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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玓隨即擺手,「行了,你別跟我發牢騷,我拯救不了你!」
對於他的話,景玓也不能說不信,但絕對不會全信。這老頭看似是被皇帝要挾做事,但其實也是夾了私心的。
換句話說,他接近她同樣是有目的。
就是不知道他那兒子是什麼情況,他想要她救他兒子,怎麼救法,這些他還沒有露底。
反正,就沒一個好人!
而她之所以沒有反抗,也不是怕他們,而是她暫時處於下風,一個皇帝、一個鈺王、加上這不靠譜的賀老三,甚至還要把那個什麼弘恩禪師算進來,等於她是一對四,逼得她現在不得不隱忍。
人,只有在被需要的時候才能體現價值,她,只有在這些人露出底牌時才有與他們談判的資格……
沒多久,柳媽將馬進帶走。
景玓坐在沙發上,閉目沉思。
夏炎靂的身世已經有了答案,她還需要面對另一個人——皇后姑母!
這位皇后姑母給她下發任務時就已經表露了態度。如果夏炎靂真是皇子,後果會如何還用想嗎?
凡是能威脅到太子地位的人和事,這位皇后姑母絕不會放過。
她能理解皇后姑母的立場。
可站在她的立場,她卻十分為難。
一旦夏炎靂的身份曝光,皇后不能容忍,而皇帝又想方設法要保這個兒子,到最後誰最遭罪?
當然是她!
「唉!」
她忍不住嘆氣。
正巧某王爺回來。
「做何嘆氣?」
景玓抬眸朝他看去,何止嘆氣,她都想吐血吐到原地死去!
一切因果全由他起,如果哪天她絕望了,保准第一個把他掐死!
見她不說話,夏炎靂坐到她身側,更加關心地問道,「可是累了?」
「沒有。」有時候她是真的佩服他的睜眼瞎,難道她的冷臉擺得還不夠明顯?
事實也確實如她腹誹的一樣,夏炎靂仿佛沒看到她冷漠的姿態,還主動與她聊起來,「我讓影霄把玲瓏院收拾出來,讓夜遲瑟暫時住進去。」
「嗯。」
「他問我這兩日可有賀老三的消息,我沒告訴他你後面又收到了紙條。」
「嗯。」
「如果他因為賀老三的事前來找你,你隨便應付一下便可,不能與他太過親近。」
「……」
夏炎靂突然摟住她的肩膀,「本王留他在府中,並非本王所願,只是遵從聖意罷了。但他終究是外男,你既然做了本王的王妃,便要恪守內宅婦人的本分,與外男保持距離。」
他的占有欲那真是擺得明明白白的,一副隨時防著她出軌的樣子,看得景玓眼疼、肝疼、哪哪都疼!
「時候不早了,我困了,想睡了。」她拉開他的手臂,起身就往大屏風裡去。
「本王也困了,一起睡!」
……
第二天一早。
景玓獨自醒來。
在用早膳的時候,還不等她詢問,香杏便主動向她稟報,「小姐,王爺今日上朝去了,他說會儘早回府陪您。」
「嗯。」
「小姐,原來奴婢還覺得鈺王配不上您,不值得你託付。如今看著鈺王對您這般上心,奴婢真替您高興。而且鈺王府的人也極為尊敬您,府中吃穿用度皆以您的喜好為主,奴婢們也沾您的光,影管事和影護衛他們對奴婢們都很是客氣。」香杏又欣慰又驕傲。
「呵呵!」景玓硬擠出笑聲。
正在這時,影韻突然出現,「王妃,屬下有事稟報。」
景玓朝她揚眉,「何事?」
「昨晚聚福樓失竊,一隻百年玉碗不見了!」
「嗯?」景玓頓時皺起眉,「二樓的東西?價值多少來著?」
「回王妃,是二樓的藏品,價值五萬兩。」
景玓放下碗筷。
雖然聚福樓是夏炎靂送給她的,她沒花一點本錢得到手,但不等於別人就可以隨便竊取!
「影韻,你先去聚福樓,我一會兒就到。」
「是。」
待影韻離開後,景玓又對香杏吩咐,「去叫馬進準備馬車。」
香杏也趕緊應聲去辦。
沒一會兒,景玓出了王府大門,正準備上馬車,身後突然傳來磁性的嗓音,「王妃這是要去何處?」
景玓眉心快速的皺過後,她回頭,微微笑道,「夜大公子這是要出去嗎?」
「夜某閒來無事,便想出去走走。」夜遲瑟負手走近她,打量了一遍馬車後,復問,「王妃這是去何處?」
「呵呵!我突然想起,前陣子在聚福樓定了一套首飾,今日正巧得空,便想去取回來。」
「聽說聚福樓珍寶無數,夜某來大蜀國也有些日子了,只派人手下去過,還未親自去瞧過呢。正巧今日無所事事,不如夜某隨王妃去聚福樓開開眼界。」
「這……」景玓直接拉長了臉。
先不說賀老三現在變成了馬進充當她的車夫,就她此刻的出行,一輛馬車坐他們兩個……
她要未婚還好說,她現在掛著鈺王妃的名號,與他一同出行絕對是要被人說閒話的!
「怎麼?有何不妥嗎?」夜遲瑟不解地看著她。
景玓白了他一眼。
妥不妥的他心裡沒數?
隨即她朝門房揚聲喚道,「給夜大公子準備一輛馬車,保護好夜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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