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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史鼎真的不走,下一刻拐杖就會直接落在他身上。
史鼎又朝著陸老夫人磕了一個頭:「請老夫人責罰,我心甘情願。」
陸老夫人就驚笑了一聲:「你還真是不要臉。你還真的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我問你,你們當時為什麼又重新和別家訂親?你自始至終將你的老師,將我們陸家都放在何處?」
「既然都和別家定了親,那麼就該自己主動來退親,又不肯和我們退親還妄圖隱瞞,又是個什麼心思?」陸老夫人數落著這些事情,語氣都是凌厲的。
這些事情,陸老夫人雖然從來沒有提過,但是心裡還是憋著火氣,到現在這一把火氣就這麼全部的撒了出來。
面對陸老夫人的質問,史鼎卻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還請老夫人責罵。我絕無怨言。」
聽著這話,只叫人更加生氣。
史鼎這話的意思倒像是陸家在無理取鬧一樣。
陸君桐也不由得氣笑了。
李衍這個時候也徹底的黑了臉,瞪了一眼長安。
長安頓時心頭叫苦不迭,也算是明白了李衍的心思,李衍這是要動粗了。
也是,說不通那就只好動手了。
雖說有些出師無名,可史鼎這樣也的確叫人心頭不痛快,不收拾收拾他,他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怎麼我就來遲了一小會兒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先生靈前怎麼還有人敢鬧事嗎?」
聽這個聲音分明還有些陌生,至少陸君桐是怎麼也沒有聽出來,到底是誰。
畢竟對方說的如此,理應和陸家關係不淺才對。
陸君桐疑惑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結果就看見了,一襲白衣翩翩而來。
那說翩翩而來,也是半點不誇張,來人走的大步流星,衣袂翻飛之間可不是翩翩而來嗎?
那架勢,倒像是星月都在他面前失了光芒。
只看了一眼,陸君桐就只覺得這個人,十分自負。
又或者說自信。那樣的姿態和氣勢,但凡是不夠自信,還真做不出來。
正文 第330章 公子白
那一襲白衣就這麼一路來到了陸君桐跟前,這才停下腳步,深深一拜:「陸小姐,原諒我來遲了。實在是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星夜兼程也現在才趕到。」
對方這樣客氣,陸君桐還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就還了一個禮:「您客氣了,能來便是您有心了。」
對方直接就伸手扶了陸君桐一把,如此直接和不拘小節,嚇得她幾乎是往後瑟縮了一下。
對方頓了一下,這才又恍惚想起來一些事情,懊惱道:「我竟然忘記了陸小姐是女兒身。是我唐突了。」
說完這話,對方深深一拜,再是誠懇不過。
李衍這個時候也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忽然就愣了一下:「公子白?」
對方抬頭,這也才看了李衍一眼,隨後也是有些詫異:「太子殿下?」
兩人竟然是認識。
你也認識?陸君桐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然她只當是哪裡來的什麼人呢。
這樣冒冒失失的衝出來又說了這麼一番話,可不是叫人覺得心裡有些奇怪?
不過李衍的面色卻是有些古怪:「公子白不是在嶺南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聽說陸先生的噩耗,便星夜兼程趕回來送先生最後一程。」那位被稱作公子白的人這麼說了一句,又遺憾地看了一眼已經在填土的墓葬。
那樣的神情的確不像是在作偽。
他是真的覺得惋惜和痛心。
陸君桐低下頭去,不願意看見這樣的情形。因為每次看見這樣的情形,她心裡也不好受。
公子白隨後看見了史鼎。
就微微露出詫異的眼神來:「怎麼祭拜陸先生卻並不朝著墓碑的?這是什麼祭拜方法我竟然不知?」
這話說的好像真的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實際上嘛……
史鼎有些漲紅了臉,只覺得異常難堪。
當下語氣也有些冷:「這是我們我和桐娘之間的事情,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隨意就作出評判,難道不覺得自己失禮嗎?」
公子白就笑了一聲,似乎絲毫也不覺得史鼎這話是在針對他,半天也不見惱怒:「我也是看了不解就問一問。你不願意說那也就罷了。只是也別占著好地方,不如挪開一些,我先祭拜祭拜陸先生?」
這樣商量的語氣其實更加讓人難堪。
許多人都撐不住的笑出聲來。
就連李衍也是微微有了一絲笑意,他看著公子白:「好久不見,你還是如此促狹。」
公子白卻搖頭一本正經:「我這並不是促狹,而是實事求是說句實話而已。」
公子白一面說這話一面又去扶陸老夫人:「老夫人怎麼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是誰惹了老夫人生氣?老夫人,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呢?不喜歡他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這話說的可真夠霸氣。
陸老夫人看一眼公子白,疑惑的問了一句:「你和我們家……」有什麼淵源?
陸老夫人也是糊塗了。
公子白扶著陸老夫人走到了一邊,這才輕聲說道:「陸先生生前曾經與我有些交情,我答應了陸先生,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在了,我會照看陸家。只是我外出遊學,竟然不知道陸先生的事情,所以竟然來遲了,還請老夫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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