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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結果,莫曉悠已有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到時,還是難以接受,頓時哭得更加不能自已。
祝丁上前,壓低了聲音安慰她,「小姐,事已至此,您再傷心也無濟於事。大人讓小的告訴您,與其傷心難過折磨自己,不如想辦法報仇!」
莫曉悠哭聲驟停,抬起婆娑的淚眼看著他,無助又迷茫地問道,「祝丁,你說我該如何報仇?」
祝丁道,「小姐,大人說,讓您先把所恨之人的種種惡行記下,由您親筆所書,待找到機會,大人便將那人的惡行公之於眾,讓其身敗名裂!」
對景玓的恨,莫曉悠早已如剜心斷骨。她每次面對景玓都以難堪收場,可因為鈺王偏寵,沒人看到景玓不可一世的嘴臉,更沒人看到她的委屈,以至於她內心苦悶無處可傾訴。
眼下爹願意幫她報仇,只需她寫下景玓的惡行……
她求之不得!
她要讓世人知道景玓有多虛偽!
她要讓世人知道景玓那張虛偽的臉皮下是怎樣的冷漠和惡毒!
她要讓世人看到景玓的目中無人和不可一世!
她要曝光景玓不為人知的一切!
……
宅院裡。
白芍正準備給景玓換傷藥,夏炎靂就推門而入。
景玓挑眉,「喲,這麼快就回來了?莫大人沒留你在驛館用膳?」
夏炎靂不滿她的揶揄,剜了她一眼後,上前接過白芍手中的藥瓶,冷聲道,「你先下去,本王替她換藥。」
白芍沒說什麼,只對景玓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景玓想把她喊住,但夏炎靂很霸道的擋住她視線,她只能作罷。
夏炎靂也不說話,沉默地坐上床,然後熟練的解開她衣帶。
換別的女人,只怕早都羞得雙頰滴血嬌聲連連了。可景玓就是這麼平靜,別說雙頰滴血,連一絲羞赧都沒有,甚至還很認真地盯著他的動作。
許是這數月以來習慣了吧,每日躺一張床,早都睡熟了。又或者是知道他霸道,她懶得費力拒絕。不然就是把他想成外科醫生,把他們當醫患關係。
總之她就是能說服自己坦然面對。
要說她心裡真實的感受,其實也就那麼一個原因,因為她太現實了。
身體不是她的,這世界也不屬於她,包括他的婚戀觀更是與她不在一個維度,試問,有什麼值得她臉紅心跳為之動心的?
突然,褲腰帶被人扯動,她遊走的神識立馬回體,渙散的眸子瞬間激起怒光,抓著他手腕惱道,「幹什麼?」
夏炎靂勾著唇邪魅一笑,「本王看你褲帶繫緊了,想為你松松。」
景玓一臉黑線。
死變態!一大早逼著她『玩鳥』,這會兒還想占她便宜!
夏炎靂似是沒看到她一臉的兇惡,俯下身,突然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早晚也要坦誠相見的,不用害羞。今早本王不是也叫你看過了嗎,本王不也沒害臊?」
景玓心口惡血翻湧。
當她跟他一樣變態嗎?
「玓兒小姐。」門外突然傳來白芍的聲音。
及時地打斷了他們的『打情罵俏』。
景玓抬頭便問,「何事?」
白芍在門外道,「我家公子派人來傳話,說天煞宗宗主改在今晚赴約。公子說,若您想去的話,他好早做安排。」
「好!勞你轉達白大哥,我要去!」
「是。」
聽著門外遠去的腳步聲,景玓正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對上他幽深發黯的桃花眼,她清了清嗓子,乾笑地問道,「王爺要去嗎?」
夏炎靂冷哼,「沒經本王允許便答應外男邀請,你今日不把本王哄開心了,哪都別想去!」
聞言,景玓立馬拉長了臉。
要是可以,她是真想把他拍牆上,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可權衡利弊後,她內心一口喟嘆,還是妥協了。
主動摟上他的脖子,抿了抿唇,忍著彆扭貼上了他俊臉。
可惜,她這一吻,夏炎靂神色根本不見好轉,反而扣著她後腦勺,懲罰性地覆上了她紅唇——
俗話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四、五……
景玓今日都讓他輕薄夠了,這會兒不但麻木了,甚至也豁出去了,試著配合他,省得自己多遭罪。
而她生澀的回應讓夏炎靂驀地一僵,定定地看著她,呼吸都為之一滯。
但很快,他回過神,摟緊她肩膀,加深了這一吻——
……
千里香酒樓。
白奕陽的辦事效率,景玓不得不佩服。
夏炎靂帶著她趕到酒樓時,天煞宗的人已經讓他給放倒了!
一個宗主、兩個長老、四名弟子,一共七人,全不省人事,且被泡過油的大繩綁得緊緊的,扔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屋子裡。
白奕陽讓人搜光了他們身上的東西,並扒了他們的外袍,然後交給夏炎靂。
夏炎靂接都沒接,直接招了暗衛把東西帶走。
「玓兒,這幾人要殺嗎?」白奕陽隨即問道。
景玓摸著下巴想了想,「白大哥,能不能弄一個長老到隔壁,我有些事想打聽打聽。」
白奕陽點點頭,隨即讓手下把其中一個長老帶去了隔壁屋子。
隨後夏炎靂將景玓抱去了隔壁。
景玓本想單獨同那長老說話,但仔細想過後,還是沒趕夏炎靂離開。反正自己的來歷他已經知曉,避他也避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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