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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將門合上,轉身往外走了。
謝奚桃重站回淋浴頭下,四十多度的熱水依舊讓她覺得身體比這水還燙,淋浴沖刷著她緋紅的臉,她咬唇傻傻笑著,片刻忍不住倔笑:“我就是勾勾你,才不坦白呢。”
謝奚桃出去,意外的是嚴涿還沒走,坐在桌邊看書,她擦著頭髮走過去,一本正經問:“你喜歡淺色啊?”
從裡到外,她穿著都是他挑選的。
嚴涿合上書,拿起桌上不知什麼時候翻回家拿來的換洗東西。
“借下浴室?”
她擦頭髮手頓了下,“用。”
嚴涿在她側臉啄了下,擦過她進入霧氣未散帶著她溫度的浴室。
出來時,臥室的燈已經熄滅,房裡漆黑靜悄悄,嚴涿不露意外的向床邊走去。跟著手就被人拉住拽上了床,謝奚桃抱上他的腰,“好睏,我什麼也不做。”
嚴涿哭笑不得,“三天。”
“行了行了啊。”謝奚桃無奈:“你是不是男人?”
嚴涿:“三天後實踐出真知。”
“……”
謝奚桃腹誹了幾句,手倒是沒鬆開,他的手揉了揉她幹了的頭髮,放心道:“睡吧。”
“嗯。”謝奚桃埋在他胸前入睡。
在一起後的第一次同床共枕,倒是沒有她想象中的忐忑羞澀,兩人像是在夢裡已經溫習了千百遍或者這樣的事情早在蒙昧不解的時候已經做過許多次,兩人自然相擁著,安靜漆黑的臥室里,輕柔簡短的說了一會話,就如常進入了夢鄉。
翌日,謝奚桃從堅硬的胳膊上醒來,呲牙咧嘴的扭了扭脖頸,略帶嫌棄地把他胳膊放回了夏涼被里,頭貼上了鬆軟蓬蓬的枕頭,長呼了口氣,她轉頭看向他。
這是一個陌生的視角,臉頰摩挲過枕頭,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嚴涿,窗簾溜著一個小縫隙,窗外淺淺的陽光穿過層層阻隔落在他的眉心,以至於他在鬆軟甜甜的被里眉頭都輕輕蹙著,為了撫平他眉心,謝奚桃隔空點了點他鼻樑,掀開被子藏了進去。
眉間乾燥陽光沒有喚醒嚴涿,倒是被腹間濕漉勾醒。
他睜開眼,直直看著頭頂天花板,像依舊陷在一場昏昏沉淪、曖昧黏連的夢裡,細碎搖曳,夢醒夢昏間眼裡只有頭頂搖晃的天花板,帶著世界都在旋轉。
嚴涿抓出使壞的人,轉身連人帶被壓在床里。
謝奚桃頭髮亂糟糟,緋紅著臉看他,嘴唇濕潤帶著促狹得意的壞笑。
嚴涿呼吸盡亂,野獸般的呼吸帶著強烈的吞噬欲|望,跟著就按上她肩膀狠狠吻了上去。
清晨清爽的陽光將兩人包裹,絲絲縷縷的呼吸一點點升溫,滾燙,她身體陷在鬆軟的被里,身前是堅硬的胸膛緊緊貼上,甚至有幾分疼痛,這疼痛是快意甚至扭曲的爽得讓她想要他更狠的壓下來。
她吻著他下顎,一點點往上咬住他唇角,耐心動情回吻他。
乾燥清晨,床上滾著兩個紅塵里輾轉,躍躍欲試的少年,明明是最放肆不計後果的年紀,身上的人卻把最後的克制全給了她。
謝奚桃吻著他粗喘,“鹿鹿……”
像是一個符咒,讓他的吻更熱烈,動作更粗魯。
“砰砰砰!”敲門聲忽然傳來。
李珠:“桃桃,你起了嗎?別放暑假天天就知道睡覺,起來幫我摘菜。”
撲通一聲,裡面傳來巨響,跟著沒一會房門打開,謝奚桃輕喘看她,“我,我一會去幫你。”
“你幹什麼呢?”李珠往裡看,掃過空蕩蕩房間,輕嗅了嗅鼻子,“你房間怎麼熱氣騰騰的。”
“我這面向陽啊,行了你先去忙吧,我洗漱完就去幫你。”說完,她關上門又將門反鎖,門外李珠念著“這孩子”走開。
謝奚桃看向衣櫃,抿了抿唇,硬著頭皮走過去拉開櫃門。
嚴涿扶著腰窩在櫃角,旁邊她的衣服撲在他的臉上。
他太陽穴跳了跳,咬牙:“兩天。”
“昨天就算一天啊……”
“我現在出去?”
謝奚桃:“……你的腰還好嗎?”
“放心,伺候你足夠。”
番外七
六月中, 天氣愈發的熱,雲朵像是被太陽烤化的棉花糖,懶洋洋的在天空中飄著, 小區裡的綠樹耷拉著腦袋, 蟬鳴聲更顯聒噪。
空調在謝奚桃一聲聲受不了中終於被李珠大人恩准打開,客廳陣陣涼風襲來, 她和嚴涿一人一根雪糕躺在沙發涼蓆墊上看電視,她媽坐在另一邊依舊沉迷刷視頻中。
快到中午, 嚴涿起身要去做飯, 李珠攔住, 興致勃勃的要展示自己的拿手麵條。
謝奚桃呲牙咧嘴, 舉手積極毛遂自薦“我來我來”。
“你會擀麵條?你做的飯能吃?”
“……”
李珠進去後, 謝奚桃苦著臉看嚴涿。
嚴涿:“吃飯說。”
“嗯?”
嚴涿靜靜看她,一潭月光照映的泉水一般倒影著她逐漸繃不住無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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