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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過會,裡面傳來謝奚桃的喊聲,“鹿鹿,我睡衣不小心掉地上了。”
要是在家裡,她裹著毛巾就出來了。
“我去給你拿衣服。”
“別了,好冷,我水都關了,你快找個你的衣服給我遞進來。”謝奚桃的聲音染著熱氣落在他耳邊,嚴涿往陽台走的腳步轉向衣櫃。
片刻,謝奚桃穿著他寬鬆的藍色襯衫和休閒的褲子出來,褲腿挽得老高,趿拉著自己那雙粉色拖鞋。
“你的衣服可真大?”謝奚桃拽了下在胸前撐開可以再站下一個她的衣服,抬頭看向他。
溫熱的房間裡,她臉色潮紅濕潤,嘴唇水紅,眼眸像夏天洗過的青桃,飄著青澀的甜美芳香。白皙嫩滑的鎖骨還盛著幾滴水珠,隨著她的動作滾來滾去。寬鬆的衣服下不見肩帶,水藍的清泉里隱約流過兩個紅櫻桃。
“我忘拿干發巾了,用一下你的毛巾。”她手上毛巾已經擦濕。
嚴涿拿起床邊疊著的衣服上放著的灰色毛巾遞給她,“擦乾了回去睡覺。”
謝奚桃:“知道,我也很困的。”
“嗯。”嚴涿帶走睡衣擦過她往還飄著朦朧熱氣的衛生間走。
謝奚桃擦著滴水的頭發面無表情地看他。
嚴涿腳步頓了下,轉身將她按在床上,俯身居高臨下的抬起她的下頷吻了上去。
他細白如筍的手指穿過漆黑濕漉漉的頭發,含住帶著溫熱水汽的嘴唇,還未站在淋浴下的他染上一身潮濕,掠奪走她口腔里灼熱的空氣反覆碾轉,從溫和輕風逐漸展露野獸般的力量和侵略感。
謝奚桃如同在蒸籠里炙烤過的柔軟身體不斷下墜,身體的支點是捧著她後腦勺的手掌,身上的溫度不斷上升,腰肢變得酸軟。
在呼吸越發亂,頭發凌散的亂手指揉皺的床單時,嚴涿起身,勾了下她鼻子,往衛生間走了。
謝奚桃躺在寬大幹燥的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雙眸濕漉漉發笑。
片刻,她坐起來,緩慢心不在焉的擦頭發。
忽然響起的電話打亂了她的發呆,謝奚桃看來電朝裡面喊:“嚴涿,蔡和風給你打電話。”
“你接一下。”嚴涿說。
謝奚桃按下通話,蔡和風的聲音迫不及待的傳過來了,“哥哥哥,那個片子剪得怎麼樣了,我能先看看粗剪嗎?”
他激動語氣隔著電話都擋不住。
謝奚桃在床邊坐下,“你周剝皮啊,這麼晚還要打電話催工作。”
蔡和風愣了下,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這麼晚,他在嚴涿的電話里聽到了一個女孩的聲音!腦海里浮現過前陣子嚴涿專屬凳子上坐的女孩。
“謝奚桃,我們見過。”
蔡和風笑聲里又擠出曖昧:“我知道我知道,嚴涿呢?這麼晚你在他家?”
謝奚桃:“他洗澡去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那邊詭異的安靜了幾秒,張口是:“明天是周三?我沒記錯吧。”
謝奚桃右眼皮輕跳:“對。”
蔡和風哽了下,奇怪:“嚴涿原來是這種人嗎?你們好好學習好好學習啊。”
說完,不給謝奚桃機會,啪的就撂下了電話。
謝奚桃嘴抽了抽,懶得撥回去,放下手機繼續擦頭發,忽的想起來,笑著摸到嚴涿枕頭下,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朦朧霧氣里女孩目光迷離濕潤的看著她。
謝奚桃笑聲在房間響起。
嚴涿的床寬大鬆軟,像一個柔軟的懷抱拉著她下墜,她擦著擦著躺下去敷衍的擦兩邊的頭發,看著手中的照片,眼皮漸漸耷拉,嘴角的笑慢慢變得輕鬆平緩,安靜的臥室里一時只有淋浴的水聲,窗外皓月高懸在夜幕中,熱氣籠罩著大地,燥熱的風透過紗窗輕輕吹入。
嚴涿擦著頭發出去,腳步在看到床上睡著的人時慢下來,燈光直直落在她的眼皮,眉心微蹙。
他按掉燈,在漆黑中熟練地走到床邊,抱起酣睡的謝奚桃往床頭放了放,枕上鬆軟的枕頭。
安靜的房間裡響起輕輕擦過女孩長發的聲音,片刻,黑影彎下腰在她柔軟的嘴唇輕觸了下,轉身走向了窗外的月色中,消失在對面的窗簾後。
靜悄悄的房間裡,嚴涿乾淨熟悉的氣味將謝奚桃包裹,她的鼻翼泛著五月陽光下綠葉的清爽。
黑暗中她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入睡。
魚鉤動
78、
青源小區的爬牆虎在五月底勢頭漸漲, 密密麻麻爬了三層高,綠蔭陣陣,遠遠看像灰牆上鑲嵌著綠色翡翠倒也漂亮, 給這老舊小區增添了生機, 只是一樓住戶深受其擾,白日它們遮去了很多陽光, 涼快倒是涼快了,就是晴朗白日像在昏昏陰天。
謝奚桃那邊還好, 鄰居家爬牆虎沒往她這邊蔓延多少, 每天醒來不拉窗簾依舊會被太陽刺疼眼皮, 嚴涿這她來過無數回, 跟周圍對比, 倒是沒注意過他窗戶邊的爬牆虎已經長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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