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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理的衝突也是為了收視做出的努力呢~

  現在就要保持平常心。

  抱怨無用,哀嘆無用。

  雖然條野採菊在遊戲裡出現的場合不多,但小鳥游結奈依稀記得,他可以通過人的心跳、呼吸、甚至血液流動來猜測對方的心理。

  要是這個時候自己亂了陣腳,一定會被當做「嫌疑人」被帶走吧。

  這樣想著,她就聽到了另一個略顯冷硬的聲音。

  「怎麼了,條野?」

  「沒什麼,只是有個少年撞到了我。」

  條野採菊笑眯眯的捏著下巴,「應該是迷路了。」

  *

  右耳掛一串鈴鐺耳墜的少年自稱條野採菊,是軍警某個支隊的成員。

  笑容溫和、待人得體、並且見識廣博。

  「光葉子花雖然長得像三角梅,但搗爛了敷在傷口處,有散淤消腫的效果。」

  「那個王冠?我記得是京都展覽館於北海道周年慶才額外拿出來展覽了兩個小時的珍品,還是明治時期的古物,十分珍惜。」

  路邊野草的品種、街旁店名的寓意、又或者是展覽館的鎮館之寶……

  只要是太宰治提出來的,他都能如數家珍的說上幾句。

  堪稱人形百科全書。

  與之相反,他的隊友則是板正的代名詞。

  會在條野和太宰治討論花滑熱門選手時,直截了當的停在十字路口。

  直到條野眉毛一抽一抽,問他在做什麼時,才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我不認識路。」

  「實在是太感謝條野先生了,要不是你,我們肯定會迷路到傍晚,然後在無人的街道里露宿街頭。」

  太宰治邊走邊感嘆,就差沒在他們面前立一座「軍警之光」。

  聞言,條野只是擺了擺手:「不過是順路,話說回來,小鳥游小姐你們為什麼會想去惠比壽神社呢?最近那裡正在準備慶典,會很嘈雜哦。」

  自剛才起,小鳥游結奈就安靜的走在旁邊,沒怎麼說話。

  此刻被條野點到,才抿了抿唇,像是有些羞澀一樣微笑起來:「其實我家裡也是神社。」

  條野有些驚訝:「真是失禮了。」

  「只是一個小神社,平日裡沒什麼香火,也沒什麼信徒,和惠比壽神社相比,實在不算什麼。」

  她搖了搖頭,纖長的眼睫揚起,湖綠色的眼睛看向遠處神社的廊檐。

  「因此,總想去大一些的神社看一看。」

  看一看。

  七福神的神社有多恢弘。

  大殿又能夠有多氣派。

  在這個世界上不僅人分三五九等。

  做了神明,天天喊著神愛世人,眾生皆平等。

  也依舊將自己分成不同類別。

  仿佛這樣,就能享受更高一等的別樣榮光。

  條野瞭然:「這麼說起來,再過三天就是惠比壽神社的秋日祭了,屆時會很熱鬧吧。」

  被介紹為他奇怪隊友的末廣鐵腸:「蘋果糖。」

  「我身邊的笨蛋隊友前一次還把蘋果糖和納豆放在一起吃,說起來真是讓你們見笑了。」

  「不,我這次準備嘗試醬油。」

  「……你給我適可而止!」

  ……

  還真是。

  不過,三天後就是秋日祭嗎?

  倒也和巴衛所說的能對得上。

  太宰治笑眯眯的看著吵吵鬧鬧的軍警二人組,感嘆:「關係真是好呢~」

  被否認了也不惱,只是走到小鳥游結奈身邊,「怎麼了?」

  手腕處的肌膚細膩而蒼白。

  黑色的字符印在皮肉之下,跳動著,仿佛具有生命。

  「你還記得,我給小芥川講過的《千與千尋》的故事嗎?」

  小鳥游結奈看著那串字符,輕聲說道,「魔女的印章上寄宿著蠱蟲,會將盜取之人的性命吞噬殆盡。」

  蠱蟲?倒是貼切。

  太宰治笑起來:「在大多數的民間傳說里,惠比壽都是作為財神又或者是福神的存在,但實際上,有一種說法是,他是被伊邪那美生下、又丟棄的畸形兒,因此,也被叫做『蛭子神』。」

  是了。

  皋給她準備的學習典籍里就有過這樣的記錄。

  蛭子,水蛭。

  總會讓人產生一些不快的聯想。

  「1月10日是惠比壽的誕生日,十日戎大祭也是從8日到12日。」

  她並沒有聽說過還有什麼秋日祭的存在。

  「那就去看看吧。」

  在符合常理的場景中,任何不符合認知的存在,都應該被重點關注。

  這樣說著,太宰治向小鳥游結奈眨了眨眼,「我們到啦~」

  他們面前,是一座老式的居酒屋。

  門前掛了一條「酒」字的番旗。

  玄關處也掛著日式的門帘。

  此刻不過早上十點,就有客人進進出出。

  寒暄著,笑鬧著,門帘被掀起又落下。

  於是醬料和煮物的香氣就瀰漫開來。

  「真是熨帖的味道。」

  條野稱讚了一句,他和末廣鐵腸已經是互相看不順眼的老搭檔了。

  但對方是個沒腦子的天然呆。

  往往自己氣炸了,那個白痴還什麼都不曾察覺。

  就像此時此刻,就會沒眼色的拆台:「隊長要求我們立刻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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