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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坦坦蕩蕩。
嚴涿拿起來,視線落在上面時手頓了下,跟著移開平板,床邊謝奚桃正笑悠悠看著他:“怎麼樣,這些總可以吧。”
他的目光又看向那些電影。
“《兩小無猜》、《怦然心動》、《愛你,羅茜》、《小情人》……”嚴涿眼皮掠起,他念到的電影,男女主角全是青梅竹馬。
“看一看他們是怎麼講神聖的友誼玷污的總可以吧。”謝奚桃笑的意味深長:“不像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依舊純潔如初,是吧?”
嚴涿與她回視,哼了聲,“好啊,看哪部?”
謝奚桃:“你隨便放一部吧。”
嚴涿便真按著她所說,選了里面其中之一放映。
房間再次陷入黑暗,溫度不斷飆升的五月底空氣里都是燥熱,嚴涿開了陽台的窗戶,偶爾也只有薄薄的夜風吹進來,還帶著屋外的炎熱。
謝奚桃探上果茶,默默喝起來,電影畫面開始,法式浪漫影調落在兩人肩頭。
調皮的兩個小孩進入他們視野,和那個年齡段的小孩不同,圍繞著“敢不敢”遊戲的他倆成了校長室的常客。
謝奚桃對嚴涿說:“咱倆可不是這樣。”
嚴涿是校長室的常客沒錯,不過他是去接受表揚的。
嚴涿:“從他們身上找共同點?”
“看看唄。”
兩人看電影時很少交談,這樣的安靜在男女主在街頭的牆邊相擁熱吻時變成了另一種微妙的沉默。
謝奚桃覺得剛平緩的呼吸又變得不穩,呼吸逐漸灼熱,周圍的空氣似乎更加稀薄了。
她牢牢看著電影不敢偏頭,嚴涿的目光卻大喇喇向她看來,並且一直沒有移開。
謝奚桃繳械投降看向他。
跟著眼前一暗,嚴涿直起身又吻了過來,手臂穿過她的腰,將她按在床頭,謝奚桃抬頭迎著他的吻,昏暗裡光幕里的吻聲與嘴唇上的吮□□聲交織在一起。
銀幕中男女離開,嚴涿退開接著看向銀幕。
謝奚桃擦了下嘴上水漬,認真看回電影。
隨著時間的推移,電影中的男女主對於敢不敢的競爭終於推到了最後一個問題“敢不敢說你愛我”。
女主渴望男主大膽,男主的敢卻遲到了十年。
銀幕外謝奚桃沉默。
電影結束,謝奚桃咂舌,發現這電影和她當初想的浪漫喜劇其實不太一樣,以至於她忍無可忍對嚴涿說:“近水樓台在他倆身上是一點沒體現。”
同床睡了十年都能折騰成這樣。
說完,她唔的頓住。
嚴涿眯著眼看她,笑著問:“在你身上體現了嗎?”
“有沒有你不清楚嗎?”謝奚桃四兩撥千斤,“我做沒做什麼你不都一清二楚,你看她們都是睡一張床,我每次睡你的床都困難。”
她抱怨著,忽然想起了嚴涿對睡她床的比喻。
——像睡在你撐的傘下面。
實際上在看電影時,她就想起來嚴涿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小學的時候,謝奚桃一直比嚴涿高,所以每次下雨都是她打傘,嚴涿站在她的傘下面。
那是一段輕鬆、單純、青澀的記憶,小謝桃打傘都不好好打,雨下正大的時候偏喜歡撐著傘站在小區,有時候拿兩三把傘,在大雨里給自己壘家。
大雨聲中,小謝桃和小嚴涿鑽在傘里。
小嚴涿:“別玩了,回去吧。”
小謝桃一臉認真:“不要,這就是我們的家,嘿嘿,只有咱兩人,大人都管不到我們了。”
小嚴涿埋著腦袋:“你的家好小。”
小謝桃拍他腦袋:“都說了是咱倆的家。”
小嚴涿看著頭頂沒有拼接好還透著縫隙有雨飄進來的傘之家,委曲求全的哦了聲。
小謝桃挪著步子一點點靠近他,腦袋靠上他肩膀,興高采烈的聽著外面的雨聲,廣闊大雨里,狹小的傘是她的世界。
小嚴涿看著她臉上的喜悅,一邊無奈謝桃子很幼稚這個事實,一邊手拉上了傘的縫隙,“再靠近點,別把我們家撞壞了。”
謝奚桃笑著看嚴涿,心里發暖,嘴硬的傢伙,睡我的床都有家的感覺了還不跟我換著睡。
謝奚桃往嚴涿那邊坐坐,“電影看完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電影拍的一般。”
“誰讓你評價電影啊。”謝奚桃嫌棄他顧左右而言他,“你說……青梅竹馬往往大多數會發展為愛情嗎?”
她目光直直看著嚴涿。
嚴涿回視她,“其他人我無法代表,但是……我覺得會。”
謝奚桃心一跳。
嚴涿:“我們也玩下那個遊戲?”
“什麼?”
“你敢說你釣的魚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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