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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渾身上下只有臉乾淨,於是低下頭親膩蹭了蹭他的臉,哄到:「我知道,沒有想殺人,就打了他幾下,乖,你先進去,我把這收拾乾淨就進去陪你。」

  等柳小雪回屋,他們就看到陸青山迅速恢復了冷臉,但也沒有再要殺人了,他看了一下扈三嫂那邊的幾個婦人,剛才他也聽到了扈三嫂為柳小雪說話,心裡把她記住了。人都已經打的半死不活了,沒有再去送官的意義了,陸青山把地上的那個地痞滴溜起來,就往後山走去,總不能一直留在他們家,這多晦氣。

  等回到陸家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空了,想來是那些婦人已經回去了,陸青雲也回房了,就剩下趙天白在收拾院子裡的殘局。

  見他回來,趙天白勸了幾句:「都知道他是胡謅的,本也沒人信,你要真殺了他,才是著了他的道了,還弄得自己手裡頭不乾淨,這也太不值得。」

  剛才要不是柳小雪攔著,趙天白真的制不住他,偏偏他還就只聽柳小雪的話。

  陸青山沉默了片刻,才回問道:「那你會後悔當初打斷姓王的那條腿嗎?」

  趙天白和他對視了片刻,說:「不會,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做。」

  是啊,即使被村里人非議,他也還是會這麼做,所以即使他真的沒對柳小雪做什麼,可他觸到了陸青山的逆鱗,陸青山確實想殺了他,值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

  探討這個問題,註定得不到答案,夜幕深沉,兩人各自回屋,陸青山還特意洗漱一番,把身上的血腥味都衝掉了,他要乾乾淨淨的回屋去看他的夫郎。

  屋裡陸阿娘已經回去了,柳小雪坐在床上惴惴不安,看見陸青山進來連忙過去看他的手,皮糙肉厚的連皮都沒破,方才手上都不是他的血,這會兒洗乾淨了,自然什麼都沒有了,沒在他身上看到傷口,柳小雪才鬆了一口氣,他在屋裡都聽到外面的打鬥聲了,雖然是陸青山單方面的血虐,但柳小雪還是擔心他受傷了。

  「他都沒近到我的身,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萬一鬧出人命,可怎麼是好?」確定他沒受傷,柳小雪才勸解道,他從來不知陸青山還有這樣的一面,他現在還心有餘悸的。

  不過他性子向來是柔和的,即使現在說重話也顯得沒什麼威懾力,輕輕柔柔的倒不像是在責怪陸青山,即使如此,陸青山還是引以為意的點頭,他夫郎是擔心他呢。

  陸青山攬著他上炕:「我知道的,下手有分寸,你別擔心。是不是嚇到你了,是我大意了才會讓他溜進來,往後夜裡,我絕對不離開你。」

  「嗯,我沒事了。」柳小雪自然不會怪陸青山,再提防也會有疏漏的時候,意外總是猝不及防的。

  「要是你能變小就好了。」陸青山突然沒頭沒腦的感嘆一句。

  柳小雪:「?」

  陸青山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聲音繾綣:「我把你揣兜里,到哪都帶著。」

  柳小雪突然就臉紅了,陸青山說的平靜,仿佛只是尋常一句,可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一句情話。

  陸青山是個實戰派,能做的一般他都不用說,所以柳小雪很少會在他的嘴裡聽到情話一樣的東西,這不符合他的個性,也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他是柳小雪的第一個老師,他不擅長的東西,柳小雪自然也沒學過。

  柳小雪舌頭都打結了:「你,你怎麼這麼……」

  陸青山也反應過來,這句話太有歧義,柳小雪是人,又不是個物件,才想同他夫郎道歉,察覺到他臉上的紅意,覺得他夫郎應該跟他想的不一樣,就是不知反應到哪裡去了。

  陸青山耿直道:「你不喜歡我往後不說了。」

  柳小雪臉紅的像在滴血,發出蚊子一般大的聲音,好像是在牙縫中擠出來的,「倒也……沒有那麼不喜歡。」

  「那臉怎麼這麼紅?」陸青山輕輕地撫了幾下,不僅紅還燙,他都懷疑柳小雪是發熱了,又摸了摸額頭,沒發熱。

  說陸青山不解風情倒也沒有,但確實不怎麼會說情話,他對柳小雪自然是歡喜的,無論是在柳家的驚鴻一瞥,還是在新婚之夜掀開蓋頭的那一刻看見他的驚艷,都無比讓他心動。他是個粗人,沒有那些公子哥的細緻,學不來那些所謂的山盟海誓,他只知道,這個人他喜歡,他就娶他,說那麼多都白搭。

  柳小雪嗔了他一眼,哪來的不懂風情的呆漢子,心中好笑,卻還是小聲道:「你這樣說……我是開心的,就感覺你一刻也不想離了我……分外珍惜我的樣子,我聽著心中是極為歡喜的……」

  柳小雪說的磕磕絆絆,這話放在以前,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許是陸青山嬌慣了他,叫他什麼都敢說了。

  陸青山不解:「我本就一刻也不想離了你,難不成你現在才知道麼?」

  短短的一句話,叫柳小雪臉上的溫度更高,整個人都紅透了,都可以燙雞蛋了。

  這人,這人怎麼這樣?柳小雪羞的不去看他,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裡,誰叫他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這樣的話。

  陸青山好笑的把他從被子挖出來,等會兒別給悶壞了,還是那麼容易害羞,看來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其實也不算沒有,至少以前的柳小雪不會和他推心置腹的說這些的,那就算是有長進吧,有一點點。

  陸青山又哄著他說了好一會的話,看他睏倦了才停下,等柳小雪輕微的鼾聲起來的時候,陸青山臉上才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神色。身體裡暴虐的因子還在翻湧著,不斷的提醒著他去殺了那個地痞,他雖然是誤闖入陸家,也得了教訓,但他敢出言侮辱他夫郎的清白,就留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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