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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都做好了一切謀算,可誰知道皇帝竟把持著鈺王的婚事,非要橫插一手,要親自替鈺王選妃……
不得已,她只能說服蘭昭舒和蘭家,讓蘭昭舒做鈺王妃側妃。
也是看在鈺王深受帝王器重,蘭家和蘭昭舒才都做了退步。
但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又冒出一個景玓,奪了鈺王妃的位置不說,還設計讓蘭昭舒和杜元然苟合……
如今蘭昭舒有孕,她本應該高興的。就算蘭昭舒不願意,就算蘭家有意見,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能說服蘭昭舒嫁給她的皓兒。
如此,她的皓兒便能直接做蘭家的乘龍快婿,一樣能從蘭家得到利益。
可是……
一想到蘭昭舒被杜元然玷污過……
她就很是擔心,萬一蘭昭舒肚子裡懷的是杜元然的野種呢?
「走!回府!把二公子也叫回府去,就說我有要事與他商議!」這會兒,她也沒心情再去想之前的事了,滿心滿眼都是蘭昭舒豐厚的嫁妝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另一頭。
景玓被夏炎靂帶走後,徑直去了一間寬敞奢華的雅室。
雖說聚福樓變成了她的,但她對聚福樓並不熟悉,生意上的事除了有夏炎靂的人插手外,其他的就是景炫在負責。
這雅室有書房和寢臥,再看身旁男人那信步閒雅的姿態,不用問都知道這是他的私人住處。
「來這裡做什麼?」
「問問先前的情況,不行?」夏炎靂剜了她一眼。
「你把那兩個洋人叫來,問他們就行了。我也只是來看熱鬧的,對你母親的事不方便評價。」景玓撇著嘴道。
「本王是擔心你受委屈,你怎如此不識好歹?」夏炎靂又忍不住臉黑。哪怕她做作點,假裝撒個嬌抱怨幾聲,也能讓他擁有點存在感。
可這個女人現在是連裝都懶得裝了!
「多謝王爺能站在我身邊為我說話。」景玓虛假地道了一聲。她至多嘴上感謝,不可能感動,畢竟讓她受委屈的人是他母親,親生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受的委屈都是他帶來的。
這就好比,他給她帶來了風雨,而他擔心她淋雨便給她打了一把傘,然後她就對他感激涕零?
她怕是有病!
一個男人,既然要給女人帶去風雨,那就要有遮風擋雨的本事,別啥能耐都沒有,還嫌女人沒把傘打好。
她景玓既不接受強行洗腦,也不接受任何道德綁架!
夏炎靂像是沒聽出她敷衍的假謝,將她攬到身前,又換上了討好的語氣,「你知道本王會不計一切護你便好!本王什麼都不怕,就怕你看不到本王的真心和誠意。怎樣,心情可否好一些?是需要在這裡休息,還是讓本王帶你去別處走走?」
景玓深呼吸。
夏炎靂勾起唇角,摟著她轉身往外走,「午時快過了,走,本王帶你去吃好吃的。」
……
他們走出聚福樓,也沒乘坐馬車,而是往鬧街最大的酒樓而去。
其中路過街角一間藥鋪,景玓無意中掃了一眼,突然頓下腳步。
「怎麼了?」夏炎靂扭頭看她。
景玓精緻的下巴朝店鋪抬了抬。
夏炎靂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皺起眉沉下臉。
只見一女子在店鋪里,神色慌張,如同做賊一般到處張望,同時還不停地催促正在抓藥的夥計快些。
之所以此女讓景玓駐足,是因為她對此女的記憶太過深刻……
一個妄圖嫁給哥哥又跟弟弟不清不楚的女人,她可不會忘記。最重要的是這女人還勾結杜元然想玷污她清白,雖然最終她把這女人和杜元然弄到床上去了,可這筆仇不代表就此揭過去了!
她隨即拉著夏炎靂站到一根柱子後面,約莫過了一刻鐘,蘭昭舒捂著一包藥快速離開了藥鋪。
本來吧,買藥這種事景玓沒必要在意,畢竟人吃五穀雜糧誰都有生病的時候。但她好奇的是蘭昭舒的舉止,就跟做賊似的。
因著有仇的緣故,她不得不多幾個心眼。萬一這女人買什麼毒藥報復她呢,畢竟她把人整得那麼慘……
撇下夏炎靂,她獨自進了藥鋪,然後將一粒碎銀子塞到那抓藥的夥計手中。
「小哥,先前來抓藥的女子抓的什麼藥?我是她姐姐,她多日沒回家,我很擔心她。」
夥計看著手中的碎銀,眼中難掩驚喜。隨即他仔細瞧了瞧景玓,見其面露擔憂,於是遮著嘴小聲道,「姑娘,本來我不該多嘴的,看在你如此擔憂你妹妹的份上,我就偷偷告訴你吧。你妹妹剛剛在我們這裡抓了一副落胎藥。」
聞言,景玓忍不住驚詫。
那夥計見狀,忙安慰她,「看你妹妹的模樣,應該還沒嫁人吧?你也別擔心,說不定她是幫別人抓的藥呢!」
景玓說了一聲『謝謝』,隨即出了藥鋪。
見夏炎靂正不耐地等待她出來,她紅唇一勾,笑問道,「你猜你那蘭表妹買的什麼藥?」
夏炎靂直接扭頭,「她買藥與本王何干?」
雖然他不想知道,但景玓還是如實道,「夥計說是落胎藥。」
聞言,夏炎靂微征,轉回頭看著她,眸底露出幾分不可思議,「她有身孕了?」
對於這事,景玓是能理解旁人的震驚的。畢竟時下的社會可一點都不開放,未婚先孕,那真的能當爆炸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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