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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了下人去找,心裡還是不放心,又對車夫說:「一會駙馬來了,讓她速來太和殿。」
墨竹轉身快步走向太和殿,靠近蕭晏清附耳說:「駙馬還沒到,奴婢已經派人去府上催了。」
蕭晏清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第53章 第 53 章
午時裴安迷迷糊糊轉醒, 頭疼難忍,嗓子裡火燒火燎,這時才想起可能是昨天夜裡受了風寒, 嗓子乾澀難忍,她院子裡沒有婢女伺候,整個院子只有她一人居住,裴安吸了吸鼻子,從床上爬起身, 頭腦昏沉。
她扶著穿圍站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冬日水涼, 這個房間又沒燒地龍,這個時間碳爐早就熄滅了,一口水下去, 從口腔到胃部涼了個透徹,身體裡的燥熱非但沒緩解下來, 反而跟著打了個寒顫。
她推開房門,院子裡只有張師傅在製作弓弩, 見她出來笑呵呵跟她說話。
裴安點點頭,腳下步子有些浮虛。
「駙馬爺,看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 你繼續忙吧, 我出去走走。」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甫一出院子便有婢女將水送了進來,將房間里的碳爐點上, 「什麼時辰了?」她問。
「啟稟駙馬,現在是午時。」
午時?
裴安心里一驚, 今天皇帝大婚,午時要宴請大臣,「快幫我更衣。」
她收拾妥當甫一出府門,迎頭便遇上墨竹派來的小廝,才知道宴會馬上開始,顧不得身體不適,騎上馬便朝著宮門而去。
由於長公主駙馬的身份,她直接騎馬進入皇宮,在太和殿前下馬,一路走來,百官紛紛行注目禮,可想而知改日上朝時免不了被參上一本。
她一進大殿,墨竹就瞧見了,從大殿側面穿了過去,低聲說:「駙馬,您怎麼才來?這馬上要開晏了,奴婢帶您去公主那。」
裴安一進來就看見了蕭晏清,她長得端莊大氣,即使在一眾人里,裴安也能一眼看到她,蕭晏清端坐在金銅包角的晏桌前,晏桌前杜少銘彎腰與她對視,兩人不知道了說什麼?
偌大的太和殿上,裴安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只能看到身邊人嘴巴在動,聽不清說的什麼,她依靠本能跟在墨竹身後,木然的在蕭晏清身邊的位置坐下,杜少銘見她來便離開了。
「你怎麼才來?」蕭晏清問。
半響,不見她作答,便以為她還在因為昨晚的事在鬧,心里心里冷哼一聲,目視前方,又過了會皇帝才來,宴席正式開始。
皇帝大婚不宜喝醉,與大臣共同喝了一杯,只坐了片刻便離了席,皇帝一走,大臣開始相互走動敬酒,蕭晏清這裡少不了過來敬酒的大臣,她都一一喝下。
「駙馬老臣敬您一杯。」大理寺卿對著裴安舉起酒杯。陷諸夫
兩人也算舊相識,張大人笑呵呵的,「駙馬。」見她沒反應他又喊了聲。
「嗯?」
對著她舉起的酒杯,即使沒聽到也該明白了他的意思,裴安舉起酒杯。
一旁的蕭晏清蹙眉,看向裴安,對她遲鈍的反應不滿。
卻瞧見裴安雙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眼神迷茫,盯著眼前的酒杯,整個人顯得木訥。
她不是還沒喝酒嗎?
張大人喝下酒杯里的酒,裴安一點遲疑都沒有也跟著喝下,再換一個人,對方喝下,裴安就喝下,看起來酒量大的很。
蕭晏清按住她的手,心里一驚,她的皮膚滾燙,「你怎麼了?」她問。
「嗯?」
「裴安。」蕭晏清壓低聲音,里面著一絲怒氣。
裴安抬起眼皮,眼神迷茫看著她,抽回手,對著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木然放下酒杯,垂下眼皮。
期間一句話沒說,臉上沒有多餘表情,仿若提線木偶。
「裴安。」
「嗯。」
「不准再喝酒了。」
裴安垂著眼皮,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沒聽到,有人來敬酒她就不喝了,宴席結束,大臣排起長長隊伍離開,蕭晏清留下來還有些事情處理,裴安跟著隊伍走出宮門。
「小乖,剛才喊你好幾聲了,你怎麼回應呢?」宋子寧突然從身後冒出來,一手拍在她的肩上。
「嗯?」裴安聽到熟悉的聲音,緊繃的情緒瞬間放鬆下來,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裴小乖,小乖,你怎麼了?」宋子寧接住她傾倒過來的身體,護在身前,著急的問。
「怎麼回事?」宋尚書上前詢問。
「爹,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就拍了她一下,哪知道就暈倒了,這怎麼辦?」宋子寧著急的解釋,神色擔憂。
「公主府的人呢?」
宋子寧搖搖頭,「剛才出來的時候就見她自己。」
「算了,先將人扶馬車上。」
「哦、哦好。」
宋子寧架住她的手臂,這時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宋子寧垂頭看去,從裴安手裡掉出半塊玉牌,玉牌的斷口還有未乾的血跡,宋子寧心里一驚,執起她的手,入目一片血肉模糊,宋子寧睜大眼睛,臉上難掩憤怒。
裴小乖這個人怕疼的很,能自己將自己傷成這樣,一定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