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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靂被訓得俊臉拉長,不滿且不服氣地道,「你不是最不能受氣嗎?何況本王是你夫君,替你討要說法也是應該的!」
景玓捏著拳頭想敲他腦袋,「我是不會委屈自己,可這也得看情況啊!就算現在把傅姨娘處置了,三公主還是逍遙在外!你那麼能,你去把三公主搞定啊,那是你招惹的人,理應你去擺平她!」
夏炎靂直皺眉頭,「本王恨不得躲她遠遠的,見到她就心煩!你要有主意,你就直接說,大不了本王給你收拾攤子!」
景玓揉了揉太陽穴。
她可以再打他一頓嗎?
把這禍害徹底消滅了,說不定她就安寧了!
……
翌日清晨。
景玓正在睡夢中,被香杏喚醒。
「小姐,侯爺差人來叫您去前院,說是傅姨娘查出藏針之人了。」
「哦。」
對此消息,景玓一點都不驚奇。
除非是傅姨娘負荊請罪,否則啥都是假的。
不過她還是去了前院。
在廳堂里,一名老婦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正跪在地上接受審判。
景玓認得,那日傅姨娘給她送嫁衣,帶的就是秋水和這名婆子。
只聽傅姨娘向景良域說道,「侯爺,賤妾連夜審問,最終查出是萍媽所為!」
景良域拍桌質問,「萍媽,我侯府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在六小姐嫁衣中藏針?六小姐哪裡得罪你了,要你如此陰險對付她?」
跪在地上的萍媽一副認罪姿態,邊哭邊回道,「回老爺,六小姐沒有得罪奴婢,是奴婢見不得六小姐好。奴婢跟了傅姨娘十餘載,平日裡最是疼愛四小姐和五小姐,可就是因為四小姐和五小姐是庶出之身,以至於樣樣都不及六小姐,奴婢為此很是替四小姐和五小姐抱不平。憑什麼六小姐能嫁鈺王爺為妃,可四小姐和五小姐卻不能嫁給夏二公子,奴婢想不通,便想借嫁衣教訓一下六小姐,替四小姐和五小姐出口氣。」
景良域冷哼,「聽你的口氣,你現在都還不服氣,是嗎?」
萍媽低垂著頭只哭不說話了。
見狀,景良域厲聲道,「自古嫡庶有別,四小姐和五小姐再如何得你心,她們也沒法騎到六小姐頭上!何況,我侯府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低賤的下人來指手畫腳!眼下,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悟,我豈能再容你?邱玖!」
「侯爺,老奴在。」老管家趕緊上前應道。
「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惡奴帶下去,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是!」
聽到自己的結局,萍媽連哭都沒哭了。
老管家隨即使喚下人把她帶下去。
傅姨娘也沒再說一句話,只低著頭,任由萍媽被帶下去處決。
景良域突然轉頭盯著她,「你就沒有想說的嗎?」
傅姨娘立馬跪地,自責道,「侯爺,是賤妾管教無方,才讓六小姐受此委屈。但賤妾敢以性命擔保,賤妾絕無非分之想,更不敢藐視侯府規矩,還請侯爺明鑑!」
「是嗎?」
「侯爺,看在賤妾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的份上,懇請侯爺再信賤妾一次,賤妾真的沒有任何不軌之心!」傅姨娘哭著哀求,並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好,我再信你一次。但你記住,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若當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被我發現,我定不會心慈手軟!為了驍兒、嫿兒、琇兒,希望你好自為之!」
「是……侯爺,賤妾一定謹記您的教訓,賤妾不會讓您失望的。」
……
隨著萍媽被處決,嫁衣里藏針的事便在明面上被揭過去了。
侯府的規矩一向嚴厲,也沒人敢嘴碎,沒過兩日,府里便一派和氣,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眼看著成親之日越來越近了。
景玓難得過上了幾日清閒的日子。
不過她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以三公主那偏執成狂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讓她順利嫁進鈺王府?
這不,眼瞧著還有三日,這天一大早,傅姨娘就來到她院裡,就上次嫁衣藏針的事向她賠罪。
依舊是那個藉口,是她沒管好身邊的下人,才讓她受了傷害。
為此,她要在景玓出嫁前為景玓挑選幾樣首飾,一來撫慰她受傷的心靈,二來表達對她這個晚輩的疼愛。
景玓欣然受邀。
然後她們便去了聚福樓。
傅姨娘帶著秋水,景玓則是帶著白芍和香杏。
在聚福樓里,景玓連挑了兩件貴重的珠寶,價值萬兩銀子。
看著傅姨娘那變色的臉,她心裡笑得不行。
雖然她不知道傅姨娘哪來的銀票,但對於這種大冤種,她肯定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許是肉疼得厲害,怕她再買別的,她們在聚福樓沒待多久傅姨娘便提議,「六小姐,晌午快到了,我們不妨找處酒樓歇歇腳吧。」
景玓心下冷笑,但嘴上卻是順從地道,「傅姨娘做主便是,我聽你安排。」
第76章 害人終害己
錦祥酒樓。
雅間內,十幾道菜餚擺滿了桌子。
傅姨娘還嫌不夠似的,溫柔地同景玓說道,「我不知道您愛吃什麼,所以便讓他們把招牌菜全上了。」
景玓看了看秋水、香杏、白芍三人,笑著道,「這麼多菜我們吃不完,不如讓她們坐下一同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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