蕭宴清,你怎麼在這?我到處找你。」裴安抱怨,從蕭宴清手裡奪過魚食,交給秋語。
「手都凍這麼涼了,還有心思餵魚。」她心疼,把蕭宴清的手放進自己領子裡。
「哪有這麼誇張。」蕭宴清嗔她。
這個人怎麼隨著年紀大了,反而越來越黏人了。
裴安展開大氅將兩人包裹在裡面,湊近蕭宴清的耳朵,「江白朮說服用那個藥以後,要接連幾日都要行房事,你今晚要補償我。」
「閉嘴!」蕭宴清羞惱。
怎麼什麼話都說,她視線掃了一圈,秋語和墨竹都垂著腦袋。
她們在隱忍,公主和駙馬感情好,自從北域回來,駙馬寵公主那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這種話開始時她們聽了還會害羞,時間一長,麻木了。
江家先祖研製了種藥,可使兩個女子懷孕,但這個秘方也只有江家人知道,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有這種藥,裴安跟江家人關係親密,江白朮才給了她。
原本她不打算要的,她現在是男子身份,肯定不能挺著個大肚子出現在人前,讓蕭宴清生孩子她捨不得,哪知道蕭宴清非要試試,試試就試試吧,剛開始兩天她對這個藥還挺滿意的,有沒有效果不說,蕭宴清幾乎由著她折騰,誰知第三天蕭宴清就惱了,非但把她踢下床,還讓皇帝下旨把她派到外地辦差。
裴安心裡委屈。
「快進屋吧,外面真冷。」
蕭宴清蹙眉,面色有些為難,「現在還是白天。」
對啊!
白天怎麼了?
裴安滿眼疑惑,茫然的看著她。
突然蕭晏清抬腳狠狠踩在裴安腳上,「嘶~」
裴安彎下腰,蕭宴清從她懷裡出來快步朝書房放在而去。
「蕭、蕭宴清你踩我幹什麼?」裴安疼的齜牙咧嘴。
這是怎麼了?
她就說個冷回屋怎麼還被踩了?
裴安一面揉腳一面嘀咕,「脾氣越來越大了。」
突然靈光一閃,隨機反應過來,便哈哈大笑起來,心情頓時好了。
難怪蕭宴清說現在是白天,感情自己想歪了,這是惱羞成怒了。
可憐她的腳了,疼死了。
半個月後,蕭宴清神色懨懨躺在裴安懷裡,「你最近怎麼這麼能睡?」裴安說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嗯~」蕭宴清蹙眉推了推她。
很不滿意清夢被擾。
「好了好了,不說話,你睡你睡。」把她往懷裡攏了攏,蕭宴清還是跟以前一樣怕冷,冬天就喜歡窩在裴安懷裡,現在朝廷局勢穩定,皇帝也可以獨立處理朝政,蕭晏清便整日不出府跟裴安在一起。
「你說你會不會懷孕了?」裴安倏地從床上坐起來,「不行,一會讓府醫進來給你請個脈,要不我不放心。」
說著就要下床,被蕭晏清攔住,「回來!」
「我自己睡不著,你陪我,睡醒了再召府醫過來。」
裴安盯著蕭宴清,思想鬥爭半天,見她連說話都是閉著眼睛的,登時心疼壞了,重新趟下將她抱進懷裡哄她睡覺。
折騰一回,裴安卻睡不著了,距離蕭晏清服藥也過去月余,她們房事頻繁,卻遲遲沒有動靜,她們也就沒當回事,最近也沒召府醫請過脈,當下心緒難寧。
蕭宴清一醒,她便急匆匆把府醫召進來。
「怎麼樣?」裴安問。
只見府醫眉頭快要擰成一座小山,一炷香時間過去,裴安急得要命,來回踱步。
裴安的身份府醫知道,奈何診來診去都是喜脈,他也急啊,大冬天的後背大汗淋漓,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看來他命該如此,最後咬了咬牙,「恭喜駙馬,殿下這是喜脈。」
喜、喜脈?
裴安愣怔,蕭宴清真的懷孕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完了,府醫跪在地上,心裡長嘆一聲,瞧著駙馬這反應他這小命今天是要交代在這了。
「蕭晏清,他剛剛說什麼?」裴安訥訥又問一遍,似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